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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裴崢找過來的時間也太晚了吧,他軍訓都結束了,還上了一段時間的課,還好沒錯過小長假,不然他在心裡又得狠狠記裴崢一筆。

  現在要做的就是醒過來,面對他近兩個月沒見的哥哥,好歹打個招呼,再看裴崢要對他耍什麼花招。

  裴讓稍稍費了些力,好容易掀開眼皮,三叉神經的位置突突的疼痛,下意識偏過頭,他便看見窩在自己懷裡熟睡的裴崢,吸頂燈的暖光籠罩著他們,他能明顯看出裴崢此時的鬆弛與愜意。

  回過神來,裴讓聽見了鎖.鏈的聲響,下意識活動活動手,發現自己雙手被手.銬所束縛,再活動活動腿,右腳踝上也箍著一枚鐵圈。

  好你個裴崢,敢情是把我關起來了!

  他手腳不方便,但不妨礙他弄出來的聲響擾醒了裴崢。

  「唔,真不讓人省心啊。」裴崢睜開了半隻眼,在裴讓裸.露的胸口上蹭了蹭(裴讓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才抬手捧住了裴讓的側臉,「醒過來就不會喊人了嗎?」

  裴讓作勢去咬他手掌虎口:「喊你個大頭鬼!」

  當然沒能咬到,他現在渾身上下被裴崢桎梏,幾乎動彈不得,只說話間,裴崢就伸手卡住了他的脖頸,稍稍地發了些力:「老實些,我還沒休息好,再亂動我就把你打暈。」

  裴崢神情冷漠,眼底散發著冰冷的光,明顯顯是在威脅。

  裴讓也知道自己處境不妙,下意識吞吞唾沫,乾脆放鬆了身子,老實了。

  裴崢自然地退回原來的位置趴著,把裴讓當抱枕似的繼續摟著睡,裴讓發現他頭髮又長了些,到了肩膀的位置,側身睡著時頭髮遮了半張臉,看得裴讓有些心癢,想把頭髮撥到他耳後。

  「你什麼時候能休息好?」裴讓沒話找話道。

  裴崢不搭理他,似乎真睡著了,但大腿橫過他腰間,故意地往下壓了壓。

  裴讓感覺到,裴崢對他可不滿著呢。

  可只是不滿他不告而別,至於鬧這麼大動靜嗎?裴讓要能跟外界通信,非得告他個非法.囚.禁。

  動是動不了,睡也是睡不著,裴讓百無聊賴地借著暖光燈,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是一間和他之前臥室差不多寬敞的房間,沒有太多布置,但該有的家具都配備齊全,總體還算溫馨,只不過窗簾緊閉,他看不到外邊的景象,扭頭往門口的方向看,房門也是關著的。

  換言之,除了這屋子的情況,他對外界情況一無所知。

  *

  裴讓咬牙切齒了一會兒,他還是高估了裴崢的道德底線,以為最多不過爭吵動手,動手他也有信心贏過裴崢,誰知道裴崢給他來了這麼一出,裴崢大學不是學的法律嗎!

  等等,他學的法律,又在商界跟人勾心鬥角多年……估計能有一百零八種辦法將裴讓抹殺掉,而不用被法律制裁。

  想明白這一點的裴讓不寒而慄,他被手銬束縛的手高舉著,很是酸痛,為緩解些他慢慢將手挪到胸口安放著,自然又弄得鎖鏈響動,趴在他身上休息的裴崢蹙了蹙眉。

  「又怎麼了?」裴崢問,睜開眼發現裴讓的手銬鏈子勒著他喉嚨。

  裴讓到底不是會坐以待斃的,「我餓了,早飯都還沒吃呢。」

  「手拿開。」裴崢不動。

  裴讓也不動:「我餓死了對你也沒好處。」

  「你不把手拿開,我怎麼去給你找吃的?」裴崢冷聲道。

  裴讓將信將疑,把手抬起了些,裴崢順勢起了身,攥著他的手銬鏈子將他拉扯到床頭,隨即將他右手銬解開,扣在了床頭的柱子上。

  「老實待著,不然有你好看。」裴崢起身下了床,裴讓瞥見他抬手摸了摸脖頸,似乎心有餘悸。

  方才自己也沒有很用力吧?裴讓心想,立馬憤憤不平起來,他本可以不用勒脖子的,誰讓裴崢把他鎖住了。

  眼下是手腳被束縛,身上只掛了條浴巾,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裴讓頓時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毀滅吧……啊,裴崢進來了。

  裴讓定一定神,看裴崢手裡端著一盆乳白色的不知名食物,很快裴崢坐到他身邊,裴讓嗅到了燕麥和椰乳的香氣。

  早上吃燕麥還挺健康,他正這麼想著,定睛看向盆里的食物,發現是黏黏糊糊的固體,沒有一丁點水分。

  「我想我會被噎死的。」裴讓小聲嘀咕。

  「坐起來些,我餵你。」裴崢用勺子攪拌著盆子裡的白色混凝土,成功地將勺子立了起來。

  裴讓單手撐坐起來,手銬的鏈子嘩嘩響:「沒有水嗎?」

  「喝水太多你容易上廁所。」裴崢貼心道,「細嚼慢咽就不會被噎著了。」

  但我很可能被渴死。

  「哥,哥。」裴讓立馬服軟討好,「我們能不能再商量……」

  裴崢挖了一勺子混凝土,強硬地塞進了裴讓嘴裡,還沒等他完全咽下去,又挖了第二勺:「吃不下了可以跟我說。」

  裴讓已經完全被堵住嘴,根本開口不得,只能眼睛裡流露出控訴的神色,而這並沒有什麼作用,裴崢猶如封鎖了五感的機械,無知無覺但手段強硬。

  果然裴崢是在生他的氣,想方設法地折騰他呢。

  裴讓覺得委屈,一時吞咽得急,被燕麥噎得直咳嗽,裴崢卻還不放過他,勺子的邊緣抵著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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