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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叫做一見如故?」有蘇月甜蜜道。
堯清越喃喃自語:「這姑娘真沒救了。」
而更加糟糕的是,隨著狐媚香的燃燒,她現在除了手腳發軟,身體深出還傳來一陣陣的酥麻感,甚至不受控制地出現某種生理反應。
堯清越夾緊雙腿,死死捏住木質椅背,姿勢有如憋尿,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有蘇月紅著臉,側身摘下頭上花冠擱在一旁梳妝檯上,漆黑的長髮如瀑披在肩頭,更顯得小臉俏麗,如花一般嬌嫩。
她慢慢褪下衣袍,露出雪白裡衣,往堯清越那裡走了一步。
「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堯清越眼見自己就要清白不保,用盡渾身力氣大吼一聲,俊臉上滿是大汗。
有蘇月聞言不由頓了頓,迷惑道:「報警是何物?」
「我、我要報官!」堯清越重新大吼一聲,希望喚回有蘇月的良知,懸崖勒馬。
有蘇月捂住嘴嬌笑,被堯清越逗樂了:「你要報哪裡的官?人間的官可管不著狐族的事。至於狐族……」
她勾勾唇,道,「我有蘇月既是王族,難不成,你還想朝我娘親告狀不成?你猜我在這兒,我娘知不知道?」
堯清越絕望了,她雖沒親口問過狐王,但九公主提前離席出現在這兒這麼久,都沒人上門抓姦,就能猜出狐王的態度是默許的。
狐妖是母系氏族,女性才能繼承王位,根本不覺得自家女兒和一個男人春風一度算個什麼事。
如果堯清越是個正常男人,這自然沒什麼問題。可她堯清越是個正兒八經的女人,她接受不了!不對,就算她現在是個正常男人,也無法跟一個沒見過幾次面,差不多是陌生人的傢伙發生關係。
她辦不到。
「公主,你一定要將事情做絕嗎?」堯清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腦子清明,在這掙扎的幾分鐘裡,她好像想明白了什麼,終於能夠破釜沉舟了。
對方給堯清越的答案是再次靠近一步。
堯清越再次深吸一口氣,突然拔出自己的本命寶劍,劍刃噌地一聲出鞘,帶來經過千錘百鍊,氣勢萬千的銳氣,逼人的煞氣。
她橫劍立在身前,果然見有蘇月嚇破了膽,臉色發白後退一步。
有蘇月小臉蒼白,囁嚅道:「永安哥哥,你真的要拿它對著我嗎?」
堯清越頓了頓,俊臉上突然露出個灑脫的笑容,搖頭道:「錯不在你,是我錯了。」是渣男太會甜言蜜語,欺騙無知少女的感情。是她猶猶豫豫,總是不敢對自己下狠手。
而今天,她就要破釜沉舟,親自終結這個錯誤!
堯清越手腕一動,手起刀落。
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劍氣令有蘇月渾身一震,下意識閉上眼睛。
雪亮的劍光就像一道明亮的閃電,刺的人眼皮生疼。有蘇月還沒睜開眼睛,耳畔就驀地傳來一聲悽厲的尖叫,刺的她耳膜劇痛。
有蘇月睜眼,瞬間對上堯清越的面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身體完好無損,沒有受傷,剛才究竟怎麼回事?
她表情一時有些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堯清越原本泛紅的臉蛋這會兒有些發白,□□傳來的劇痛讓她眼前一陣陣發黑。
牙齒咬緊唇畔,用力到咬出了鮮血,嘴角緩緩流下一絲猩紅。
堯清越舔了舔嘴巴,口腔里嘗到一絲濃重的鐵鏽味。她露出一個虛弱而釋懷的笑容。
「我留著這孽根有何用?不如早早去了。」語氣平常,像在說一件尋常事。
有蘇月心神俱震,目光不敢置信落在地面上,看到某個不知名物體,身體更是抖得如同帕金森。
她伸手指著地上那坨東西,纖細的手指顫抖,目光上移,落在堯清越鮮血如注的下半身,只覺天崩地裂。
他寧願自宮,也不願意與她……
整個人受不了刺激,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堯清越夾著腿意圖給自己止血,疼得直抽氣,望著地上的有蘇月,臉色發白地嘆了口氣。
她這個受了重傷的人沒暈倒,完好無損的這個人反倒暈了。
然而狐媚香是解了,麻藥的藥效還在,隨著鮮血流失,體表溫度下降,堯清越覺得自己的情況不太妙。
侍女們得了吩咐,就算客房裡鬧出再大的動靜都不能過來打擾,務必要等第二天。
堯清越感覺眼前的世界漸漸天旋地轉起來,四肢百骸的力量也逐漸流失。
卻在這時,倒在地上的有蘇月眼睫動了動,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跪坐在地上,扭頭側身,看向地上那團不明物,表情非常奇怪。
然後不等堯清越出聲,有蘇月站起來,慢悠悠走到她的身邊,彎腰俯身。
雪白的面孔靠得很近,可以模糊看到對方冷靜的黑瞳。堯清越出神地想,這不像是平常的有蘇月,難道是因為受驚太過,性情大變?
花玉容望著她,紅唇微啟,隱約是個嘲諷的笑容,她道:「堯清越,你可真厲害。」
堯清越懷疑是自己快要昏厥前產生的幻聽,暈倒之前,想著有蘇月對她的執著,迴光返照般地抬起胳膊,手指死死掐住對方的手腕,死不瞑目道:「不要……把那東西接回去!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