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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翰書院建的地方比較高,寬門高牆,門匾和門框兩邊的刻字都極盡風流寫意、灑脫不俗,給人一種震撼感。
沈念輕拉蕭執的胳膊,說道:「蕭謹之,這個闊氣的門要畫,滿哥兒一定沒見過。」
蕭執縱容地頷首,「好。」
這種時候,柳佶無比後悔沒學好畫工。
若是他也有蕭世子的畫工,這會兒妹妹撒嬌的對象就變成自己了吧。
「大哥,你快點兒帶路呀,這可是你的地盤……」沈念已經上了三分之一台階,見大哥還沒動作,扭頭喊道。
柳佶回神,忙道:「來了……」
…
正當沈念幾人進了越翰書院時,殷太后收到了一封信。
這封信,不知姓名,不知從何而來。
就這麼忽然出現在她的枕頭邊。
最讓殷太后窒息的是,這封信和她多年收到的那封很相似。
紙張像,字也像,說話口吻更是像。
【想恢復容貌嗎,今夜子時一個人來冷宮,我會在那裡等你一刻鐘,過時不候。】
殷太后攥著信,激動和忌憚參半。
激動的是,她臉上的傷有法子治了。
忌憚的是,神秘人究竟是誰?
十幾年前這人找上她,扶她和先皇后打擂台,她做到了,甚至超水平完成,讓當今險些沒法登基……
眼下這人又找上她,不知又要做什麼?
從接到這封信,殷太后的心很亂。
「來人,給哀家把鏡子拿過來!」她命令道。
長相普通的宮女忙舉著鏡子上前。
殷太后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從來都雍容美麗的臉被白色的布纏著,只露出一雙死寂陰沉的眼睛。
趁太醫換藥,她摸過布下的肌膚,坑坑窪窪,遠非以前能比。
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好一會兒,殷太后擺擺手。
「退下吧,哀家歇會兒。」
殿內安靜下來,殷太后闔起雙目,開始閉目養神。
眼睛閉著,思緒卻飛的很遠。
她想起自己還是殷庶妃的那會兒,那時的先皇還沒注意她,特別寵愛一個從南方帶回來的採蓮女,那女子德才皆無,僅靠一張臉就帶全家升天,一度炙手可熱,連當時的先皇后都要避其鋒芒。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臉用好了,比刀劍還好使。
也是以,殷太后把自己的臉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小憩一覺,殷太后在心裡打定了主意。
招來暗衛,交代了幾句,她才放心。
子時。
殷太后著一身黑衣,出現在冷宮。
她如信上所說是一個人來的,只是周圍保護她的暗衛不少於二十個。
等了一刻鐘,見人沒出現,殷太后心中有了思量。
黑夜中說了一句話,「都退遠點兒,哀家不喊你們就別上前。」
無人應答。
只聽的一聲聲窸窣的風聲,周圍那些個影子全沒了。
「哀家把人打發了,你……可以出來了吧。」殷太后一手緊著披風領子,一手拎著燈籠。
咻!
一道勁風飛來。
殷太后手上的燈籠滅了。
除了月色,此地黑的讓人發怵。
「誰?」殷太后指尖收緊。
話音落下,她面前一米處的地方出現了一抹黑色人影。
此人一身黑,像融於黑夜中,臉覆面具,讓人看不出男女。
「你……」殷太后往前走了兩步,試圖看清這人,嘴上欲言又止地說道。
「別過來,否則交易取消。」黑衣人說道。
他的聲音粗啞難聽,好像喉嚨受過很重的傷。
只聽聲音,似乎是個男子。
殷太后果斷止步,開門見山道:「高人想要什麼?」
第537章 童子血
黑衣人:「來年的春獵活動,我主子有想法……」
「你主子是誰?」殷太后目光微頓。
「嗤!」黑衣人冷嗤,「你還不配知道。」
殷太后眼中蔓延開殺意,盯著他的眼神滿是不善。
裝神弄鬼。
這大越的人,還沒有誰是她不配知道的。
黑衣人沒管殷太后的死亡視線,掏出一個木盒,啪的甩了過去。
要不是殷太后反應夠快,這木盒子非得砸地上。
就這,養尊處優的殷太后都感覺被木盒砸到的胸口隱隱作痛。
「這是什麼?」殷太后皺眉。
「美顏蠱,吃下去能保你士十年青春永駐。」黑衣人說。
十年青春永駐?
殷太后狠狠心動了。
只是……
這世上,真有這麼好的東西?
她有些難以置信。
「……這東西,沒那麼簡單吧?」殷太后遲疑道。
真有那麼好,早就傳開了,怎麼可能在暗影里生長。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黑衣人語氣淡淡。
「什麼代價?」殷太后莫名感覺緊張。
「一天一碗童子血。」黑衣人粗噶的聲音染上笑意,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里,格外嚇人。
「什麼……?!」殷太后瞳孔驟縮,語調揚起,尖銳地道。
「你以為逆天是那麼簡單的?」黑衣人語氣微諷,「東西給你了,用不用你自己決定。」
說罷,身形一閃,幾個腳尖點地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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