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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姨去叫的這些“七大姑八大姨”可算是來了。
人一多,私密的話題就不好談了,龍奚可不就能松一口氣了。
當然,叫人過來一起認識一下,是翁青蘭授意的,她不會多說什麼。
剛剛沒問完的問題,她也記著,等私下有時間了,她再和龍奚聊聊。
扎堆出現的人經由沈眉介紹,龍奚能將她們的名字和身份對應上了。
她站起來,乖巧地笑著,和盛茗徽的二媽景紅玉、三媽何婉怡、大姨荔景、二姨錦林、三姨衛小喋,逐一打招呼。
景紅玉說:“今兒熱鬧了,中午就在老夫人這吃吧。”
何婉怡覺得這個建議可行:“我那兒剛得了一個特別好的食材,讓小胡拿過來,中午給你們做好吃的。”
衛小喋:“那不是有口福了?”
說完立馬去問龍奚在吃的東西上有沒有忌口。
無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已經默認龍奚是她們的一份子了。
翁青蘭不干,她知道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敲了兩下拐杖說:“人是我偷偷摸摸借來的,一會兒還得還回去。觸到那倔丫頭的逆鱗了,指不定要跟我發脾氣,你們吃你們的去,別來蹭我的。龍奚小丫頭我一會兒就要還了,你們要請她吃飯,自己去和倔丫頭申請。”
錦林開口:“我跟大姐、四妹來的時候走的主樓底下,我們都看見了,那會一個接著一個,根本開不完。這個點在會議室外面排隊的主管、片管還長長一溜呢,阿崢那麼忙,哪顧得著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當然是我們幫著照料。”
“多借一會兒不礙事,我們沾沾您老人家的光,也儘儘地主之誼嘛。”
翁青蘭看向龍奚,詢問她的意見。
龍奚在哪吃不是吃,當然沒意見。
於是這廂午飯吃什麼,吃完以後有時間又要幹什麼很快敲定了下來。
那廂,被一個接一個的會議搞得暈頭轉向的盛茗徽還不知道龍奚現在的“處境”。
等她送走一波主管,看了一眼通訊器上的時間後,才驚覺時間飛逝,飯點都過了。
叫門外的人先別進來,盛茗徽給胡鴻權打了一個電話,問龍奚中午吃的什麼。
人要是只離開一會兒會兒胡總管還好解釋,這會兒飯都吃了,麻將也打上了,她怎麼糊弄?
他只能和家主說實話:“龍奚小姐中午在老夫人這吃的。”
盛茗徽意外:“老夫人?怎麼會去那?”
胡鴻權將沈眉教他的話說了:“老夫人怕龍奚小姐一個人待著無聊,特意請她來的。二夫人、三夫人她們都在這呢,打麻將也有伴。”
還打上麻將了?
盛茗徽記起二媽、三媽那爐火純青的麻將技術,問道:“龍奚知道跟她們打麻將輸了的話是有代價的吧?”
那些長輩們彈腦門一個比一個疼。
胡鴻權應:“知道。”
盛茗徽:“那她有沒有輸得很慘?”
胡鴻權說:“沒有,她們勢均力敵,偶爾龍奚小姐還贏兩局。”
這麼厲害。
盛茗徽笑了,但又想起一事兒,問:“我媽呢,她也在那嗎?”
胡鴻權說:“夫人這兩天閉關呢,不讓人打攪。”
因為不讓人打攪,所以沈眉也沒去叫她。
但龍奚要來的事她知道,盛茗徽提前徵求過她的意見。
盛茗徽點點頭說:“那就讓龍奚在老夫人那待著,我晚飯前過去找她。”
胡鴻權應:“是,家主。”
下午五點,盛茗徽結束手頭的公務,過去找龍奚時,龍奚還在麻將桌上廝殺,據說有贏有輸,但綜合下來的戰績還算良好。
翁青蘭架上了她的金邊眼鏡,坐在一旁記錄各家的勝負,並實時播報各家帳上的彈腦門個數,笑得十分開懷。
盛茗徽到了以後,直接點了龍奚的名字,說結束手頭這一局後跟她走。
邊上還有三姨四姨做替補呢,龍奚走了以後她們照樣能打。
就是不知道累積下來,龍奚需不需要接受懲罰?
盛茗徽湊到翁青蘭身邊看。
翁青蘭掩起了關鍵信息,給了一條錯誤內容:“奚丫頭這局贏了先前欠的帳才能抹平,看她有沒有這技術了。”
結果這局下來,龍奚又輸了。
那不是要讓她二媽彈兩次的腦門?
盛茗徽開口幫道:“二媽,你手下留情啊,龍奚好歹是個客人。”
不行彈她的也行。
景紅玉笑道:“我贏多少,輸多少心裡都有數,欠的那一回八成是老夫人看錯了,我記著是我欠龍奚一回,剛剛這局龍奚輸了,我們就扯平了,誰也不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