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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兩聲嘣，江時和姜樂樂的腦門都紅了，只不過誰也沒敢吭聲。
原陽怒道：「你們都給我去牆壁邊站著！」
現在，變成訓練室五人齊齊罰站聽訓。
「姜樂樂，是誰告訴我今天採訪要第一個出鏡的！」原陽咬牙，「結果你特麼就給我玩蜘蛛紙牌是吧？」
姜樂樂試圖解釋：「其實你來之前，我一直在排位的，不信你問Back……」
俞回剛想說話，就被原陽一眼瞪了回去，「你再幫他作弊試試？」
俞回頓了頓，「我想說，他之前在手機上玩消消樂，也沒訓練。」
話音剛落，俞回就被姜樂樂用胳膊肘懟了一下，「叛徒！」
原陽吼道：「別交頭接耳，給我站好！」
姜樂樂咻地一下站直了。
原陽往旁邊走了一步，看向比其他幾人挨得都緊密的小情侶，頭更疼了。
江時認錯態度一向很快，「陽哥，我錯了。」
可這次原陽沒吃他這一套，雙手抱肩，冷漠道：「錯哪了？」
江時眨了眨眼，表情一時有些茫然，可在原陽的瞪視下，立馬回神，誠懇道：「我不該用訓練室的電腦搜素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時就不該圖方便，應該用手機搜！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原陽要是有鬍子，估計都要被氣飛了，「你錯的不該是用這樣的方式跟Xu官宣，我之前就問過Xu了，要不要籌備著把你倆談戀愛的事找個恰當的時機宣布，可謝敘說你不願意！」
現在以這種離譜的方式捅出去，他都不敢看外面是什麼樣的腥風血雨。
他正訓著，手機響了一下，是小熊TV官方的一筆轉帳，說是粉絲給直播間刷的份子錢。
原陽正站在江時面前，江時也看清了兩人的對話。
江時眼睛很明顯地亮了一下。
原陽把錢轉給江時，罵道：「好歹是奪冠還拿了FMVP的人，能不能有點志氣！」
江時委屈地抿了抿唇。
誰會嫌錢多啊！
「行了。」謝敘靠在牆邊，打斷原陽，「沒多大事。」
原陽：「……」
他下意識也想給謝敘一個腦瓜崩，可是手抬起來，看著謝敘那張臉，還是放了下去，「沒多大事？那你告訴我，你跟江時啃嘴被直播出去這事怎麼辦？」
「陽哥，不是啃嘴被直播——」江時紅著耳朵小聲糾正他的說法，「只是搜索記錄。」
原陽心頭一梗，「我的意思是被人知道你們在談！」
雖然之前大家都調侃TLG下輔不正經，可誰知道真成了，大眾真正的接受程度什麼樣。
謝敘反問他：「聯盟不允許選手戀愛？」
「那倒沒有。」
「那是禁止同性戀上場打比賽？」
原陽頓了頓，「也沒。」
謝敘將手邊江時緊緊攥成的拳頭一點點掰開，握住，藏在身後，面上依舊淡定，「那就沒什麼問題，我能保證跟江時談戀愛不影響遊戲操作。」
前幾天的決賽就證明了這一點。
短短几句話將原陽堵得啞口無言。
他沉默了好一會，說出最大的顧慮，「那你的粉絲呢？你真不怕大面積脫粉，代言跑飛？」
「就算你不在乎，那江時呢？他事業才剛起步，風頭正盛，已經有好幾家品牌指定想跟他合作了，如果你們的戀情帶來的是負面影響，這些代言都得黃。」
這一番話下來，輪到謝敘沉默了。
江時剛想說自己也不在乎，卻見原陽瞥了他一眼，「幾千塊錢的份子錢都眼巴巴的，別說你不想要這上百萬的代言。」
江時無話可說。
他的確想要。
但是，這些都沒有謝敘重要。
他剛想說話，手心被人按了一下，謝敘開口：「總而言之，就是我跟江時談戀愛這件事，大眾輿論是正向的就行是吧？」
原陽點頭。
「輿論可以引導。」謝敘說，「我最近可以開直播，不光能帶起流量，而且，只要我處理得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原陽震驚道：「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那些粉絲要真脫粉回踩，會罵得多難聽。」
謝敘是站在高處太久，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知道。」謝敘看著原陽，聲音冷靜。
跟江時在一起後，所有可能他都設想過。
那個雪人娃娃就是鋪墊。
只不過被江時撤下去了。
原陽見謝敘這樣，眼神複雜又心疼。
說實話，他真的不想讓神壇上的謝敘以這種方式跌下來，太不值了。
不過以謝敘性子，這些東西不可能沒考量過，「算了，你既然心裡有數，我就不管了，你直播應該能起到正面作用，我再找點營銷號公關。」
原陽鬆口後，不光是江時和謝敘，另外幾人也莫名放了心。
原陽是誰，不光是TLG的教練，還是金牌外交官，沒有他搞不定的事！
江時見原陽開始商量具體的事，插嘴道：「我也可以直播。」
姜樂樂有些好笑，「T寶你直播去跟那些黑粉干架還是鬥嘴？」
原陽也想到這一層，「你別出面，我怕你控制不了情緒。」
江時現在手裡有點小錢，可不是用來給聯盟交罰款的。
饒是江時再三保證不罵人，可原陽還是沒讓，說是要先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