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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陰冷的目光在確定邵承沒事的時候,又狠了幾分,邢越丟掉棍子,撿起邵承腳邊的小刀,這連匕首都不算,更像是用來削鉛筆的那種小刀,邢越拇指壓在刀刃上,走回趴在地上的男人跟前,蹲下身,五指插進他的頭髮,猛一抓住,抬起他的臉問:「叫什麼?」
那男人已經被兩棍子砸懵了,很快額角就見了血,順著面額流下,滴落在地板上,煞是駭人。
男人不回話,邢越把他的臉按回地板上,有兩個人已經爬起身跑了,邢越聽著身後的動靜,也沒理會,儘管按著手底下的男人,「進所里交代吧。」
不多時,警車的聲響傳來,早就有人報了警,邢越提著那人到警察跟前,警察兩個人都沒放過,紛紛給他們銬上手銬,只是這個過程里,他們發現其中一人竟默默地笑了起來。
警察皺眉問:「笑什麼?」
邢越抬眸看向一側的方向,邵承正在被拷,好像冥冥之中有了心電感應,邵承抬起頭,就看到邢越對著他笑,那笑容是意氣風發的,像他初入湘江的學校時,那對他藏著心思,步步引誘的笑。
叫他惱火。
叫他心動。
邵承低頭鑽進警車裡。
邢越也沒有回答警察的問話,該怎麼告訴他們呢?我看到了希望,所以才笑。什麼希望?他們又怎麼會明白,那是對他來說具有生死般意義的希望,他的生活無趣透了,邵承是他人生路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一句話哪裡能解釋得明白。
於是閉口不言,自我興奮,無需他人知曉與理解。
見問不出什麼,警察手上一重,邢越被按下腦袋,押進了警車裡。
第105章
到了警局以後, 他們被關押了一會,在樓道里,有人看著, 那三個被打的人一個傷的不重,一個邢越悶了兩棍子的有點危險, 被送進了醫院。
還有兩個已經跑了。
警察一直沒有處置他們, 不知道在忙什麼,他們就只有這樣等,大半天過去了,才終於要審問他們, 邵承和邢越被帶進去,其他三人被帶進另一個房間。
這倒不是什么正規審訊室,只是一個日常辦公的房間, 裡面是辦公桌和文件還有茶杯電腦之類的,邵承跟邢越進了房間後掃視一眼,了解大概情況, 裡面坐著兩個警察, 看了他們一眼後說:「真了不起, 其他三個傷成那樣, 你們倆一點彩沒掛。」
聽不出這話是陰陽他們還是真覺得他們了不起,面前的警官說話是一口氣, 音線沉穩,並不夾雜太多私人情感在裡面,有種公事公辦的語氣。
「說說吧。」另一個警察問:「什麼情況?為什麼打架?誰先動的手。」
這種打架鬥毆管得不是很嚴格, 除非有人特地報了警, 否則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次在街上鬧的, 被很多人看見了,逃不過去。
邢越主動交代道:「不是我們發起的,我們在路上走著,他們忽然開著車下來,拎著棍子朝我們衝來,出於正當防衛,我們不得不動手。」
「還知道正當防衛呢,」一個民警說:「其中有個人進醫院了你知道嗎?」
「他跟別人不一樣,」邢越沉穩地說:「他拿了刀,我害怕,所以下手重了。」
警察納悶:「他還拿了刀?」
邢越從口袋裡把那把小刀放在桌上,警官看了眼,兩人對視後,警官把小刀拿過來,又問:「你們有什麼恩怨?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我來這兒旅遊,昨天路邊碰見一個小姑娘,被其中一個男人糾纏,她向我們求助,說是她不認識那個男人,那男人卻一口一個老婆地叫她,還要拉她走,我們擔心是人販子,就保下了她,今天就遭到報復了。」
「你是說他們之中有一個是販子?」
「不是有一個,」邢越說:「他們是一夥的,很可能是一個團隊,關於這些您可以自己問問他們。」
「那個小姑娘的聯繫方式你們有嗎?」
邢越說:「沒有。」
警官:「那怎麼證明你說的話?」
「那就不證明,」邵承出口說:「那個男人是不是人販子,今天這群人是不是犯罪團伙,不是我們能證明的,他們如果再犯案抓捕到他們就知道了,就今天這件事,我們也不是先動手的一方,只是出於自我保護,僅此而已。」
警官面露凌厲之色:「也就是說你們跟那些人沒關係,是人販子出於報復鬧出來的事。」
「是的,」邵承說:「不過我建議警方在他們身上下點功夫,不要等到下次他們犯罪,危害社會時再去關注,他們應該不是什么正經人。」
「這事我們會查清楚的,先交代你們自己。」
接下來的時間,邵承便和邢越分開審問,再一塊審問,口供上是一致的,壓根也不是自己胡編亂造的事,所以口供沒有出入,很快就把事情問清楚了。
警方怎麼審問那伙人的,邵承和邢越就不知曉了,他們在所里接受大半天的教育,警所需要人來認領他們,給做個保釋,卻被兩人的身世給為難住了。
邢越說起他的家庭情況,家裡沒有一個成員可以來保釋他,警察犯難,退步說親戚朋友都可以,邢越說他沒有親戚朋友,一直是一個人生活,警察考慮了會,對他的身世有異樣目光,也就沒追著非要家裡來人保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