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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儀的女子?」小姑娘問這個幹什麼?
堯清越一臉莫名,瞅了眼站在小姑娘旁邊長身玉立的狐王,驟然想到一種可能。
這女人,該不會見她生得英俊瀟灑,所以起了歹心,想納她入贅吧?狐妖好像是有搶親的習俗。
可是誤會了怎麼辦,會不會覺得她自作多情?
保險起見,堯清越含糊道:「沒有……吧?」
有蘇月急得跺腳:「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那有……吧?」堯清越不確定道。
有蘇月:「……」
有蘇月閉了閉眼,豁出去道:「那好,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老實回答我。」
她深吸一口氣,認真道:「永安哥哥內心深處,是不是……是不是想成為一個女子。」
她竟然說出來了!有蘇月為自己的勇氣震驚,堯清越也為她的語出驚人而瞳孔地震。
什麼情況?為何她會知道她的夢想?堯清越瞳孔放大,整個人都驚得當場失語,半天都組織不好語言來回答她。
老半天,她才慢慢反應過來狐族的問心陣。這問心陣也不是冷門的東西,她們門派里也有,是幫人渡心魔劫的工具。
這兩狐狸能通過問心陣得知她的隱秘,她不該吃驚的。但是她們怎麼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就侵犯她的隱私!
堯清越生氣了,反客為主道:「二位難道不覺得自己非常失禮嗎!」這跟讓她裸奔有什麼區別!
有蘇言咳嗽一聲道:「抱歉,為了狐族安危,不得已為之。」
有蘇月則抿著唇不說話。
堯清越反倒語塞了一下,的確,既然去人家裡做客,就要守人家的規矩。但明明是她們送請帖邀請她過來,還跟她來這套!
氣焰雖然下來了,但余怒未消。既然已經在這兩人跟前掉碼,堯清越乾脆不裝了。
她雙手叉腰,微微偏開頭,還翻了個白眼。完全不顧及自己頂著個大男人的身體作這個動作是多麼的違和,而且傷眼。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雖然都是姐妹,讓你們看看沒什麼。但這是我的隱私。」
有蘇言不忍直視移開視線,手握成拳抵住嘴唇劇烈咳嗽了幾聲,含糊道:「放心,一定會補償貴客。客人要的化形丹,管夠。」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
而有蘇月則張著嘴,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她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次心動,竟然會看上這種男身女心的傢伙。
像是瞧見什麼怪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後退幾步,然後扭頭,不過一秒,表情在那一刻完全崩潰,眨眼時淚如雨下,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她怎麼了?」堯清越迷惑撓了撓腦袋,小姑娘給她一種十分強烈的既視感。怎麼跟她那個師妹似的。
師妹愛慕她,這小姑娘又不是……
等等。
「前輩,能否問一句,你們狐狸獸型時是什麼顏色的?」
「我真身乃是白狐。」有蘇言望了一眼淚奔的女兒,笑眯眯回答道。
堯清越再次撓了撓腦袋,白狐啊,那就不是小紅了。小姑娘一副對她情根深重夢想破滅的樣子,又知道原身的名字,那一定是這原身造的孽沒錯了!
在門派里和師妹不清不楚,在外面又勾搭別的小姑娘,渣男!
堯清越在心裡痛罵自己一頓,便隨著狐王走進王宮大門。
王宮雖然坐落在深山老林里,但王宮卻並不破敗,反倒十分富麗堂皇。比之她們花家還要富貴。
堯清越在王宮呆了半日,得知今日王宮籌備公主城裡禮,所有人都抽不開身,只能等到節日後方可拿到化形丹,只能無奈地留了下來。
有蘇月成人禮那日,王宮舉辦了盛大的宴席。堯清越應邀而來,由侍女引到一個靠前的在靠前的矮几坐下。
不知誰安排的位置,距離人家王的位置都只有一線之隔。堯清越剛剛落座,就察覺身上投來各種異樣的視線,友好和敵視對半開。
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很能撐住場面的,遂面不改色垂眸喝酒。上好的女兒紅,年份日久,嘗在嘴裡並不嗆人,甚至回味有絲甘甜。
堯清越不知不覺便多喝了幾杯。
人群突然產生喧譁聲,原來是王和公主到場了。
狐族王並非只有一個子女,在有蘇月頭上,還有八個哥哥姐姐。這麼一群俊男美女同時入場,那場面顯然有點壯觀。
堯清越目光欣賞的瞧了一眼,就事不關己地垂頭繼續吃她的菜,喝她的酒。反正她就是來吃飯的,吃完飯,拿了化形丹就離開。
堯清越在喝酒的間隙,嘈雜的人聲不知何時消失殆盡,大廳里鴉雀無聲。
她遲疑地抬頭,對上有蘇月圓圓的狐狸眼。有蘇月打扮地花枝招展,眼尾擦了薄薄的胭脂,嬌艷欲滴。
小姑娘亭亭玉立站在她的跟前,目露期待瞅著她,任是百鍊鋼,也要化為繞指柔。然而堯清越依然不為所動,警惕看著她:「你想要幹嘛?」
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小姑娘家家的,應該不會對她動手動腳,畢竟她要臉。
有蘇月手上捏著酒壺,不甘地抿著唇:「對不起,永安哥哥。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