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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國公臉上出現不贊同,「君無戲言,陛下送給臣的東西,哪能說收回就收回。
臣看這硯台不錯,給我家芝芝的弟弟滿哥兒用正正好。」
他還是個青年的時候就這麼從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手裡弄到不少號東西,沒道理人到中年越活越回去。
不還。
怎麼也不還。
當今:「……」
當今簡直服了他這個厚臉皮。
「看看你的樣子,哪有國公爺的大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國公府窮瘋了。」
柳國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感嘆一聲,「可不是窮瘋了,家中老的老,小的小,兒子得備聘禮,閨女得備嫁妝,處處都要銀子,臣可不得精打細算麼。」
當今嘴角一抽。
騙誰呢。
誰不知道國公府富著呢。
知道心愛的紫砂硯是要不回來了,他一臉肉疼。
太子和蕭執看到這一幕也是毫不意外。
他倆從小看到大了……
太子忽然笑了一聲,清冽又乾淨的聲音響起,「沒想到孤和柳國公想到一起了……」
柳國公不解地望過去。
太子不疾不徐道:「孤在你之前就替柳大小姐求到升封郡主的旨意了,聖旨也早已寫好,就等傳旨。」
「……」
柳國公心情複雜。
縣主之位不是他求來的,想用功勞給閨女換個郡主之位,又被先行一步了?!
唉。
乖女太受歡迎,也有糟心的時候啊。
好比現在。
「臣替小女謝過太子殿下。」
太子不知柳國公的心思,笑容溫潤,「柳國公客氣了,柳大小姐是孤的救命恩人,一個郡主之位罷了,比不得她的大恩。」
柳國公知道殿下不是在說假的,便沒再客氣。
明光宮。
殷太后得到太子、蕭世子和柳紹行被傳召的事。
眼神一沉。
高挑的眉尾,讓她看起來盛氣凌人,很不好惹。
「太子那個病秧子出太子宮了?不是說快死了嗎?」
隨侍的下人忙道:「確實如此啊,此事是殷家派人查的,不會有錯。可能……可能太子迴光返照,對,迴光返照也不一定。」
聞言,殷太后看傻子一樣地掃他一眼。
迴光返照下人還能任那個病秧子到處跑,早就傳遍宮了……
覺得這奴才明目張胆糊弄自己,殷太后輕描淡寫的做了個手勢。
下一瞬出來兩個黑衣人,在小太監求饒前摀住他的嘴,將人拖到外面去。
偏院那口瞧不見底的枯井便是他的歸宿。
明光宮內的宮女太監臉色都沒變一下,都習慣了太后變臉比翻書都快的可怕性子。
「再去探,查清楚他們在密謀什麼。」
傳信的小太監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殷太后讓人把正在當值的娘家侄子叫來。
不多時,一身統領服飾的殷懷過來了。
「臣拜見太后娘娘……」
殷太后擺手,絲質的輕薄袖口晃的特別好看。
本該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一切都被她臉上的陰沉破壞了。
「哀家聽說東宮那個病秧子去見皇上了,幾個月前你不是說他病的快死了,怎麼回事?」
殷太后見縫插針把信得過的人往重要位置上安排,殷懷便是其中之一。
當值的時候,他見過太子了。
第434章 她,沒來侍疾嗎
穿著儲君常服的太子走在路上,前後左右都是宮人,高調的緊。
這也罷了,最讓殷懷心驚膽顫的是——
太子臉色紅潤,嘴角噙著看不出喜怒的笑,行走如風,不點也不像病入膏肓的人!!
對於太后的召見,殷懷早就有準備。
此時看著她陰冷的表情,心還是沉了下去。
「……臣很確定那會兒太子出城沒多久,就被咱們的人刺傷了。」
「太子受傷後,被人送回宮,太醫院的一眾太醫連守兩天兩夜,東宮被羽林軍守的密不透風,臣廢了好不容易安排進去的人才查出太子的事……
據傳信的人說,太子日日吐血,短短几天便形銷骨立,連床也起不來,眼看著不行了。」
殷懷委屈地說:「姑姑,侄兒反覆確認過好幾遍,才來向您回稟消息的。」
「您給侄兒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侄兒也不敢誆騙您啊。」
他哭訴完,跪在地上,腦袋耷拉著,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殷太后對下人狠,對殷家之人卻是掏心掏肺的。
看著侄子委屈的樣子,神色微緩,「行了,起來吧,哀家也沒說什麼。」
「你說的事哀家都知道……」殷太后表情凝重,「這才古怪。」
她自認皇帝和太子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忽然出現這麼大的紕漏,這對一向自負的殷太后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殷懷來的一路都在尋思,他說:「侄兒剛才見到了太子,他不像大病初癒的樣子,是不是咱們被騙了?」
「不可能!」殷太后肯定地說。
以皇帝對那個病秧子太子的偏寵,若非蕭宸不是真的性命微淺,他不會允許宮人傳一句有詛咒儲君之意的話。
她沉思了片刻,冷聲道:「定然是他們找到了醫術高超的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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