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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塵驚慌失措:「我去,那趕緊走,別耽誤時間了。」
他要接過邵承肩上的背包,邵承說不用,楊塵也沒執著,幾個人上了車,從機場離開。
楊塵坐在前頭說:「我還想著你回來後咱們去耍呢,怎麼就攤上你易感期呢。」
「那你就等兩天。」邵承說。楊塵就喜歡拉著他玩,路上楊塵嘴不停地講著他離開這一個學期圈子裡各種變化,誰和誰好了,誰和誰掰了,邵承都沒興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坐在副駕睡著了。
楊塵瞟了他一眼,想著這人可真行,他提高了車速,邵承臉色太差,他也收了玩心。
楊塵把邵承送到了家,管家的成叔留他做客,他沒同意,說邵承在易感期,他們在也不是很方便。
成叔就沒有強留。
邵承推上車門,拍了拍車窗說:「自己先玩兩天。」
楊塵看他打發小孩子似的,擺擺手說:「知道了知道了,我掐著你易感期時間呢,結束了我來找你。」
邵承提著包走了,楊塵叫罵了一聲:「你這人……」
邵承抬步已經回屋了。
成叔對楊塵笑笑,說道:「這回謝謝你了楊少爺,下回再來玩。」
「那好,我走了啊成叔。」楊塵跟人打招呼,然後開車離開了。
邵承走進門,客廳里一塵不染,空蕩蕩的沒有人氣,他問道:「小爹呢?」
成叔跟進來後說:「哦,沈先生去了一個座談會,下午四點回來。」
邵承瞭然,他將背包放在沙發上,脫著外衣問道:「以前負責我易感期的那個醫生,您還能聯繫到嗎?」
成叔說:「可以,易感期到了嗎?」
邵承說:「對,您讓他過來,越快越好。」
成叔忙著去聯繫人,也沒敢耽誤功夫。
邵承上了樓,回了房間。
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寬敞的客廳,溫馨的臥室,潔淨的地板,風落進來飄動的窗簾,一切都能抵禦易感期帶來的不安感,他回到了一個安全的小屋,心理上的不舒服得以安慰,屋子裡飄著淡淡的木質沉香味,但很快被他撕下阻隔貼,腺體釋放的血橙氣味壓了下去。
邵承坐在床鋪上,等成叔聯繫醫生過來。
半小時後,人到了,提著醫藥箱,看到他的時候很是驚喜:「回來了。」
邵承也對他笑笑,那是一個長相秀氣的beta,常年伺候他的易感期,對他來說更像是不住在家裡的家人。
他今天穿著常服,應該沒在工作,是被突然聯繫才過來的,那人放下醫藥箱說:「多久沒見你了,變了。」
邵承自己掀開衣袖:「還是那樣。」
醫生笑了笑,他看見邵承的手臂扎滿了針孔,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怎麼回事?」
邵承盯著糟糕的手臂說:「這次易感期嚴重了點,使用的抑制劑都不管用,就用的頻繁了些。」
醫生抬手摸他的額頭:「發燒了。」
他從醫藥箱裡拿出一個冰袋給他:「先自己貼著,你最近用的抑制劑呢?給我看看。」
邵承說:「在樓下。」
剛說完,成叔就拿著他的背包上來了,這就是家的感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在這裡,邵承就是一個動動口的大少爺,雖然他很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這樣。
「給。」成叔將背包里的備用抑制劑遞給醫生。
邵承提著冰袋放在額頭,成叔走過來要幫他拿,邵承搖搖頭,說不用了。
醫生看完那抑制劑的藥盒,丟在一邊說:「不是我說,我的少爺,你是頂級alpha,B2這種型號的抑制劑只能針對於普通alpha的易感期,況且這種抑制劑都快淘汰了,現在市面上推出的針孔更細,效果更穩定的青素才是主流,你沒用過嗎?」
成叔替他回答道:「他現在在別的城市上學。」
不是在自己的家,什麼都有人服侍,連藥都是用得最貴最有效的。
醫生瞭然,搖搖頭說:「虧你家還是做醫療的,你自己該用什麼都不知道,這隻說明一個情況,你身邊還是不能少我。」
「那現在用?」
「藥療吧,」醫生拿出一盒藥,將醫藥箱蓋上,「你這手臂都快被你扎廢了,最近別用抑制劑了,我給你留盒最新款的,效果很猛,但是這兩天別用,安心吃藥就行了,胳膊養養,細皮嫩肉地紮成這模樣。」
成叔也剛看見,握著邵承的胳膊:「怎麼紅成這樣?」
邵承把衣袖放了下來,沒說什麼。
醫生把藥給他準備上,還是那種碎藥沫和在水裡的,邵承喝了一口後說:「這麼苦?我還是打針吧。」
醫生說:「很管用的,你喝完就知道了。」
邵承快被燒糊塗了,也就頂著苦味喝了下去,屋子裡別人聞到的都是他信息素的香味,他嘴裡卻只有吃了墨水的味,舌尖都在打顫。
「成叔,我跟你下去,」醫生看著他把藥喝完,將杯子放回桌子上,「布置一下他的菜譜。」
他說著問邵承:「你是不是沒吃飯?」
邵承說:「這也能看出來?」
醫生說:「看面色就知道了,虛成這樣,易感期身體機能會提高的,很消耗能量,你不吃東西容易暈倒,現在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