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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雖然愛玩愛鬧,話多又喜作死,可要不是十分讓他驚訝的事,不會有膽量在主子面前賣關子。
蕭執心情尚可,很是縱著他,慢悠悠地落下一顆黑子,語氣平淡:「怎麼評價的?」
世子的縱容流風感受到了,他心底的小人捏著帕子大哭。
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有世子妃在身側的世子脾氣太好了,他都少受了很多罰呢……
世子萬歲,世子妃萬歲!!
心裡戲是多,流風也沒忘正事。
學著沈念當時的樣子,他一臉嫌棄又不理解地說:「開什麼玩笑呢?請別哄抬豬價謝謝。」
活靈活現,放到哪裡都是相當炸裂的模仿。
蕭執眉心輕佻,一度想把他這戲精屬下發派到邊關去。
可瞧著他賣力演出的樣子,又覺得回中都的漫漫路上有流風在身邊,應該能讓念念少些無聊,於是剛萌生出的想法被世子壓了回去。
嫌棄完,轉而想到說這番話時沈念的神情和語氣,蕭執嘴角勾起,冷峻的眉眼添了三分柔情。
「是她能說出的話。」清越如玉石的聲音上揚,是克制的輕笑。
第366章 你在秀什麼?
「姑娘好會懟人啊!」流風不知道他險些要被遣到邊關去,還欽佩地說。
想到朱琰和沈柳花那會兒的反應,他憋著笑,「您是不知道那位朱秀才的臉色,真心比碳都黑吶,全村人都笑瘋了……」
蕭執耐心聽完,眼皮都沒抬,懶怠地開腔,「那人噁心到本世子了,派人給他個教訓。」
落下白子的手在斑駁的光影下,如霞光玉色,連指尖的顫慄,都能撥動人的心弦。
思及今日特殊,低眉斂目的青年忽而又改口,「今日便罷,不宜見血,明日吧。」
流風答嘴,「是。」
早看那小子不順眼了!
朱琰可不知道他這一趟不僅是無效社交,還平白無故要遭受一頓毒打。
他陰沉著臉,手緊握成拳頭,眼裡冒出的冷光宛如毒蛇。
走出竹溪村,朱琰猛地停下,目光晦暗地盯著沈柳花,「沈家人怎麼說的,他們可是願意認你?」
這是沈柳花今日得以回竹溪村的主要原因。
關乎自己接下來在朱家的地位,沈柳花面不改色地撒下彌天大謊,「自是願意,我好歹是他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怎麼可能說不認就不認。」
說著話,沈柳花腦子轉的飛轉,給出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乍一聽到真相,我爹娘腦子發懵,等事情過去,他們清醒過來,之前說的什麼斷絕關係的話就不作數了。
我娘說了,讓我以後有時間常回家看看,說我瘦的讓她心疼……」
朱老婆子心裡惴惴,有些心虛,色厲內荏地問:「你怎麼說的?」
在竹溪村,哪怕邊上沒人,沈柳花也不懼她,面上沒什麼情緒地說:「我苦夏,胃口不好。」
她們對著話,柳晟眼睛一直放在沈柳花身上,希冀從中看出她說謊的痕跡。
可惜,他什麼也沒看出來,遂暫且放下了懷疑。
沈柳花察覺到朱琰態度的轉變,不安的心終於放回原處,神色越發從容,好像她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我娘還說了,讓我先別把家裡願意認我的事說出去,畢竟我堂妹如今身份不一般,免得被人知道上門求著辦事。」
聽到這裡,朱家母子心中的狐疑漸消。
尤其朱老婆子看著兒媳婦,刻薄的臉上竟露出慈愛的笑,笑呵呵地說:「你娘想太多了,多好的事呀,有啥好瞞的,哪怕不說,只要你被認回去,大傢伙也就都知道咱朱家是沈家的親家了。」
沈柳花眼皮一跳,心又加速跳起來,擔心這個死老太婆搞出事,趕緊道:「話這麼說也沒錯,只我娘才剛鬆口,若是鬧出什麼事……」
未盡之言,朱家母子都懂了。
朱琰自視甚高,一直覺得自己只差個機會,他能碰觸到的『貴人』,只有沈家二房。
因此沈柳花與沈家緩和關係這事,他異常重視。
「娘,聽柳花的。」朱琰以命令的口吻道,眉宇間縈著警告。
朱老婆子立馬說:「娘聽,娘都聽。」
看著這一幕,沈柳花微微垂眼,將幾乎控制不住的噁心和恨意掩入眼底,心中冷笑。
朱家,果然是糞坑……
念姐兒說的一點也沒錯。
在看人這方面,她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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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色如水。
蕭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從門房嘴裡得知有人敲門,流風帶著滿肚子疑惑去大門口。
見到門外的人,他瞳孔一縮,啪的跪在地上,「流風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常安。」
蕭宸著一身金線鎖邊的玄色錦袍,長發用玉冠半束,膚色冷白,帶著一絲病態,玉色肌膚襯著唇色更加緋紅。
玉貌錦衣,身量頎長,渾身散發著清絕的貴氣。
他隨意擺手,「起罷!謹之呢,可是已經歇下了?」
問著話,起腳往裡走。
流風跟在身後,忙道:「世子還未歇下,屬下給您帶路。」
書房裡。
蕭執未有睡意,拿著一卷兵書在隨意翻動著。
聽到院子吵嚷起來,他皺了皺眉,薄唇抿成鋒利的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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