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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如同來時風一般跑掉。
顧不上後面要登記的人,余錦繡眯起眼睛問:「你是秦夢?!」
秦夢抬頭:「嗯?」她沒否認,只是不解看著余錦繡:「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余錦繡倉促笑了一下,「我先進去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走進宴會廳。
一直到找到自己位置坐下,余錦繡內心還是「砰砰」跳個不停。
秦夢是這本小說中的關鍵人物,原劇情中,余錦繡本就會在婚宴上和她相遇,進而因為意外將秦夢徹底標記。
早在婚宴前幾天,余錦繡已經將這段劇情反覆琢磨數十次,並想好數個方案準備應對。
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胸有成竹的余錦繡此時竟感覺無比慌亂。
原身一個炮灰Alpha在劇情中的作用就是女主對付秦夢的一顆棋子,她真真實實傷害了秦夢,且在最後咎由自取死於非命。余錦繡知道劇情,所以她並不打算和秦夢有過多交集,最多方便的時候伸手拉對方一把,不讓女主邪惡的計劃得逞。
可當「秦夢」的形象在剛才那一瞬間得到具象化,那個冷冷清清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她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做不到原本設想的那樣袖手旁觀。
旁邊有兩個猥瑣的聲音在竊竊私語。
「唉,你看到了吧?那個伴娘長得太正點了!」
「我問到她名字了,叫秦夢,嘖嘖,名字也好聽!秦夢秦夢,嘿嘿,要是能和她春夢一度……」
「媽的怎麼你腦子都是些黃色廢料?」
被罵的胖男人瞪著眼睛:「怎麼?你別說你不想!」
他咧開嘴,露出裡面長滿煙垢的牙齒:「嘿嘿,大家不都是衝著她的美色去的嗎?誰比誰高貴啊?」
「砰!」余錦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竊竊私語兩個人嚇了一跳,紛紛看向她,開口詢問:「怎,怎麼了?」
余錦繡雙手攥拳,其實內心無比窘迫。
她警告瞪了兩人一眼,卻沒辦法說出更多斥責——某些瞬間,她感覺自己也成為這兩個意淫男人中的一員,那句「衝著她的美色去」如同一個巴掌扇在她臉上。
她欲蓋彌彰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瓣,突然無端想起秦夢鼻樑上那顆玲瓏的小痣。
芳華絕代,遺世獨立。
她確實沒比他們高貴,此時衝動拍完桌,只能隨便找了個藉口:「吵死了,婚宴怎麼還不開始?」
胖男人「嘿嘿」笑了兩聲:「余,余大小姐,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余錦繡便紅著耳朵又坐了回去。
兩個男人再也不敢說話,一桌人老老實實又等了十來分鐘,婚宴終於開始。
新娘莫笙笙在婚禮進行曲中款款入內,步向台上的新郎官周柏修。
余錦繡注意力並不在兩人身上,她無意識在伴娘中尋找秦夢的身影。秦夢沒有參加任何遊戲環節,即使非得上台也只安安靜靜站在隊伍末尾,幾乎沒有存在感。
浪漫的宣誓儀式之後,新郎新娘下台開始敬酒,並很快來到余錦繡所在的桌子附近。
余錦繡作為男方賓客,兩方碰上面時,周柏修還沒說話,新娘子眼睛倒先亮起來:「你是余錦繡?」
余錦繡站在她身側,很快反應過來,禮貌詢問:「笙笙姐認識我?」
莫笙笙眯起眼睛提醒道:「聖特斯貴族中學,我大你兩屆。」
她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們那時候是校友來著。」
余錦繡眨眨眼,笑著改了口:「我中學時期都顧著胡鬧去了,真可惜,沒能和學姐這樣優秀的人結交。」
「你那時候確實挺胡鬧。」說著,莫笙笙看向自己老公解釋道,「她根本不認識我,但全校Omega都知道她。余錦繡在我們學校可有名氣了,那時候一下課,附近的學生都要衝到她教室養養眼睛。」
周圍人發出善意的笑聲,余錦繡尷尬低下頭,摸了摸鼻尖。
她本想打個岔趕緊結束這個話題,卻沒想到新郎官周柏修饒有興致追問道:「你說全校Omega都知道她?你那時候不會也過自己這位漂亮小學妹吧?」
莫笙笙臉一紅,嬌俏瞥了余錦繡一眼。
她大大方方承認道:「哪個審美正常的Omega對著余錦繡這張臉能不動心啊?」
余錦繡雙手合十:「笙笙姐,您別消遣我了。」
「嗤。」莫笙笙笑得更歡,「不過我動心也就不到半個月的功夫吧。」
周柏修原本還有些醋意,聞言又問:「怎麼說?」
「這半個月時間裡……」莫笙笙抬頭看向他,聳了聳肩,「余大小姐換了七任女朋友,其中還包括我當時關係最好的同桌。」
她又打量了余錦繡一眼,略帶著怨氣揶揄:「你肯定不知道,我同桌那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當時因為分手的事情傷心了一個多月呢。
「唉,還好她人在國外沒辦法來參加婚宴,不然看見你說不定又要難過一次。」
如果此時是原身在場,她說不定還會為自己的「豐功偉績」沾沾自喜,可現在承受後果的人是余錦繡。
她無意間一個抬眸,突然又對上秦夢探究的目光,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
新郎周柏修趕緊打圓場:「好啦好啦,都過去了。」
他將一杯酒端到余錦繡面前:「那這樣,余大小姐今天可得多喝兩杯,就當紀念你和笙笙她們逝去的青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