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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歪了,往這邊再過去一點。」
邢越在前面指揮配合,邵承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的人影,蹲在一邊,捂著自己的額頭,他想,自己一定是氣糊塗了。
兩人在體育館裡忙了大半天,下午三點半才離館,邵承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耐心,就這麼陪他待了這麼久,離開的時候肚子咕咕叫個不停,邢越說好好犒勞他,讓他在食堂隨便選,想外面吃的話要等兩天,說今天他的事情多,暫時沒什麼時間。
邵承壓根就不在吃的心思上,儘管肚子咕咕叫,他還是為體育館裡那個驚人的發現難堪著,邢越就在身邊,總會發現他的異常,關心道:「怎麼了?」
邵承當然不肯說:「沒什麼,吃什麼?」
邢越帶著他在食堂閒逛,兩人最終決定打包回去吃。
回寢室的時候,沈俊文不知道哪兒去了,門開著,但是人不在,邵承也沒那麼緊張,邢越最近每天都來寢室,給他邵承帶飯,沈俊文早就習慣了。
也許他心裡對兩人的關係有一些揣測,但沒落實過,邵承也不管。
二人在桌前布餐,邵承走過去把門給鎖上,幾乎每天都如此,他回身看著邢越,心裡還在想體育館發生的事。
「趕緊吃飯吧,餓了半天了。」邢越把筷子遞給他,邵承走過來,慢悠悠地接住,欲言又止的模樣,叫邢越皺起了眉,「有事說話。」
邵承看了他一眼,奪過筷子,走到對面,道:「誰有事。」
邢越半信半疑地盯著他:「怎麼突然跟被附體似的,欲說還休的,像你的性子嗎?」
「你管我。」邵承坐下吃飯,也不去想那件事帶來的異樣感受了,他只是以前沒跟人做過這麼親密的動作,也許換做別人他也不會有太大牴觸,這樣想下來,心裡倒也平和了。
「賀秋給你發過消息嗎?」突然,邢越問了這麼一句。
邵承抬眸看他,對方正盯著自己,對他露出盡在掌握的笑意,邢越說:「我最近把你看這麼緊,你要還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動作,我保證叫你後悔。」
「是嗎?你會怎樣?」
「說出來多沒意思,」邢越說:「你喜歡刺激咱們就玩刺激的,你挑戰一下我不就知道了?」
邵承大言不慚:「你會強-奸我嗎?」
邢越握著筷子,正色問道:「你怕嗎?」
邵承低下眸子,也不看他了,低頭吃飯,荒唐地說:「你愛惜我一點我就不怕呀。」
這話不為別的,就為釣起邢越的情緒,不得不說還是很成功的,看著邢越的眼眸深了幾許,邵承捧著餐盒吃飯,瞄了一眼後心滿意足,把他晾在一邊,叫他胡思亂想去。
兩人吃完飯,邵承坐在床鋪上,邢越問他他買的那個手鍊在哪裡。
邵承忽然又盤算起了壞念頭,突兀地問道:「你之前說我叫你往東你不會往西,對不對?」
邢越不知他問起這個的意思,但還是回了他:「嗯。」
邵承從一旁的抽屜里翻出那個手鍊來,遞給他:「給。」
邢越接在手裡。
邵承雙手向後一撐,抬起腿踩在矮桌上:「給我戴上。」
邢越強調:「這是手鍊。」
邵承強硬道:「我就要戴在腳上。」
自己答應了往東不往西的邢越此刻很是無奈,但又轉念一想,邵承願意戴他的東西,戴哪兒不行,他說服了自己,蹲下身來,握住邵承的腳腕,把他的褲腿推了上去。
他把手鍊纏在邵承的腳腕,三兩下鎖上扣,把小金兔擺正,細長的跟腱戴上這東西以後顯出幾分莫名的色情。
邵承抬腳問:「好看嗎?」
小金兔掛在白皙的腳腕上,邵承半躺在床上,晃動著腳腕,把東西秀了一遍又一遍。
「好看。」邢越由衷地說,並上手撥了撥對著自己露著大牙笑的可愛兔子。
邵承滿意地笑笑,欣賞夠了,也見邢越臉上十分滿意,他忽然把腿一伸,鞋尖抵著邢越的胸膛,說道:「摘下來,扔到垃圾桶里去。」
邢越的臉色登時一變,疑惑不解與微微升騰的怒意,也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從邵承臉上,他就明白他在幹什麼。
「你說我讓你往東你不會往西的,會長,」邵承重複道:「摘下來,扔垃圾桶去。」
他在耍邢越,明晃晃的,什麼一巴掌一甜棗,他甜棗還沒在邢越手裡放兩秒呢就急於收回來,生怕他高興了似的。
邢越說那話的時候,為的是向邵承表明態度,不是為了給今天的自己下絆子,可恨的是邵承偏偏就要這麼理解那句話,把那話為難到他邢越自己身上了。
他又能說什麼呢?
答應了總不能又不做數,邢越抬起手,把小金兔從邵承的腳腕上摘了下來,這時,房門被敲響,邵承也不理會,看著邢越忍氣吞聲的模樣心裡格外舒爽。
邢越把小金兔攥在手裡,握住邵承的腳腕,站起身,盯著半躺的人道:「遲早有天會發生的。」
邵承還沉浸在將了他一軍的快感中,對著邢越的眼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