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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寶將濕漉漉的小臉埋在媽媽香噴噴的頸窩，小哭腔嬌滴滴的，「爸爸壞，嗚嗚，媽媽好……」
「乖寶不哭，我們再去裝一個小金魚好不好？這次媽媽幫你護住，絕對不給爸爸搶走。」
「好喔……嗚嗚……」
……
聽著母女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裴言舟慢條斯理吃著碗裡的餛飩，嘴角微微翹起，積壓了好幾天的鬱氣煙消雲散。
這幾天回到家，家里冷寂空曠，雖然跟曾經很多年的生活一樣，但又感覺有哪裡已經完全變了。
他垂眸，一言不發吃完餛飩。
午飯後，裴言舟離開，他在葉初苒家里全程待了不足半小時。
下樓後，男人坐在勞斯萊斯豪華寬大的后座，在一片迷濛的雨霧中望向這棟老舊的居民樓，眼底微光流轉。
司機：「大少，可以出發了嗎？」他們等下還要去飛機場，裴言舟明早在其他城市有一個重要會議。可以說是百忙之中抽空趕來香梅路的。
裴言舟曲起指節叩了叩中央扶手，「嗯。」
車輛緩緩行駛，裴言舟看著越來越遠的樓房，打通一個電話，嗓音低沉，「立刻幫我擬一份協議。」
第25章 糖寶髒糰子
翌日下午, 綿延數日的雨終於停歇。
沿路樹木比平時更加青翠，街道上殘留著一個個小水坑。
糖寶小朋友穿著橙色雨靴，在小水坑裡蹦蹦跳跳。
「噗——」
小水坑綻開一朵朵水花, 髒兮兮的泥濺得到處都是。
「好, 好, 玩！」糖寶一雙肉腿很有勁，繼續往下一個水坑跳。
葉初苒怕被濺到，忙往後一步，一臉無奈。
糖寶的淺藍色運動短褲已經被泥水弄髒了，但小姑娘還是覺得超級開心，她轉過小臉, 朝媽媽揮揮手，「麻麻, 一起, 跳跳！」
葉初苒嘆口氣，擺擺手，「你自己玩吧, 別滑倒就好。」
「好喔！」
雖然跳水坑很髒，但總歸也沒什麼壞處，小朋友對玩水有一種天生的熱愛, 一到下雨天就想用腳踩。
既然孩子喜歡，索性讓她玩個痛快, 等回家後再泡個熱水澡。
看著滿地的水坑, 葉初苒眼波微轉，問：「糖寶小朋友, 能不能告訴媽媽，哪個水坑是最大的？」
糖寶四處看了看, 用小肉手指著隔壁的水坑，「介個，大大的！」
葉初苒站在原地，笑笑，「你可以再去找找，還有更大的噢。」
糖寶前後左右跳了跳，突然興奮地「耶」一聲，用小手比劃，「麻麻，介個，好大好大噢！」
糖寶找到一個超級大水坑，橙色小雨靴蹦進去，濺起高高的水花，小姑娘滿臉都是幸福的紅暈。
葉初苒點頭誇讚，「不錯，這個確實是最大的。」看來糖寶對「大」和「小」的概念了解很透徹，等今天回家，她就把這點新發現寫進《觀察日記》里。
母女倆又一起研究了水中倒影，還玩了一把「扔小石頭進水坑觀察漣漪」的小遊戲。
誰也沒看到，拐角處，有一輛黑色轎車已經在路邊停靠很久，裴言舟上午剛在其他城市開完會，下午直接從機場趕過來。
男人一言不發觀察母女倆玩這些幼稚遊戲，一大一小都穿著藍色系衣服，雙眸彎起相同弧度，露出如出一轍的小酒窩。
當裴言舟看到糖寶的衣服都被泥水弄髒時，眉心緊緊皺著，但當他看到母女倆開懷大笑的臉，又低低嘆口氣，無奈地揉揉眉心。
算了，隨她們折騰吧，只要不把泥水濺到他身上就可以。
裴言舟下車朝兩人走去，糖寶率先看到爸爸，揮揮小肉手打招呼，「粑粑！」
葉初苒回頭，只見男人穿著一身挺拔的灰色西裝，眉眼間似乎還掛著一絲風塵僕僕之感。
裴言舟在離她們幾米處停下腳步，單手插兜，閒散道：「怎麼在這裡玩？不上樓？」
糖寶玩得太high了，火辣辣的髒糰子幾連蹦朝爸爸跑去，直接衝進爸爸懷裡，大大聲叫：「爸爸，爸爸！」
裴言舟猝不及防接住髒兮兮的胖糰子，臉色一黑。
糖寶還一個勁往他懷裡蹭，「爸爸！想，你，喔～」
裴言舟手指沾到泥水，身上的灰色西裝也髒了，男人臉色黑如鍋底，眉頭緊鎖。
葉初苒忍不住捂唇笑了笑，嗓音里還帶著笑顫，「糖、糖寶爸爸，你如果有備用衣服，可以上樓更換。」
裴言舟咬牙，冷著臉把髒兮兮的小屁孩從身上扒開，「好。」
裴言舟從車裡拿了一套替換衣服，跟著母女倆一起上樓。
到家後，葉初苒朝一臉不爽的男人彎了彎唇，「糖寶爸爸，你可以使用公共洗手間，柜子里有一次性毛巾……那我先帶糖寶進去洗熱水澡咯。」
男人點頭，「嗯。」
葉初苒帶糖寶回主臥衛生間洗澡，她怕糖寶剛才玩水太久會感冒，所以幫胖乎乎的肉糰子洗了個比平時較熱的熱水澡，給小朋友洗完後，她自己也簡單沖洗身上汗水，換了套乾淨衣服。
等母女倆都收拾好並且吹乾頭髮走出臥室，葉初苒發現公共衛生間的門還是關著的，裡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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