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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白珵,今晚你完蛋了。」裴之璵的眼裡似有放肆的欲望在翻湧。

  洛白珵像是才意識到自己激怒了一頭巨獸,挪動著雙腿向後退去。

  這個示弱的表現,反而讓裴之璵愈加興奮。

  他等人逃離開他的桎梏範圍,才伸出手臂,輕而易舉地捉住一隻漂亮的腳踝,將人拖拽回自己的身下。

  洛白珵用手抵著他的胸膛,笑著求饒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

  裴之璵眉心一蹙,眉尾斜飛向上,模樣還是很兇。

  還在笑呢,哪裡是知道錯的樣子?

  他坐在洛白珵身上,麻利地順手一抄,就抄過了放在床頭的浴袍綁帶,將一雙纖薄的手腕舉到頭頂綁了起來。

  洛白珵眼裡終於閃過一絲慌亂,笑容斂起,叫著裴之璵的名字。

  裴之璵正在興頭上,並不理會,將一塊帕子覆在洛白珵的上半張臉上,蓋住了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睛,然後俯下身,仔細地將人從頭到腳都「照顧」了一遍。

  洛白珵看不見,手腳都動彈不得,絲質睡衣完全敞開,不像樣地掛在肩膀上,身上布滿紅痕,頭髮也亂糟糟的,狼狽得有些可憐。

  連釋放出來的信息素都只剩下酒的醇香,一點都不烈,是討好的信息。

  裴之璵從洛白珵的小腹抬起頭,按著洛白珵向外打開的膝頭,居高臨下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怕了?」他問。

  洛白珵搖晃著腦袋,無意識地「唔」了一聲,微微張開的唇動了動。

  聲音很小,不過裴之璵聽到了:「才不怕呢。」

  裴之璵冷笑一聲,單手捏開了洛白珵的嘴,傾身而上。

  最後,洛白珵實在扛不住這「酷刑」,牙關一緊。

  裴之璵差點交代在了那張嘴裡。

  他拿開那張覆在眼睛上的帕子,仔細地擦拭起洛白珵的臉,直到上面沒有任何一點白漬。

  到頭來,他還是輸給了洛白珵,不忍心讓洛白珵受苦。

  「下次就得全部吃進去。」心軟歸心軟,該警告還是要警告。

  洛白珵不舒服地動了動被高高舉起的手臂,有些生氣地別開臉。

  因為長時間張嘴,唇瓣仍微微張著。

  裴之璵笑著捏過那張臉,看著從嫣紅唇縫中露出的那一點點舌尖。

  真像一尾靈活的小魚兒,剛才繞得他魂都沒了。

  仔細想來,他根本沒有威脅洛白珵的資本,洛白珵才有。

  驀地,他意識到什麼,洛白珵不會就是喜歡被他今晚這樣子對待吧?

  如果是,那他的警告不是白瞎了?

  看來得找另外一個懲罰方式了。

  他鬆開了洛白珵手腕上的綁帶,慢悠悠地說了句:「晚安。」便閉起眼睛。

  空氣中仍飄散著兩種風格不同的酒味信息素,此時還親密地互相纏繞,難捨難分,就像是優美的伴奏還未停歇,可悅耳的歌聲已戛然而止。

  安靜的房間裡,遲遲聽不到洛白珵的回應,裴之璵半闔著睜開眼。

  洛白珵的臉上潮紅未退,在他望過去時,眨著眼睛回望,臉上有種搞不清狀況的迷茫。

  這樣懵懂的神情很少出現在洛白珵臉上,裴之璵覺得十分有趣。

  「懲罰。」他說。

  既然正向行不通,那他就反著來。

  放置。

  洛白珵睜圓了眼睛,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很快又垂下眼睫,轉過身去,悶悶地說了一聲:「晚安。」

  聽著有些委屈。

  裴之璵無聲地笑了出來,靠向洛白珵,從胸膛到小腹都緊緊地貼著洛白珵的後背……

  他又一次心軟了。

  秋季來臨前,「KA」正式跟華橙提出分割。

  楊謙自然是不願意的,一開始還苦口婆心,想以放寬管理權限作為挽留的籌碼,可他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KA」團隊早就將管理權牢牢握在自己手裡。

  後來他又以巡迴演唱會還在進行中,這時候切割並非是個好時機等理由拖延。

  這個問題「KA」內部已經討論過。

  裴之璵認為,以「KA」樂隊未來的排期,就算沒有巡迴演唱會,也會有新專輯預熱、宣傳、發布等各種重要節點,不可能有完全不受影響的時期,所以不如趁早。

  洛白珵也有同樣的想法。

  楊謙靠著陸家,在一定程度上掌握著他們的動向,他們想要和華橙分割的計劃瞞不了太久,不如在對方完全知曉前,直接攤牌,還能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秀哥知道裴之璵說一不二的性格,也見識了洛白珵的手段,全聽他們兩的。

  「KA」樂隊的其他成員表示,只要還能跟著裴之璵組樂隊、搞音樂,去哪裡都無所謂。

  「他們還真是無條件地挺你。」洛白珵用羨慕的口吻說。

  「那當然,都是一起共患難過的兄弟。」裴之璵頗為驕傲,「不像某人,總是養不熟。」

  「在說誰呢?如果『KA』獨立了,我可是大功臣。」洛白珵不服氣地反駁。

  「誰要是敢跑,我就說誰。」裴之璵暗指。

  洛白珵別開臉,過了一會兒又轉回頭,試探地說:「我可能真要離開一段時間。」

  「哼。」裴之璵眯起眼睛,一副「我就知道」的嫌棄表情,「現在?在『KA』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你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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