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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哥那句躍躍欲試的「保證完成任務」在腦海里迴蕩。
我們秀哥,好不容易等來一次大展身手的機會,竟然有人想截胡。
「不必。」裴之璵笑得飛揚。
「緋聞不是假的,我有結婚對象了。」
【作者有話說】
裴之璵:我有老婆的,只不過跑了。
第3章 不會吧?
聽到「結婚對象」幾個字,小麥忍不住又往後視鏡撇了一眼,發現裴之璵除了話音落下前嘴角帶著點笑意,掛完電話後神色又恢復了平靜,看不出真假。
「改道,我回家拿點東西。」
在裴之璵的視線投過來前,小麥險險地先收回了目光,簡單地應了聲「是」,打著方向盤拐了個道。
裴之璵名下的房產很多,在常住的海森市就有五處,但能被他稱之為「家」的,全華國卻只有一個。
低調的輝騰駛進一個老小區,通過狹窄的內部道路時,分別和三位阿姨、一位大爺「駕駛」的買菜專用小拖車禮貌會車,最後穩穩地停在了一棟老式的居民樓前。
這個小區年齡大是大了點,可是綠化卻做得相當好,樓房周圍綠樹成蔭,水泥搭建的花壇中花草種類繁多,完勝那鋪幾塊草皮、栽幾棵樹就說是園林式高端住宅的商業小區。
裴之璵下車的地方就有一棵高大的玉蘭樹,可惜花期剛過,嗅不到玉蘭香。
「裴哥,需要我跟你一起上去嗎?」小麥問道。
「不用,你在樓下等。」裴之璵拉上口罩,勾過自己的琴包,下了車。
小麥將車往前開了些,免得堵住路口。
裴之璵站在樓梯間入口前,習慣性地抬頭,目光往上掃,掃到四樓掛著老式防盜網的窗戶後,視線本來要繼續向上,可潛意識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又倒車般退回到四樓的窗戶上。
那扇常年緊閉的窗戶竟然開了個巴掌大的縫。
某種猜測在心中萌生。
他長腿一邁,兩步並一步地上了樓。
等小麥回過頭去看時,只抓到一個矯健絕塵的背影。
跑這麼快,是有狗仔?
小麥警惕地四下觀察,發現一切平靜如常。
老房子的樓梯狹窄,裴之璵肩寬腰窄腿長,一個人就占了大半個樓梯截面,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動作敏捷,沒一會兒功夫就上到了三樓。
再拐個彎就能看到四樓那間屋子的門,他緩下腳步,在拐彎處抬頭往四樓左邊的那扇門瞅。
胸腔處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那番劇烈運動,還是因為別的,鼓脹得厲害。
在那門前站了十幾秒,他抬手敲門。
力度不重,「叩叩」兩聲輕得像是怕驚擾了屋裡的人。
屋內無人應答。
裴之璵開始有些懷疑,在樓下的時候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畢竟這套房子已經空置許久。
可很快的,他又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因為那扇窗戶的樣子他太熟悉了。
「叩叩叩。」他加重了敲門的力道。
屋內仍然無人應答。
他側過耳朵傾聽,也沒聽到屋內傳出任何聲響。
就在靠近的那一霎那,一股極淡的冷香鑽入他的鼻間。
要不是昨晚他在易感期聞到過,對這個味道比較敏感,很容易就會被忽略掉。
看來洛白珵是真的回來過。
窗戶還開著,按洛白珵凡事嚴謹的性子,一定還會再回來。
他拿出手機給在樓下等著的小麥發了一條信息,說自己今晚就住這兒了,讓小麥先回去。
他就不信了,今天逮不住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洛白珵。
發消息的時候,他邁著長腿繼續往樓上走,那腳步輕快得像個勝券在握的獵手,他的家就在樓上,正適合守株待兔。
說是家,其實也就他自己會偶爾回來住上一兩天。
進了家門,他目標明確地往主臥走,打開保險柜,在一疊資料里翻出一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紙。
紙張被折成四折,看不到裡面的內容。
他沒將紙張展開來看,因為那上面的內容他早就記得滾瓜爛熟。
他把那張紙放回原處,接著取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這才是他的本行的主要目的。
盒子打開,露出了一枚素潔的白玉戒指。
戒指玉質通透,沒有一絲雜質,在黑絲絨的襯托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凝著時光沉澱後的恬靜。
「洛白珵。」裴之璵看著戒指輕笑著念出聲。
他將絲絨盒子收入夾克空著的那邊口袋,把口袋拉鏈拉好。
出了房間後,他對著擺在客廳壁柜上的一個相框裡的照片,用難得俏皮的語氣說:「外婆,您的傳家寶,我借去用用。」
接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拉一張椅子坐在窗前,心不在焉地在空白的樂譜上留下幾個音符。
若是有懂行的人跟那音符哼唱,一定能哼出一段堪比《忐忑》的神曲。
作曲人毫無察覺,不時從窗戶往下望去,看到綠意盎然的玉蘭樹隨風輕晃,若是將頭伸出窗外,還能看到那扇微敞的窗。
也不知道那屋裡的兔子跑哪兒去了?
怎麼還不回窩?
接近中午的時候,經紀人秀哥打來了電話。
電話接通,秀哥直接匯報了最新掌握到的情況:「裴哥,昨晚那隊黑衣保鏢是環夢娛樂大公子曾北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