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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每天都在拍,誰有課誰沒課都是提前說好的,誰有空就先拍誰的戲份,劇組的人永遠不齊,邵承和邢越的角色任務還比較重,但他倆同班,戲份完全可以一起完成,這時他倆的戲份已經差不多了,其他人那邊邵承就不知道了。
日子空了下來,左雲時不時聯繫他補個鏡頭才會讓他再過去。
「如果沒有平台買,這個劇就上不了,是這個意思吧?」邵承也有些了解,在劇組裡混,時常聽左雲他們聊。
「對,」邢越說:「現在就保佑他順利了。」
貓兒走到了邢越腿邊,不管邵承跟它混得多熟,邢越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邵承低頭看著那貓在邢越旁邊撒嬌賣弄,他心裡沉甸甸的,想起白天裡那一幕,旁敲側擊地問:「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邢越眉頭一皺,而後幾乎是本能地脫口而出:「沒有。」
邵承看著他,從他的回答中得到了三個信息。
第一,他在隱瞞他。
第二,他不想讓他知道那個事。
第三,他脫口而出的回答,代表他對那個事情早就做好了被問的準備。
邵承看著他,沒有繼續問。
「怎麼了?」邢越問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邵承心裡五味雜陳,低下頭,盯著乖巧的貓,說了句:「疑心病。」
說完,他站起來,邢越卻從中捕捉到了什麼信息,但是邵承走進了屋子,周慕等人都在,他不方便追問。
「休息了,」邵承躺上床,「周慕把燈關了。」
周慕看看他,外面還沒完全黑呢,「這麼早啊?」
「嗯,臨近易感期,乏。」
周慕抬手關了燈。
邢越站在他的床鋪邊,低眸看著他,邵承一手拽著屏風,抬頭說:「有事明天說,我今天需要一個安穩覺。」
邢越本想阻止,可看邵承堅決的樣子,他沒有阻止他拉上屏風,他被屏風擋開了和邵承的對視,兩個人之間無名出現一條鴻溝。
邢越今晚沒有睡著。
他一直在想自己做了什麼事讓邵承不舒服了,還是他易感期造成的。
邵承也沒有睡著,他一直在揣測那個Omega和邢越的關係,一直在想,邢越為什麼想瞞著他,如果真的沒什麼,為什麼不想要他知道?
為什麼那個Omega可以親他,他卻不拒絕,又看起來很不情願?
這絕對不是問問就能明白的事,邢越必會對他有所隱瞞,他會說,但不會說的盡然。
他答應過他,不會瞞著他什麼,可他還是瞞著他了,這件事就一定有不能讓他知道的點,邵承對那一點的執著持續了整整一個夜晚。
也許正因為這個事本身就是被他遺忘的一個重點,也許因為對方也很著急,這未完的風波終於在次日卷進了邵承的生活,給了他明白的真相。
他當時正站在超市里,買一瓶酸奶,跟著沈俊文一起。回寢的時候有人告訴他寢室底下有人找邢越,邵承回到寢室樓,果然跟他想的一樣,他看到了昨天那個Omega。
他就站在那兒,以一種重量級嘉賓的身份出現在邵承的視野里,他發誓,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去看過一個Omega,他和沈俊文站在原地,盯著那個Omega從頭到腳地看,這是邢越想藏起來的人,是邢越對他有所隱瞞的人,他出現在這裡,省了邵承去主動找他。
從邢越那裡不會得知百分百的真相,但從他這兒或許可以。
邵承將手上的酸奶塞給沈俊文,走上前去,到那Omega身邊,明知故問:「找邢越?」
他第一次看清楚他的五官,中規中矩,不算特別驚艷,也不算特別無趣,他記得他在酒吧里也碰到過他們一次,邢越懷裡抱著個嗚咽撒嬌的Omega,從個頭上看過去,貌似也是他。
「嗯,你是?」對方好奇地問。
「他室友,」邵承暫且隱瞞了關係,抬了抬頭,示意換個地方,「他不在,我想我們之間也能聊得來。」
Omega若有所思,但邢越不在,他目的暫時落空,只能先跟著他的室友走。
移步的過程中,邵承得知了他的名字,叫岑嶼。
剛換到偏僻的角落,邵承就打了發直球:「我是他男朋友,昨天我就看見你們往來了,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
聽到男朋友這個詞,岑嶼明顯一愣,他咬了咬下唇,目光也變得閃躲,很像是被抓包的小三,表情反應都經典極了。
邵承更加確定了什麼,從他複雜的神情中:「我知道你們之間不簡單,我不是第一次碰見你了,在我跟他還沒有確定關係以前我就見過你,你親過他,所以別告訴我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岑嶼側了側身子,低頭頗有防備地說:「你叫我來幹什麼?」
「解決我跟他之間的隱患,」邵承說:「能告訴我你們之間的事情嗎?」
岑嶼閉口不答,好像有什麼顧忌。
邵承循循善誘,並不著急,他有很多時間跟他耗,他在邢越的事上從不缺乏耐心:「你三番五次來找他,對他又這麼主動,你喜歡他的吧?如果我知道他心裡沒有我,或者是跟我玩玩,你放心,我不會把他拽在手裡的,我會給你們個機會,但你也得讓我知道你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