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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玄臻緩過氣才發現,他正以一種曖昧的姿勢被林修硯抱在懷裡,而腦袋就枕在林修硯的心口處,抬起眼睛便能對上林修硯低視的目光。

  林修硯低頭看著被自己鎖在懷中的玄臻,氤氳的水汽給他的眼睛染上了一層朦朧水霧,他抿了抿唇開口:「主動投懷送抱,沒想到師尊竟如此熱情。」

  玄臻:「......」

  天知道,他只是想抱大徒弟到床上去睡啊,躺浴桶里就這麼睡一晚上,即便修士身體好,第二天也不得生病?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修硯不做出些什麼回應,豈不是辜負了師尊的美意。」

  玄臻:「???」

  他呆呆的看著林修硯,還沒搞清楚眼前的情況,濕漉漉的頭髮耷拉在臉上,而臉上的水珠則順著白皙的臉頰,一直匯聚流淌到下巴上,最後又滴回水中,盪開一圈漣漪。

  以林修硯的角度,看到的又是另一幅景色,玄臻抬起頭眼神迷茫的看著他,睫毛上還沾染著晶瑩的水珠,更顯得唇紅齒白。

  林修硯不禁輕咽了一口口水。

  該死,玄臻又不是女人,他為什麼會有這些想法......想他兩輩子,都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思,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為什麼看到玄臻會這樣?

  他一定是瘋了。

  深呼吸一口氣,林修硯腦中的理智占據了上風,還是將心底那股子衝動給壓了下去,「師尊不要這樣看著修硯,修硯好歹也是一個男人。」

  林修硯眼神一黯,「師尊今日好像還未沐浴過,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洗吧。」

  林修硯手上動作之快,解衣技術堪比庖丁解牛,前前後後不超過三秒時間。

  等玄臻從懵愣中回過神來,他已經被林修硯轉了個方向,面對面坐在林修硯對面。

  玄臻:「!!!」

  「修硯已經洗得差不多了,就幫師尊搓澡吧。」說著,林修硯伸出手便搭在玄臻頸窩出,開始輕輕的替玄臻揉搓起來。

  「我自己來就好。」

  玄臻看都不敢看林修硯的眼睛,只是感覺自己抓著的那隻手,燙得驚人。

  林修硯徹底清醒,面無表情的抽回手,猛得起身踏出浴桶,利落將屏風上的長袍披在自己身上,「修硯已經洗好了,師尊慢慢洗吧。」

  話落後,林修硯快速穿好衣服褲子,提著冰魄劍破門而出,頂著頭頂星空,在冰雪未化的院子裡開始練起劍術來。

  玄臻也沒有心情洗什麼澡了,穿好衣服烘乾頭髮,便躺在床上。

  一整夜林修硯都在外面的院子裡練劍,而玄臻也沒有睡著,聽了一整夜長劍刺破空氣的簌簌聲。

  第二天,房門打開兩人對視時,玄臻感覺到了濃濃的尷尬之意。

  所幸的是,在他們離開縉雲城時,林修硯好像把昨夜之事忘了一般,兩人又回到了平日相處的那種氣氛。

  「師尊看著修硯做什麼?」

  坐在雪椛背上打坐的林修硯,抬起頭睜開眼睛,看著玄臻淡淡的開口道,「以雪椛的速度回西境應該是二十多天後了,師尊就準備這樣看修硯二十幾天?」

  玄臻摸了摸鼻子,看了看下空的雲海,準備撇開話題緩解一下這份尷尬:「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來了?」

  林修硯抿了抿嘴唇:「師尊莫是忘了,我們才離開縉雲城不到半天,現在還沒有出澤國水鄉?」

  玄臻:「......」

  就這樣在雪椛背上打坐了三天,行路的第三天後,玄臻和林修硯在一處凡人小鎮歇腳,兩人終於聊了三天以來的第一句話。

  「師尊,老闆說只有一間客房了。」

  「......換一個客棧吧。」

  「可是,這個小鎮只有一家客棧。」

  「......你睡床,我睡地上就好。」

  「師尊,床塌了怎麼辦?」

  「......一起睡地鋪吧。」

  行路後的第七天,雪椛再次飛不動鑽進了靈獸袋中,兩人再次從打坐中醒來找住處。

  然而,玄臻和林修硯所到的客棧,全部只剩下一間客房,玄臻有些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然而,客棧老闆親口說的話,還是讓他不得不信。

  於是,林某人又是一整夜的戲精附體。

  一路尬了二十天,二十天後玄臻和林修硯終於回到了西境,他站在紫霄宗下的五柳鎮,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他都要死在路上了。

  卷2:第一百八十八章 闖禍

  紫霄宗內的飛雲峰上,原本樹木叢生之處硬是被人開墾出數十畝地,布置了嚴密調試溫度和濕度的陣法,種上了滿滿的貓薄荷。

  在飛雲峰上其他地方,也有還正在開墾的田地,只不過還沒有來得及撒上貓薄荷的種子。

  貓薄荷喜冷涼、全日照或半日照的環境,在修真界裡多生長在南疆高山地區,西境氣候較為乾熱,這幾十畝貓薄荷卻生長的蔥蔥鬱郁,足足有成年人高,可見種植之人著實花了一番苦心。

  一隻白底赤金模樣的小貓,滿足的在貓薄荷田地里打滾,日升又日落,都在這片綠色的海洋里快活。

  就這麼快活了兩個月,或許連白漢三都覺得,這樣做太過於頹廢罪惡,於是便搖晃著身體鑽出貓薄荷叢,又在紫霄宗浪了數日。

  直到有一天,它在一處山峰的溫泉里,看到了一個香肩微露墨發如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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