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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疼閃過，但很快又收斂住了情緒。
「爺爺，你知道？」
「不知道。」
「或者是，只有你才知道。」
喬爺爺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紀耀不知道接什麼好，拉緊了時瑜的手又說：「先去看看黃姍？」
「好。」
而說起黃姍，時瑜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表情十分自然，完全不是剛剛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跟著紀耀和喬爺爺就走到了禁閉室。
背對著蹲在地上的黃姍，也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影響。
時瑜冷冷的看著，好像裡面的人跟她毫無關係。
倒是黃姍見到時瑜，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哈哈哈哈…」
「時瑜還是來了，紀耀…你還是把時瑜帶來了。」
如果不是時瑜主觀意識很強，或許在這一刻，會徹底被黃姍的這句話攪亂了心思。
她懷疑時瑜，但也不是懷疑時瑜本人，而是…
她背後不知道是某種力量，讓紀耀懷疑，忌憚，又覺得這件事多少是和黃姍有關係的。
「他說的沒錯，他說的沒錯…」
「你才是時瑜的劫難。」
「一切因你而起！」
「因你而起…因你而起…」
黃姍像是瘋掉了一樣，來來回回的說著這幾句話，在禁閉室裡面轉圈。
不停的轉。
直到，紀耀看清楚了她身上的秘法。
以及她稀薄的正氣。
和胡迦說的沒錯，非常非常的稀薄！
幾乎是不可能承受這麼大的秘法，但黃姍…
偏偏承受了。
只是現在這層秘法在逐漸消失。
紀耀覺得不對，想也不想的就要開門進去，手上也掐著手訣不斷的往黃姍身上打，希望她秘法消失的速度能夠慢下來。
但，改變的很小。
「我來吧。」
一聲空靈的聲音傳來，紀耀停下手，專心把打開禁閉室。
偶爾掃一眼傳出聲音的胡迦。
她現在的本體的狀態，嘴裡吐出了綠色的珠子，阻止的比她要有效果。
黃姍的臉色已經很差，但最後還是被胡迦穩定住。
沒再繼續差下去。
可也已經氣若遊絲了。
「時瑞呢？」
「我能見見時瑞嗎？」
秘法剝離了一半，黃姍的神態都有些改變，不再那麼刻薄，而是多了一絲母親的柔情。
可她心裡改變不了的。
還是牽掛時瑞。
紀耀撇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時瑜，心中嘆氣。
這對母女，從一開始就不對。
她回答黃姍：「可以見，不過…」
「你能回答我昨晚的人到底是不是時瑞嗎？」
紀耀的這句話說出來的那一刻，很明顯的感受到了時瑜的情緒波動。
可回過頭去看的時候，時瑜就又變成了之前的那副樣子。
「時瑞？」黃姍有些迷茫的看著紀耀，不太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紀耀沒那麼多的耐心給她。
對方既然已經打算捨棄黃姍，那麼她就什麼不可能知道了。
尤其是胡迦變回人形，開口說道：「秘法中屬於那個人的氣息，已經沒有了。」
更沒意義了。
「爺爺，我們走吧。」
「好…」喬爺爺一直都沒發出聲音，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紀耀知道，這是他很相信自己的表現。
可時瑜不信。
她拉住自己的手，不想繼續往前走。
紀耀不確定她看到的是什麼，只是聽到她說：「紀耀。」
「別離開我太遠。
「我害怕。」
她垂著眼淚，拉住紀耀的衣袖，楚楚可憐的說著。
紀耀心中動容。
她其實一點一點都不想這樣對待時瑜。
但不把時瑜帶到天師堂裡面，就弄不清楚自己和她身上的事情。
「走吧。」
紀耀咬著牙，幾乎是拖著時瑜往前走。
時瑜的腳步也開始變的特別沉重。
直到身後黃姍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音，紀耀徹底拽不動她了。
「救救我！」
「求你救救我！」
「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以告訴…」
「時瑞他，壓根就不是時新志的兒子！」
第80章
禁閉室的走廊, 突然安靜的嚇人。
黃姍在身後不喘穿著粗氣，好像剛剛那幾句話耗費了她僅有的力氣。
她想讓紀耀救她。
所以把她自以為的底牌露了出來。
但時瑞，到底是不是時新志的孩子, 紀耀為什麼會在意？
她不在意, 喬爺爺不在意, 胡迦更不在意。
但時瑜在意。
紀耀連抓住她的手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回去，蹲在黃姍的面前。
時瑜的手指在無意識的做著什麼，然後又抬手撫摸在黃姍的臉上。
笑著問：「那時瑞, 到底是誰的兒子？」
黃姍卻好像被嚇到了似的, 瑟縮的不敢看時瑜。
時瑜還在堅持不懈的詢問。
甚至很有耐心的等待黃姍做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