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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欲推拒,一個欲猛攻,你來我往,欲擒故縱,越發描不清的曖昧關係。
左雲站在桌子另一邊,招手說:「邢會長,坐我這邊。」
邢越這才移開眼,拎著一側的空椅子,擺在邵承的旁邊,道:「我就坐這兒。」
他在邵承身邊坐下。
邵承扭開頭,不準備再搭理他,哪知桌子底下的手忽然被精準地捉住,他愣了一下,朝邢越看過去,以眼神警告他。
邢越卻聽不懂似的,或許他心裡明白,但根本就不把邵承的眼神殺當回事,對方掙扎得越厲害,他越是緊地扣住,邵承的手指很細,邢越連他手面上跳動的青筋都摸得一清二楚。
邵承能明顯地感覺到那指尖的難纏與蠻橫,涼冰冰的手指藤蔓一般纏上了自己,塞進他的指縫,貼著手面,從上而下,十指相扣。
他抬眼,撞進邢越狂妄的眼神中。
「老實點,」邢越一手扣著邵承的手面,一手若無其事地去倒酒,他將酒杯放在邵承的面前,大言不慚:「這段時間我沒打擾你,你又借著有傷躲在家裡,叫我無能為力,我難免想得厲害。」
他微微用力,捏緊了邵承的指尖,那般不可理喻地說:「所以這點甜頭,你必須給我。」
邵承收緊指尖,不過是更緊地抓住了邢越的手指,這激得邢越更是囂張,恬不知恥地威脅:「使勁點,掀翻了這張遮羞布,怕的不是我。」
第52章
幾瓶酒端了上來, 服務員開始上菜,一桌子熱鬧哄哄的,誰也沒有發現桌底下的異常。
邵承哪能容得邢越這麼放肆, 被他抓了一會兒,他底下開始反抗, 掙扎無用, 他端著那杯酒,往邢越面前推了推,問:「你想跟我多玩會嗎?」
邢越道:「嗯?」
邵承指尖點了點酒杯:「邢會長,你要是想貪這一會的便宜, 我給你,不過你要是想跟我多待久一點,就別被現在這會子甜頭熏了心。」
「你這話說的, 好像我這會放過你,你待會就會乖乖聽話似的,」邢越何其精明, 「可惜我太了解你了, 邵承, 你不老實, 我逮著一點機會不能輕易放過,下回想這麼抓著你可就難了。」
左雲抬了抬酒杯, 看兩人聊得這麼熱切,說道:「怎麼,關系這麼好啊?」
邢越抬頭看過去, 笑眯眯地說:「舍友, 你們把他請來真是太對了。」
左雲笑了一聲,抬著酒杯說:「我們喝一個。」
其他人也加入進來:「雲哥, 會長,大家都在呢,你們倆喝一個什麼意思?無視我們啊?」
於是大家一塊兒舉杯,邵承也挺給面子,給邢越乖乖占了會便宜,他也就趁著喝酒的動作擺脫了人。
邢越是知足常樂,也不多貪,他看著邵承藉口敬酒,提著酒杯從他身邊離開,到左雲那邊去了,兩人彎腰說了會話,邵承期間盯著邢越,目光幽怨。
餐桌上,邵承和左雲商定角色。
他推拒了原本那個角色,左雲說那是個混世魔王,設定是個喜歡撩妹但總在關鍵時刻有大用的角色,後期會有很大轉變,邵承考慮到這角色的複雜程度,打算把這艱巨的任務推給別人。
「這桌子前坐著的都比我有經驗,表演這塊我是小白一個,況且你給我的角色表演難度有點大。」
左雲對他迷之信任:「我相信你,我也看過你的影片,演技不行咱們這兒有科班出身地教你,主要是這個角色的形象跟你很貼合,別人這一時半會的我也想不到誰了。」
邵承不理解:「表演系一抓一把的專業人員,找不到人?」
「不一樣,」左雲終於說了真實原因,抬抬頭道:「何況你是他特地推薦的。」
邵承抬頭看過去,不知道怎麼又跟邢越牽扯到一起去了。
左雲又說:「我跟邢越的關系好,他免費來幫我,推薦的你和劇本形象又的確貼合,我沒理由不承情。」
邢越跟一個人喝酒,已經不坐在位置上了,邵承盯著他,知道這事他跟左雲是沒得商量了。
於是回到位置上去,也不再多說什麼。
這一餐吃到了八點半,散場的時候,左雲和邢越一道走,邵承跟那個席上認識的攝像師走在一塊,攝像師對邢越比邵承更感興趣,一看見二人走在一塊,便話題不自覺地往那兒帶。
「雲哥跟會長的關系還真是出人意料,我以為只是點頭之交呢,學校里看著會長挺冷漠的,我們也不敢親近,沒想到雲哥能把他請來,會長也這麼給面兒。」攝像師說:「我觀察席間跟你的來往也密切,但我聽說他不住在寢室啊。」
「同學而已,難免有來往。」邵承插著上衣口袋,在大部隊的尾部晃蕩,「左雲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左雲跟邢越的關系也不簡單,兩人能那樣開玩笑,想來不是一般的朋友,席間左雲和邢越的互動不比別人,別人那是對邢越的客套,一口一個「會長,越哥」地叫著,而左雲的每一句「邢會長」都帶著調侃的意味,跟別人不同。
「你不知道嗎?」攝像師說:「會長的朋友郝玄,跟雲哥是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