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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清越對花玉容佩服不已,快步走過去,站在花玉容身邊,手指捏訣,嘴裡念了咒語,同時擲出手中冰霜符。
符紙在空氣中無風自動,殘留在符紙上的靈力吞噬符紙,瞬間將其燃成灰燼。同一時間,堯清越的頭頂上方枯枝被凝結成了冰霜,緊接著,冰霜遇熱融化,化成雨水淅淅瀝瀝墜落下來。
堯清越被水一澆,渾身濕漉漉的,只覺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振。
她扭頭,卻見花玉容還是閉眼靠在樹幹上,面色虛弱,臉上是不正常的潮紅,神色不由一頓。
花玉容,該不會是中暑了吧?
堯清越三兩步走上前去,查看花玉容的身體狀況,發現這人果然中招了,忍不住焦急起來。
她出門在外是帶了傷藥,可沒帶中暑藥啊?總之先不能讓花玉容睡覺。她擔心這人睡著睡著,就一命嗚呼了。
堯清越伸手拍了拍花玉容的面頰,發現觸手滾燙,比她手心的溫度都高。
花玉容眉頭死死蹙起,臉上出現痛苦神色,半晌微微睜開眼睛,虛弱道:「堯清越……」
堯清越將耳朵湊過去,焦急道:「花玉容……你還好吧?你有帶藥嗎?」
來不及等花玉容回答,就急急忙忙在她身上摸索起來。花玉容忍了忍,艱難地抬起胳膊抓住堯清越摸到自己胸口的手,咬牙道:「你想……做什麼?」
堯清越頓了頓,與她對視,反應過來,哭笑不得:「你想哪裡去了?我要耍流氓用得著這樣嗎?」
花玉容的臉頰似乎比剛才更紅了一點,因為高熱,黑眸也蒙上一層水霧,盯著堯清越的目光幾乎有種含情脈脈的錯覺:「……你很著急?」
堯清越看著和誰都那麼好,其實沒心沒肺,外熱內冷。口口聲聲花師妹,轉眼就可以換人。她離開逐月宗之時,那樣迫不及待,就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而堯清越,的確一直都在躲著她。
也許是因為生病,讓腦子也變得麻木起來,一些藏在心中,不能出口的話,不知不覺便吐露出來,「沒了我,你豈不是……更逍遙自在?」
「又何必要回來找我。」
堯清越覺得花玉容這話相當的古怪,含怨帶怒的,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花玉容的事情似的,搞的她好端端的都自責起來了。
她正琢磨要如何回答,卻又聽花玉容自嘲道:「對了。你並非緊張我,而是緊張堯豆豆。若我死了,誰來幫你救人?」
堯清越張張嘴,吭哧一聲:「你、你知道就好!」
好險,差點又中了花玉容的美人計。她哪裡對不起她了,為何要自責?
第39章
堯清越腹誹一陣兒, 發現花玉容已經沒聲了,不由抬眸看過去。
花玉容靠在樹幹上, 臉色蒼白虛弱,雙頰卻仍是不正常的暈紅。堯清越喊了她幾聲,花玉容都沒應答,堯清越狠狠擰起眉,發現花玉容這是暈了,心中登時一急, 若不想辦法替她解暑,恐怕人都要燒成傻子。
她盯著昏迷的花玉容看了半晌,抿了抿唇, 認命地將花玉容從地上撈起來,抱在懷中。
沙漠裡都會有綠洲, 她就不信,這四季分明的禁地會沒有水源。
等到十幾張寒冰符紙都用完, 堯清越抱著花玉容走得筋疲力竭,遠遠地,眼前乍然出現一片閃亮的湖光。
湖水波光粼粼, 倒映著炙熱的陽光。
堯清越怕這都是自己的幻覺, 不由抱著花玉容快走幾步, 見那湖光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隨著距離的接近,逐漸擴大,不由露出欣喜之色。
她就知道, 天無絕人之路!
堯清越抱著花玉容走到淺灘處, 猶豫片刻後,輕輕將人擱在水中。湖水剛好沒過花玉容的手指, 卻又不至於淹著她。
之前為了給花玉容散熱,堯清越給花玉容脫了外袍,又怕對方清醒後發飆,特意給她留了裡衣。
這會兒裡衣浸泡湖水,變得濕漉漉的,包裹住花玉容纖細的身體,令她曲線畢露。
堯清越盯著花玉容濕漉漉如海藻一般的長髮看了片刻,目光又落在對方那張精緻漂亮的面孔上,兀自發了會兒呆。
別說,花玉容這個樣子,還挺好看的。聽說南海有鮫人,姿容絕世,怕是也比不上花玉容的相貌。奈何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心卻壞的要命。
堯清越猛然清醒過來,忍不住用力拍拍自己的臉頰,將腦子裡不切實際的幻象逼出腦海。人家長得好不好看,跟她有何關係?
堯清越順便給自己洗了把臉,又用水壺灌滿水,想著等會兒對方醒來也許會餓,便琢磨著要不要找些野果給她充飢。
哪知剛剛起身,扭頭便見頭頂一個浪打來,兜頭灌下,不管不顧,嘩啦一聲,澆得堯清越透心涼。
浪一卷一收,堯清越定睛一瞧,淺灘處哪裡還有花玉容的身影。
堯清越目瞪口呆,不是……這湖裡怎麼會有浪啊?
堯清越霎時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這主角沒中暑死掉,反而被湖水淹死,這說的過去嗎?
那浪實在蹊蹺,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一眨眼的功夫就連花玉容的影子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