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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珠露出絕望的慘笑,輕撫著臉上的疤痕,笑的苦澀極了,「對不起,讓三哥擔心了。」
她哽咽得厲害,淚珠一滴滴滾落下來,「我不想怨天尤人的,可是,可是……我難受啊,我本來家世就不好,現在臉也毀了,我……」
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面,李玉珠纖瘦的身子輕抖著,臉一瞬間慘白。
柳晟看李玉珠情緒不對,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直視著她。
「你擔心的事都不會發生。」
「玉珠,看著我,三哥不會讓你出事,相信我好嗎?」
青年眼神堅定無比,英氣逼人的臉上是不容拒絕的霸道。
李玉珠心跳的有些快。
她第一次發現表哥長得這樣好看,可惜了……
想到那件事,李玉珠整個人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剛萌動的春心徹底被水泥封死了。
「我信。」她目光柔柔地說道。
「若是連三哥都不能信任,我就沒人可以相信了。」
柳晟揉了揉少女的髮絲,聲音溫柔,「你永遠可以相信我。」
「別多想了,早些休息,我會儘快給你弄到玉肌散。」
他話這麼說,卻沒多少把握。
玉肌散是宮裡的東西,少的要死。
聖上手裡肯定有,但他哪敢惦記天子的東西。
再有,榮親王府有一瓶,只是有那個心狠手辣的蕭世子在,他連想的心思都不敢生。
柳晟有些發愁,面上卻不顯。
李玉珠心頭微動,目光愧疚,「麻煩三哥了。」
「不麻煩,你是我妹妹,不用客氣。」柳晟說道。
李玉珠想到馬上就是重陽節了,以往她每年都要約好友去登高。
想催柳晟趕重陽節前替自己弄到玉肌散,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讓她看起來吞吞吐吐的。
柳晟見狀,主動問道:「有話你就直說吧。」
「三哥,重陽節馬上到了,今年我是不是不能出去了?」李玉珠眼睛又紅了,當真是個水做的人兒。
柳晟心裡為難,卻不忍讓少女失望,說道:「我在重陽節之前替你把玉肌散找來。」
李玉珠破涕為笑,「三哥真好。」
不遠處,一棵茂密的樹上。
流風和千寒窩在上面聽院角。
兩人聲音壓的很低。
「嘖,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看的我都快感動哭了。」流風嘖嘖道。
第38章 所以,到底誰更毒?
聽到那郎情妾意的兩人提到玉肌散,他笑了,「玉肌散啊,真敢想,也不怕有命抹沒命活。」
得罪了他們那個記仇又小心眼的世子,管你是男是女,不脫層皮是不可能的。
還想要玉肌散,鶴頂紅要不要啊!
千寒掃了眼他臉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嫌棄地瞥開眼。
真會裝模作樣。
流風習慣了千寒的悶,一點兒也不在意,「喂,你說這次讓這位表小姐傷哪裡合適?」
千寒板著死人臉,冷聲道:「頸椎或腰椎一根針,一勞永逸。」
流風:「!!!」
「草!我就說你比我毒吧,你這是想廢了人家小姑娘啊,狠還是你狠。」
流風表示嘆為觀止。
他就知道千寒這傢伙不懂得憐香惜玉。
「你心疼她?」千寒眉頭輕皺。
心疼任務目標,這不是明智的選擇。
流風差點兒跳起來打人,「你瘋了吧,那麼個心機女,我是瞎了才會心疼她。」
他只是覺得世子應該不想一步到位解決這位表小姐,因此才比較猶疑好吧。
千寒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恍似鬆了一口氣,「噢。」
流風簡直無語死了。
院子裡,柳晟離開。
李玉珠望著他的背影,仍是憂心忡忡。
「綠嬋,你說,三哥能弄到玉肌散嗎?」
綠嬋也聽說過玉肌散的珍貴,並不敢打包票,只笑著安慰道:「小姐放心吧,三少爺寵您,一定會的。」
三少爺弄不到,還有他們國公府呢。
李玉珠斂目,三哥是疼她,可他沒有一官半職,要想弄到玉肌散難如登天吧。
忽然想到姑姑說過,老國公手裡有一瓶去疤聖藥……怕不就是玉肌散?
這麼一想,李玉珠坐不住了,起身往正院走去。
流風挑了下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這位表小姐嘴上說的好聽,卻根本不信她的親親三哥,果然吶,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千寒沒做評價,「你想怎麼做?」
流風懶懶地往樹上一靠,「急什麼,等她回來再說,我瞇一會兒。」
千辛萬苦終於看到希望了,然後瞬間又失去,這種感覺會瘋吧,嘻嘻。
世子嫌惡這位表小姐至極,他當然會儘可能的滿足主子的期待。
千寒看出流風的想法,嘴角不覺抽了抽。
所以,到底是誰更毒?
兩刻鐘後,李玉珠面帶笑容地回來。
流風刷的睜開眼,眼睛往下掃了掃,「笑成這樣,看來是如願以償了啊!」
「該我上場了。」流風掏出一根細如髮絲的針,笑得陽光又溫良,「這次,兩個月吧。」
話落,那跟針嗖的飛出去,直直打進李玉珠的膝蓋處。
李玉珠正走得好好的,忽然感覺膝蓋一麻,差點兒摔倒,好在綠嬋手快地扶住了,「小姐,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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