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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才叫一個鐵面無私,現在……」郝玄頓了頓,「凡人一個了。」
邢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到了樓下,邢越要往體育館去,郝玄知道他去幹嘛,沒有跟著,提腳回寢了。
邢越來到體育館,看見籃球架下跳起的身影,那身影青春又朝氣,熱汗掛在手臂,髮絲飛揚,身體呈現出一個美妙的弧度,正抬手投籃。
他想到剛剛郝玄說的話,他感到可笑,怎麼會有人在學生會長和這麼一個alpha面前有所動搖和猶豫,這麼簡單的選擇,根本不該出現選什麼的事。
「越哥!」
狗腿子率先大叫了一聲。
籃球咣當砸在框中,邵承回過頭去,看見邢越炙熱的眼眸,他抬起手,好像無意,又像刻意地色-誘,拽著汗衫,抹了把臉頰,精美工藝品般的腰線和小肚臍暴露在火熱的空氣中,讓邢越瞬間聯想到,那一次推開手邊的事,從匯演廳離開,到302的寢室里,看見邵承換衣服的時刻。
那是他的易感期,楚楚動人的瞬間。
邢越走上前去,周慕和沈俊文邀請他加入,邵承倒是毫不熱情,提著籃球問:「想跟誰一組?」
邢越問:「四個人打,還要分組?」
邵承摔了下籃球:「當然,我們三個人都分,他倆打我一個。」
周慕說:「越哥我們倆一組,邵承運動天賦太好了,什麼都會玩,煩死了,打不過,我倆打他和俊文。」
邢越脫了外衣說:「來吧。」
四個人在球館裡摔球,爭搶,投籃,防守,打了二十分鐘,比分差距三分,邢越最後來了一個遠距離投籃,進了就能跟邵承打平,但是很可惜,籃球擦框而過,沒有落入球網,沈俊文和邵承算是占了上風。
之後四個人一起去食堂吃飯,邢越跟他們分享今天跟校領導開會的內容,得到了熱情的反響。
「他要搞就搞啊,誰怕他們啊,早就看這個校規不爽了,擺明了要針對我們alpha,雖然我是AO戀,但我覺得戀愛是自由的。」周慕說,很多人都是他這個心態,尤其alpha這個群體。
「那學校到底怎麼說?」沈俊文問到關鍵點。
「還沒決定。」邢越道。
「天天開會開不出個答案來,」沈俊文譏諷地笑,「果然是領導。」
邵承吃著飯,聽完了邢越的分享,說道:「他們想罰我吧?」
「多多少少會開罰,但不會很嚴重,也許是口頭警告。」
邵承瞭然:「隨便了。」
他什麼也不怕。
吃完飯,邵承和邢越回了寢室,那兩位說是要去游泳,正好,給了他們親熱的機會。
一進寢室邢越就犯渾,將邵承抱在懷裡蹭,邵承推搡著說:「我沒洗澡,渾身汗味你也不嫌棄。」
「我嫌棄什麼?」邢越扣著他的腰,「我看看你的傷好透了沒有。」
「好了你也不行。」
「你看我聽不聽你的。」
……
邵承半趴在桌子上,頭上的汗水凝聚成珠掉在筆記本里,他頭髮濕淋淋的,渾身是難聞的汗水味,邵承回頭說:「你慢一點……」
「你不是說我不夠A嗎?」邢越絲毫不留情,他掐著邵承的脖頸問,「再問一遍,哥哥夠不夠A?」
兩人的汗水融為一體。
寢室外傳來腳步聲,白天里一切正常運轉,包括來往的人,腳步聲偶爾停在寢室門口,那個時候邵承就咬著邢越的胳膊保持沉默,可桌椅和地板的摩擦聲還是傳了出去。
邢越惡劣,只要聽到腳步聲在門口突然消失,他就更加的大張旗鼓。
沒出三天,302寢室就被格外關注。
邵承出去打水的時候,被李非叫住,他偷偷摸摸地招邵承過去,然後在他耳邊問:「周慕的Omega回來了嗎?」
邵承茫然道:「沒有啊。」
「那你可小心,有人在你們寢室里亂搞,應該是個甜美小O,說是聲音怪勾人的。」
邵承頓時漲紅了耳,李非抓住他的反常,「你耳朵紅了?該不會是你帶的Omega吧?」
「滾。」邵承抬步走了,迅速摔上了房門。
於是接下來兩天他都沒敢讓邢越過來,寢室里弄了兩回以後,那些猜測讓邵承很不舒服,時常有人來問沈俊文是不是談戀愛了,他是不是談戀愛了,就連一向不留心的周慕也說邵承臉上有春意。
「有嗎?」邵承不認。
「特別濃。」周慕說:「你叫俊文看看。」
邵承扭過頭去,沈俊文盯著他,措辭道:「咳咳,那什麼,就挺蕩漾的。」
邵承照著鏡子,也沒看出什麼蕩漾和春意來,臉色紅撲撲的,正常的血色而已。
他蓋了鏡子給邢越發簡訊。
—分開吧。
邢越很快回復
—?
—他們說在我臉上看到了0性。
邵承的總結一步到位。
緊接著收到了更讓人惱火的回覆。
—你不是嗎?
宿舍里這幾天的春風讓人滿面羞紅,邵承想著他應該跟邢越迴避幾天,周五這天他去拿快遞,自以為跟邢越說的很明白,結果回來的路上,他聽到了寢室里傳來的貓叫聲。
邵承推開門一看,邢越正穩噹噹地坐在他的椅子裡,那隻貓躲在桌角撓痒痒,身後的空床上也已經鋪上了整齊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