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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逗樂了一伙人,一群人又連忙給他遞煙,這也算是解了邵承的圍,否則這麼多煙遞過來,太熱情邵承也招架不住。
邵承把一支煙默默收在餐桌上,聽他們的寒暄,以及對自己的好奇。
有個頭髮微卷的男生最忍不住,抬了抬手示意邵承,問邢越道:「越哥在學校里吃這麼好啊,藝校里都是這樣的?」
邢越抬頭看向身側的邵承,邵承弄著那杆煙,任由邢越回答,這都是他的朋友,這些應付也合該是他的。
「那倒沒有,」邢越目光火熱地放在邵承的側臉上,越冷漠他越喜歡,心裡貪得要命,面上強裝平靜,「他可是我們編導系一枝花。」
「哎呦臥槽,」肖牧說:「越哥你現在說話這麼有腔調?還一枝花呢,人家一個帥哥你怎麼著也得用草來比喻。」
「就是。」大夥附和。
邢越笑著不解釋,在他的心裡,形容邵承用草一點也不貼切,他就是他心裡妖冶紅艷又帶刺的花兒,別人不懂,也不用懂。
大家打趣了會邢越,服務員進來問是否可以上菜,肖牧說可以了,服務員掀帘子出去了。
邢越站起來,俯身在邵承耳邊問:「我去給你拿點喝的,熱牛奶還是白開水?」
邵承低聲說:「拿酒。」
邢越掃了那群人一眼,說道:「你今天沒吃飯,天又那麼涼,改天我們單獨喝,今天喝點熱水吧,行嗎?」
邵承想了想,他不是特別喜歡喝酒,對酒也是很挑剔的,但這都是邢越的朋友,男生之間還是喝了酒更表誠意,他才要酒的,邢越又這麼說了,他也沒意見。
「你去吧。」邵承說。
邢越摸了摸邵承的腦袋,這動作被人家捕捉到了,可在座的也不敢明目張胆地問,邵承也沒注意到這些。
邢越出去以後,那些人問邵承他去幹什麼,邵承解釋了一遍,這些人又追問邵承邢越在學校里什麼形象,他們的專業好玩嗎等等。
這些人在刻意照顧自己的心情,邵承感受到了,他也很配合,熱情對熱情,很快就聊開了。
邢越在外面取酒,幾瓶酒是用來招待別人的,他給邵承單獨叫了熱水,服務員告訴他哪兒有飲水機,可以自取,邢越道謝後自己取水去了。
收銀台的服務員竊竊私語,對著邢越的背影,大廳席位有人拿手機偷拍,興奮的嘴角上揚,Omega們有著不約而同的心態,這A很有型,不是常見的款。
邢越在體格方面本就是alpha中的高標準,是alpha這個群體自己都咬牙切齒的那一種,能讓大廳的顧客眼熱也是常態。
「你去裡面看,那個包廂里還有一個,」收銀台的男O用手擋著,低聲對同事說:「沒法說,臉超正。」
邢越端著熱水回來的時候,就見邵承站起來跟肖牧等人對拼,桌子上已經擺了幾瓶酒,邵承的面前也只剩半瓶了,邢越頓時黑了眼眸,大夥沒察覺,說越哥你總算回來了,還說他的朋友很放得開,很有意思。
邢越走過來,一把掐住邵承的脖子,將熱水放在他的面前,質問道:「好喝嗎?」
邢越的手冰冷,貼著邵承的腺體,邵承縮了下肩膀,抬手推開:「你手冷。」
邢越仍舊掐著邵承的脖子,力氣加大,眸子冷然:「你不聽話?」
邵承笑著坐下來,脫離了邢越的掌控,彈了彈桌上的酒瓶,說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要聽話了?」
肖牧也不知這是什麼情況,替邵承解釋道:「越哥,咱們喝得不多,都等你呢,沒怎么喝,這才第一輪。」
邢越坐下來,神色依舊冷著,熱騰騰的飯菜已經上了,原本只有一個服務員來上菜,忽然混進來三四個,把包廂站滿了,大家也沒察覺出什麼異樣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邢越不爽邵承就有種形容不出的痛快,尤其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他跟邢越之間這點秘密就變得更加刺激,把人惹得不高興了,邵承又給他發甜棗,提過邢越倒的那杯熱水,喝了一口說:「……燙。」
邢越瞄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夾菜吃,沒有理會。
邵承心底暗笑,他把熱水放在一邊,也動筷子吃起了飯。
服務員把後面幾個菜上齊,大傢伙都動了筷子,邢越給邵承盛了一碗熱湯,放在他面前,什麼話也沒說。
席間有人提起做生意的事,邵承方才了解到這群人都是邢越的高中同學,這一次來除了敘舊幾個人還有求於邢越,前兩年幾個人商量一起做個生意,盤個酒吧下來,這個提議還是邢越率先提起的,後來幾個人因為各種因素和年齡問題沒搞成,這又回來找邢越一起弄這個事了。
「前兩天雪姐說她26回來,她知道的事多,人脈廣,到時候叫她幫我們掌掌眼,在哪個地段做,咱們這次是認真搞的,也湊了點錢,這次回來問問你的意思。」肖牧說起來意,邵承是局外人,不參與,也不打擾。
邢越吃著菜,聽聲應:「那是我前兩年的想法,現在忙了,沒時間做,而且我的錢不能再拿來做生意,我有別的事要忙。」
肖牧看看眾人說:「我知道,你事情多,跟我們不一樣,但這想法是你的,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加入進來,而且有你在,大家有個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