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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清越察覺了什麼,連忙握住對方的手,朝她安撫一笑。
堯靈聖君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微微勾唇,伸手拍了拍。
身後侍女依言出去,不一會兒,雙手呈上一件東西上來。
堯靈聖君道:「今日,正巧你們都在。本尊宣布,關於花玉容與蘇家婚約,作廢。」
她看到花家兩人震驚的神色,示意侍女將那東西遞給二人,單手托腮道:「這是蘇家的退婚貼,你們可以看看。」
說完,她忍不住搖頭道:「多大點事,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
「咱們修仙之人,求的心境,追的是大道。連生死之事都可不計較,小小一樁婚約,竟能令你們在意到這種地步?」
她對著謝漫天和花清逸兩人感嘆,直搖頭:「咱們修真界如今的年輕一輩,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謝漫天:「……」
花清逸:「……」
有妖靈聖君在場,花清逸不甘不願道了歉。
至於堯清越鞭打花清逸一事,自然不予追究。堯靈聖君不在意,花家二人則不敢提。
謝漫天扶著一瘸一拐的花清逸走了,堯清越站在二人身後,回想剛才經歷,還是忍不住朝兩人揮了揮拳頭。什麼啊這是!
堯靈聖君坐在主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見狀不由笑眯眯道:「高興了?」
堯清越聞言,不由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抿抿唇。
堯靈聖君喝了口茶,笑眯眯道:「你要是還不滿意,本尊就讓人把她們捉來,給你出氣。」
堯清越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忍不住飛快瞅了眼花玉容。
堯靈聖君這麼不講道理,修真界的其他修士知道嗎?
不過被長輩毫無道理的偏愛,似乎還不賴?
然而,堯清越很快就笑不出了。
「既然你也承認花玉容是你的未婚妻子,那麼咱們商量商量,選個黃道吉日,把你們的結道大典辦了。」
堯清越:「……」
花玉容聞言,不由微微一笑:「謝過聖君。」
她轉眸,瞧見堯清越滿臉為難之色,面色又變得有些黯然。
「不過越兒不願意,我也不想勉強。畢竟……」她苦笑著,手指撫了撫自己臉上的傷口,低落道,「畢竟我原本就配不上她,又是退過婚的殘花敗柳。」
「如今,又傷了臉。」好一副自憐自傷,我見猶憐的白蓮花姿態。
堯清越忍了又忍,受不了道:「行吧,要辦就辦吧!」
她明知道花玉容就在裝可憐,退個婚算什麼?二婚三婚的都大有人在。修士們哪裡有貞潔一說?
況且,她臉上的傷又不是絕症。就算花玉容的臉一輩子都好不了,她難道還會在意這個?
見二人沉默望著她,堯清越無奈道:「怎麼了,不是要選個黃道吉日嗎?」
堯靈聖君挑了挑眉,對花玉容道:「你們小輩的事,我就不參合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罷,竟然起身走了。
堯清越簡直絕倒。合著剛才催婚的不是她似的!
不過對於她和花玉容的婚禮,她確實不想讓別人插手。
花玉容黑眸濕漉漉望著她,沉默了許久,才小聲道:「你……你當真要與我成婚結道?」
堯清越決定的事情,就做得十分乾脆。聞言不由道:「花玉容,我不是三歲小孩。我能夠決定自己的事情。」
花玉容凝視著她,眸子裡像是盛滿了星光,溫柔如水嗯了一聲。
堯靈聖君說好了不插手,結果關於婚禮時間,地點,流程,都積極插嘴,提各種意見。
定下婚期之後,花玉容要啟程回臨仙宗。
按照流程,她們這對未婚夫妻,在成婚之前,是不能見面的。但堯清越卻不聽,拎著豆豆一起回了逐月宗。
臨仙宗和逐月宗是友宗,逐月宗的弟子去臨仙宗交流學習,也是完全符合規定的嘛。
花清逸也是臨仙宗弟子,聽說以前經常帶著她們花家一堆狗腿,招搖過市,普通弟子輕易不敢惹。
但堯清越在臨仙宗幾日,都不曾見過花清逸。只聽其他弟子說,花清逸傷勢過重,所以一直在花家療養。
堯清越挑了挑眉,暗道對方估計知道她來臨仙宗,所以才不敢回來。
正無聊著呢,突見某個行色匆匆的熟面孔,不由眸光一亮:「常師妹?」
常應春風塵僕僕,行色倉皇從遠處而來。堯清越叫她好幾聲,常應春都沒聽到。
堯清越無奈,用力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才將常應春的魂給招回來。
常應春頓時嚇了一跳,臉色唰地白了。瞧見堯清越的臉,才驚魂未定道:「是堯師姐你啊。」
堯清越見她神思不屬的,關切道:「師妹,你怎麼回事啊?」
常應春苦笑著解釋了原因,原來她與師姐們出任務時,遭遇了魔物。
現在封印魔界的結界都有鬆動,總有顧不過來的地方,就讓魔物從結界裡逃了出來。
常應春並未直面魔物,但是卻瞧見了師姐們慘狀,就連回到臨仙宗,猶自處於擔驚受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