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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越語氣囂張:「不行?」

  邵承錯愕一下,他是不太能反應過來這底層意思,和邢越目光相接,試圖弄懂他的目的。

  「沈俊文和周慕什麼時候回來?」邢越問,他的語氣更像是拷問,那張臉生得很端正,一旦不太高興就充滿了凶意,在外人眼裡,邢越一直是A的代表,連長相都很猛,唯有邵承,總聯想到忠誠的狗。

  那隻父親養的德牧犬。

  機敏,警覺,迅速,忠誠……

  小時候很怕,長大後愛不釋手的品種。

  「不知道。」邵承察覺自己此刻的心思有些不對勁,低頭看向了另一邊。

  邢越見他避開目光,心下有了幾分篤定,他知道邵承很不喜歡自己,相處時就能察覺到,整個學校里也唯有他會把這種情緒表現在臉上,明晃晃地反應給自己。

  這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是好事,全校有這麼一個把他當正常人討厭的。

  「挺進生殖腔……」

  忽然,邢越說了這麼一句不相干的露骨話,邵承抬起眼看過去,只見對方拿著一本書,目光從書上移開望向自己。

  「這種書要是被查寢的人逮到了,記錄上去,丟人嗎?」邢越手上那本書是沈俊文經常在讀的,邵承一開始還以為是什么正經書,想著沈俊文還挺學霸,結果在研究這個。

  被邢越抓到這種東西,屋子裡還只有自己,邵承無奈背鍋:「我學習一下不行嗎?」

  好大一口鍋,叫他給撞上了,邵承本也不是愛攬事兒的人,但才跟舍友建立起不錯的關係,立馬背刺別人他是做不出的。

  「學習?」邢越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蒙上一層冷意,他質問:「學習什麼?」

  邵承一貫的作風是有什麼說什麼,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很少去撒謊,但總缺乏不了必須要說謊的時候:「多了解一些Omega的身體,多知道一些生理知識,以免將來實踐的時候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很合理吧?這種事會長您也有權利管嗎?」

  看AO小黃書是很正常的,這在生活中並不奇怪,只不過這個地方是學校,不管什麼年齡,學校還算是個公眾場合,受約束是必然的。

  在校內建立供發情期的Omega發泄的地方,並不影響學校本身不允許大家亂來,就像生理課的老師當堂講解身體構造和親密關係那種事,和嚴禁學生私下裡看色情讀物並不衝突。

  「我沒權利管?」邢越笑了笑,他拎著書本,來到邵承的面前,一步步走的穩重威嚴,伸出手,將書本蓋在邵承的身側,同時另一手也搭了過去,將人圈在雙臂之間。

  邵承防備地盯著他的動作,以為邢越要動手,但他又想,身為會長的邢越是很會權衡利弊的,誰先動手誰就沒理,他勢必不會做對自己有損的事,也就沒莽撞的動手,只是伸出手按在他的胸膛,以此提醒警告他,這是不安全的距離。

  櫃檯邊,邢越垂下眼,近距離看到這雙風情萬種的眼,邵承的眼神像個帶刺又機警的貓,刺激的他渾身血液沸騰,連帶話語都跟著張狂,一時讓人分不清是因為權利受到了挑釁,還是什麼不為人知的心思油然觸發。

  只聽邢越語氣不善地警告:「不如你試試,是你先實踐,還是我讓你這不長生殖腔的alpha……」

  「比Omega的下場還慘。」

  第18章

  邢越的話說的粗俗,再沒有比這更不收斂的說辭了,此時的邢越臉上是一副認真,就好像他真的能把他邵承怎麼樣似的。

  邵承也不見生氣,定睛看了邢越這張臉幾秒,他挑釁邢越,邢越爆粗口威脅他,你來我往,誰也不會覺得對方凶了,用詞重了。老實說,自己以前比他還野蠻,當下這種威脅真的不算什麼。

  「會長,你好幸運,」邵承的手按在邢越的胸膛,忍不住順著那衣縫走,指尖刮著邢越的深色外套,說道:「這要是擱我初中的時候,我高低得跟你來個你死我活。」

  他的過往甚至可以用血腥來形容,他打架就沒有不見血的,自己的,別人的,總之是大人眼裡沒天理沒分寸的,但是現在呢,他可以忍住,底線一再放低,他認為自己每一次的收斂,都是成熟的標誌。

  緊接著,邵承一把推開邢越,重重的掌心壓在邢越的胸膛,把人推出去一步,抬手拿過柜子上的書本,舉在手裡:「東西是我的,我看了,怎麼了?」

  邢越的目光黑壓壓的。

  邵承火上澆油道:「就是今天校長站在這,我也照樣這一套說辭,了解Omega不是應該的嗎?難不成以後會長不結婚,不找Omega?哦,我忘了,您說不定都跟自己的Omega實踐過了,又在這兒裝什么正經?」

  邵承把書遞到邢越面前,咄咄逼人:「收不收?」

  邢越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任何動作,邵承轉手把那罪證扔在了電腦桌上,「今日事今日談,今天不談秋後算帳可就不君子了。」

  邢越雙手插著口袋,轉過身看著邵承,「君子?」

  邵承坐在床上脫鞋子,也不避著人,邢越看他那段露出的腳腕,跟腱細長。

  邵承將鞋子踢到一邊,換上拖鞋,慢悠悠地說:「不是嗎?你今天要怎麼處置我跟那本書,就直說,別今天算了,明天又來找事,我最煩秋後螞蚱了。」

  耽誤不起那個時間,今日事今日解決,一碼歸一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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