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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沈念清了好幾下嗓子，才找到存在感。
真夠認真的啊！
予安臉一下燒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阿姐，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沈念好心情地笑道。
予安忙擺手，「不是，不是，阿姐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沈念滿意地點頭，拉著他坐下，說道：「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予安見她笑的有些神秘，想了想，猜測：「老家的信又來了？」
「這算什麼，再猜！」沈念輕抬下巴。
予安配合的繼續猜，「柳大哥要回府了？」
他說的是柳佶。
柳佶在越翰書院當講書，是個大忙人，難得回來，即便回來也是待上一晚就要離開，有時連過夜的時間都沒有。
沈念搖頭，笑容特別明媚，「不是！放心大膽的猜，跟你也有關係。」
予安果斷大膽起來，馬上想到他最期待的事，雙目迸發出狂喜。
「我娘有消息了？」
沈念豎起大拇指，「恭喜你，猜對了！」
予安眼睛特別亮，表情卻有些不敢相信，「阿姐，這是真的？你沒騙我吧？」
他能，見到娘了？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予安漂亮的眼睛紅得一塌糊塗。
沈念覷著他，「我沒事幹騙你幹什麼，又沒什麼好處。」
「那如果有好處，阿姐就要騙我嗎？」予安脫口而出道。
沈念嫌棄臉，「你太傻，騙你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誰樂意騙你。」
明明嫌棄的話，予安卻是笑了出來。
笑容看著傻乎乎的。
娘親快回來了，真好！
予安努力回想著記憶中娘親的臉，卻發現腦海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剩下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他頹喪的低下頭。
「阿姐，你說……我娘還能認出我嗎？我……」他頓了頓，聲音滿是無措，「我娘會不會生了弟弟，早就不記得我了，那我……」
沈念抬手給他一個大比兜，眼睛冒著火光。
予安對上阿姐不贊同的眼神，打心眼裡覺得自己傻。
——明知道阿姐無條件信任娘親，他還當著阿姐的面兒瞎猜，傻！太傻了！
「我說多少遍了，秦姨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沈念一臉嚴肅地說。
倘若予安在身側，秦姨還有可能生二胎，予安都丟了，秦姨哪有心情再生，肯定沒有。
予安還是不安，「阿姐，要是我娘不喜歡我……」
國公夫人讓他知道了，不是所有娘親都喜歡自己的孩子。
他害怕娘親也不喜歡他！
如果是這樣，他寧願一直沒有家人。
沈念有點想揍胡思亂想的少年，一扭頭，看到予安臉上的緊張和糾結。
嘆了一聲，看著他道：「別瞎想！要是你娘不喜歡你，我做主讓你永遠留在柳國公府。」
予安漂亮清亮的大眼睛流露出期待，「可以嗎？」
「我能應下就說明可以。」沈念睨他，端的是一副睥睨天下的霸氣。
「不說柳國公府，就只單靠我，也能養起一百個你。」
予安小少年星星眼，「阿姐真厲害！」
沈念被這馬屁拍的很舒服，嗯哼一聲，「你知道就好，以後別瞎杞人憂天，天塌下來還有我撐著呢。」
予安笑著。
果然！滿哥兒說的一點也沒錯，阿姐喜歡好聽的話。
予安猶豫片刻，說道：「阿姐，我娘還有多久能到中都？」
「還有半個月。」沈念語氣遺憾。
可惜不能和秦姨一起過年了。
柳國公府的兩人說起秦錦，千里之外的某處，清王和清王妃也提起了柳國公府。
這段時間，秦錦聽說了不少沈念的事。
難以名狀的，她總覺得，這姑娘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清王俊朗的臉上出現淡淡笑意，說道：「這位炙手可熱的榮安郡主跟你還是一個地方的，我說的沒錯吧，綏州那地方人傑地靈，盡出能人。」
表面在說榮安郡主，實則在夸自己的王妃呢。
秦錦清冷的眉眼染上無奈，搖搖頭沒說話。
清王沒在意。
反正在他眼裡，王妃最最好！
好一會兒後，秦錦沒忍住道：「這位榮安郡主可能是我認識的人。」
清王眼神一頓，「你是說……？」
「嗯。」秦錦看著他點頭。
卻沒想到，身子被清王箍進懷裡，緊緊的，好像生怕她消失。
秦錦怔了下，眼底浸洇開笑意，拍了拍男子的肩，說道：「我就留在你身邊，哪裡也不會去。」
清王身體硬的跟石頭一樣，勒的秦錦肩膀疼，於是輕輕推了推他。
「你弄疼我了。」女子聲音冰清水冷，有種讓人瞬間冷靜下來的魔力。
清王忙鬆開手，嗓音柔和的不象話，眼底卻掠過被刻意壓制的病態執著。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
秦錦看這男人又犯病了，冷著臉推開他的臉。
「神經病。」
在清王眸光倏然一深，馬上病情加重之際，說道：「那個地方，一次經歷都嫌多，沒人想再回去的。」
聞言，清王眼底的陰霾逐漸消散，嘴角上揚，將女子抱進懷裡，頭頸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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