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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臻:「有時間有時間,現在就可以走了。」
夫妻兩人將玄臻和林修硯,領到了村外的一片田地旁,在那塊田的旁邊還臥著一頭大黑牛,犁耙、鋤頭、彎刀等工具也是很齊全,在道路旁邊還放著一袋小麥種子。
李家村的時間正值四月初,是種植春小麥的最後期限,錯過了這段時間,今年就沒有收成了。
將這些土地全部翻耕一遍的任務,刻不容緩。
耕地這種事太過辛苦,林修硯自然不會讓玄臻去做,他走到那隻大黑牛旁,與臥在地上的大黑牛相瞪著對方。
話說,耕地怎麼做來著......
李二叔一看林修硯這無從下手的樣子,便知道林修硯空有一身力氣,但從沒有幹過農活,很是有耐心的給林修硯說明了一番。
「老黑在前面拉,你在後面推著這犁耙就好了。」
林修硯照著李二叔所說,拿起鞭子試圖將地上的大黑牛給趕起來幹活,但大黑牛隻是仰著脖子打了幾個鼻息,賴在地上不起來。
林修硯沉聲道:「起來。」
大黑牛哼哧幾聲,輕蔑了瞥了林修硯一眼,仿佛在說你奈我何。
林修硯見此,額頭青筋暴跳,一鞭子甩在大黑牛身上:「給我起來!」
大黑牛有些吃痛,瞪了林修硯一眼後,便繼續將腦袋趴在地上睡覺。
張大叔見此,嘴角微抽:「呃......老黑它脾氣有些不好,每次幹活前,都需要青草哄一下......」
還沒等張大叔話落,林修硯幾鞭子狠狠又抽在大黑牛背上,大黑牛吃痛的叫了幾聲,伸出後腿一腳將林修硯蹬飛出去。
林修硯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看著趴地上睡覺的大黑牛,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看著林修硯這副模樣,本來在一旁偷笑的玄臻,心底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只見,林修硯將手中的鞭子一甩,掄著拳頭就向那大黑牛衝過去。
堪比鐵錘的拳頭砸在牛腦袋上,隨即骨頭碎裂的聲音傳開,大黑牛慘叫一聲,然後四肢抽搐幾下,七竅流血而死。
李二叔:「......」
孫二娘:「......」
玄臻:「......」
林修硯揉了揉拳頭,看著地上已經沒有呼吸的大黑牛,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敢忤逆我,呵——」
敢違抗他的命令,還敢這般蹬他,去死吧!
李二叔盯著地上已經死透的大黑牛一陣發愣,許久才緩過神來,望著大片未耕的田地,哭喪著一張臉,「村里這個時間還有空犁地的耕牛,就老黑一條了,現在老黑死了,這可怎麼辦啊......」
他的話還沒落下,一旁的林修硯便扛起地上犁耙,咯嘣一聲給拆成了兩半。
李二叔看著,繼耕牛被林修硯打死後,犁耙又被林修硯弄壞,感覺整個人眼皮狂跳,心臟病都快被林修硯給嚇出來了。
還沒等李二叔抱著孫二娘嚎哭,林修硯拿著從犁耙上拆下來的犁頭,站在田邊將犁頭插進土裡,手上用力,身體快速前進,如翻土機一般飛快的翻起土來。
一臉呆滯的李二叔和孫二娘:「......」
呆滯過後便是震驚了,夫妻兩人和玄臻站在田埂上,一臉麻木地看著田裡那人,手中只拿著一個犁頭,身影飛速的在田裡來來回回。
犁完這塊田最後一塊土,林修硯將犁頭從土壤之中拔出來抗在肩上後,向著田埂上的三人而去。
「犁好了。」林修硯將犁頭摔在地上。
犁地這種事,簡直太簡單了,怎麼可能會難倒他,呵——
犁頭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才將李二叔夫妻兩人,以及玄臻,從震驚中喚醒過來。
李二叔如同中風一樣,指著林修硯的手,在空中不停的顫抖著:「你......」
「還有地嗎?」
林修硯又將李二叔的話打斷,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面無表情道,「還有地沒犁,就趕快說,犁完了早點回去休息。」
犁地這種事,雖然簡單,但做起來就是有點熱......
李二叔嘴角微微抽搐,他深呼吸一口氣:「我家還有八塊地沒有犁......那就,多謝林小哥了。
剩下的播種這種小事,留給我們夫妻兩就好了。」
林修硯扛著一把犁頭,在李二叔夫妻的帶領下,向著下一片田地而去。
而玄臻,則被徹底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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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最近新型冠狀病毒爆發,大家出門記得要注意戴口罩,保護好自己啊。
不出意外,今天還有一章。
卷2:第三百一十章 農夫果園
由於林修硯非人哉的犁地速度,當天他們提前完成了工作,早早地將被一拳打死的黑牛抬回了村里。
於是,當天晚上全村人圍在一起,吃了頓全牛宴。
大黑牛死得其所,死得讓人忍不住稱讚一句——真香。
晚飯後,渾身是泥的林修硯和玄臻,借著月光慢悠悠回到茅屋內。
雖然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耕種,但對於吃過淬體丹,體質遠超常人的林修硯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就是回家後,渾身又是泥又是草的,讓林修硯看起來極為邋遢,毫無形象可言。
家裡沒有灶台的不方便,讓玄臻只得去隔壁張大叔家燒水,又一桶一桶的提回房間,來來回回的跑了數十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