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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宴被他捏得有點癢,往另一側撇開頭。
聽見這話時,他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翹,咕噥道:「那傅先生熱烈邀請下我?」
傅煊輕笑,收回的手微微曲起,關節順著他脖頸往後滑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背肌微妙地繃緊。
等手指正好點在腰椎處時,他用近似的語氣打趣道:「那林先生準備就這麼趴著去泡溫泉?」
林文宴:= =
他正措辭,想要反擊時,卻感覺到披在後背的浴巾被拉起,不覺間抿住唇,紋絲不動。
浴巾被折過去,搭在後腰的位置。
傅煊靜靜地注視著白皙性感的薄背,指背似有若無地游移而過。
林文宴閉上眼,大腦一片漿糊,壓根不敢想他是用什麼眼神在看著自己的身體。
腳尖死死地抵在按摩床墊上,連手指都不覺間握住軟枕。
「按摩師的力度太重了。」
傅煊的手憐惜地滑過被揉得泛紅的位置。
「嘶……」
林文宴只覺得他的手,比按摩師的手可「重」太多。
像是一塊巨石,砸進湖面,激起四濺的水花。
「疼了?」傅煊停住手,「這裡?」
「沒,不疼。」林文宴剛說完,就感覺他好像是彎腰貼了上來,幾乎是鼻尖都要碰到他的肌膚,輕輕地蹭著後脊,緩緩地滑上來。
他握緊枕頭,臉在枕頭上用力沉了沉。
隨後,他感受到男人的臉埋在自己頸側,深嗅了嗅,呼出的熱氣簡直可以叫他原地起跳的程度。
林文宴口乾舌燥,感覺不是來做按摩,是來做桑拿,身體百分之五十的水分全部被蒸發出去,恨不得跑出去痛飲一池水。
「宴宴。」
低沉性感的語氣就在耳後響起,林文宴繃直的身體,莫名地因為這道輕喚而柔軟下來,他有些羞恥地側過身,幾乎不敢看他,都不等起身坐直就伸開手臂抱住他。
傅煊快速地撥開他的雙膝,將人從按摩床上端抱起來。
林文宴渾身發燙地貼著他的胸膛時,才意識到他穿著薄薄的浴袍。
幾乎是毫無縫隙地緊貼,能感受到胸膛明顯的起伏。
他的大腦有點發懵,但不敢做聲,只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傅煊沉溺在耳鬢廝磨之中,邁步走出房間。
林文宴輕聲提醒:「會……被看到的。」
「不會。」傅煊低沉的嗓音總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仿佛永遠值得信賴。
林文宴就沒有再說,只是閉著眼,不敢看燈光下兩人徐徐前行的影子。
一定交纏得宛若鑲嵌般,叫任何人看了都會面紅耳赤。
林文宴想,他一定是很喜歡這個擁抱的姿勢,嚴絲合縫到了極端。
走入室外的濃夜時,林文宴的身體明顯瑟了下,隨後得到了更加溫暖與緊密的擁抱。
兩人親昵而熟稔地蹭過彼此的鬢角臉頰,像是一對深情的戀人在寒涼的夜裡,以極盡一切的方式,互相取暖。
等一步步沒入溫泉的時,林文宴才想,他們還都穿著浴袍。
念頭稍縱即逝,當他被抱著一起坐下後,兩人的身體稍微分開一些,便被更加有力的手掌按住後背貼上上去。
溫熱的泉水在身體周圍涌動,浮浪一般。
林文宴的下巴靠在他肩上,睜開眼看到周圍藏在嶙峋山石里幽白的燈光,以及溫泉水面上熱氣如白煙縹緲,像極了人間幻境。
傅煊往後退開些,拉下他的手臂,慢慢地反折到後腰,兩手交叉握住他的手腕搭在膝蓋上。
林文宴:!!!
他被這溫柔又強勢的動作,搞得必須挺胸抬頭。
傅煊的鼻樑留戀般滑過他柔軟滾燙的臉頰,低聲喚道:「宴宴,我們對對帳?」
林文宴整個人在他懷裡,又被霸道都握住了手,輕顫的眼睫上抬,與他對視不到半秒,便一落,但入目的是凸起的喉結。
他有些難以啟齒:「你要……怎麼對?」
傅煊的鼻尖順著嘴角滑到下頜,繼而到了喉結處,親昵地來回蹭動。
林文宴:「……」
糟糕!
那天車裡的畫面,歷歷在目。
他反折在後腰的手臂稍微一抽,卻被握住手往前一推。
兩人身體間的溫泉水湧出去,發出清晰的聲響,臊得林文宴閉眼,但肌膚的感觸更加敏銳。
在喉結被男人來回蹭動時,林文宴無可遏制地發出聲音,他只覺得自己快被這池子水燙著了,幾乎是要躍出水面般仰頭,大聲地喘氣。
隨後聽見男人得逞般的曖昧低笑。
太過分了!
林文宴的手臂在後背交叉,即便男人沒有用力握緊,也完全動不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詭異的姿勢?
為什麼自己從來不知道還可以這樣?
電光火石間,他意識到一件事:
即便他知道,也用不了,體型不允許。
氣死。
林文宴一偏頭,氣急敗壞地蹭上他的喉結,或許帶著幾分「報復」的惡意,或許帶著一些微妙的私心,他啟唇吻了上去。
應該是惡狠狠地「啃」上去。
手腕的力道收緊,甚至手臂都被禁錮得有些微微的酸楚。
身體越是扭曲微疼,他越是瘋狂地用力吻住男人凸起且鋒利的喉結,甚至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