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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再青一半欣慰,一半慨嘆,挽著龍忻的胳膊,放慢腳步道:“今天是她生日,估計也不記得許願了,我們替她將生日願望許了吧。”
龍忻:“贊成。”
沈再青:“那就祝她心想事成,早日追到心愛的姑娘。”
龍忻:“附議。”
車在原地停了一早上再加一個中午,剛打開車門坐上車,龍奚和盛茗徽就接收到了后座上的神衣和小粉的一通抱怨。
兩個人齊齊扭頭,看著兩件衣服衣袖誇張地演繹兩位主人遺棄它們之後的慘狀。
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無聊透頂。
怎麼能算遺棄?
龍奚和盛茗徽不認,她們剛剛是出去辦正事了好吧。
算了算了,跟兩件衣服沒法講大道理,帶著它們下天坑將功補過,它倆就沒意見了。
車子上路,一路向山林深處駛去。
龍奚將車子開到了天坑頂部。
盛茗徽下車,關上車門,向下俯瞰。
長線形的天坑宛如生長在大地上的一條裂痕,剖開了山,將大山內部的石壁、岩層逐一展現出來。
曬得到陽光的地方依舊布滿綠植,綠意延伸到了天坑底部,像森林長到這裡,突然下陷了。
說來也巧,盛茗徽跳過各式各樣的山,唯獨沒有跳這樣的天坑。
豎直向下的區域對她這種摔不死但碰到障礙物就會受傷的人很友好。
如果坑底沒有水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
龍奚站到了盛茗徽身旁,看風景之前,先看了盛茗徽一眼。
看到盛茗徽臉上有躍躍欲試的表情,龍奚眼皮一跳,問:“你不會是想直接跳下去吧?”
盛茗徽繞開龍奚,走到另一側去觀察地形,略過龍奚時還挑了一下眉,很坦然地說:“是啊。”
龍奚皺眉看向坑底,皺眉問盛茗徽:“你怎麼確定眼睛看到的就是底部?”
龍奚覺得自己就判斷不好這件事。
盛茗徽很隨意地挑挑眉,說:“靠感覺啊。”
如果有理論依據,龍奚倒是可以試著說服自己讓盛茗徽試一次。
可“靠感覺”這三個字太不靠譜了,龍奚要必須掐掉這個苗頭。
意念一起,身隨心動,龍奚立馬抬手拉住盛茗徽的腕子,將她往後拉了一步,勸道:“你還是別試了,老老實實跟我下去吧。”
盛茗徽定住身子,抬眸看龍奚,彎起眉眼笑了笑,問:“你怎麼下去?”
龍奚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變成龍形駝你下去,一個是綁條繩索,我倆一起沿著崖壁爬下去。”
龍奚知道盛茗徽想爬。
盛茗徽又探頭看向崖底,估量了一下深度說:“爬下去唄。”
“不過我不綁繩子。”
龍奚知道盛茗徽的脾氣,認定的事就一定要按照她的意思做,同意道:“那我們一起爬下去。”
換做以前的龍奚,獨自一個人下去也不用藉助繩索,這不是兩個人了,總想選一個更穩妥的法子。
地上放著三個背包,體積都不小,這是她們晚上在天坑紮營的行當。
龍奚已經儘量精簡了,但必備品就是有這麼多,少拿一件都不行。
一人認走一個包,剩下的體積稍小的那個自然也有主,龍奚說:“我背兩個。”
盛茗徽不同意,拎起那個包朝一個方向走去,嘴上道:“你是不是忘了,下去的不止我們兩個?”
龍奚嘴角一勾,立馬反應過來了。
盛茗徽的目標是神衣。
小粉是附帶的,它現在已經被默認為和神衣是一體的了,逃脫不開。
也沒打聲招呼說下意圖,盛茗徽逮住兩件談情說愛的衣服就往地上一鋪。
神衣在下,小粉在上,然後將背包壓了在小粉身上。
接著,盛茗徽動作麻利地拽起兩隻重疊的袖子,和背包的背帶綁在一起,又攏了攏兩種顏色的衣角,和背包另一端的背帶纏繞,打了個牢固不易解脫的結。
看到這裡,龍奚分毫不差地解讀出了盛茗徽的意圖,在一旁笑出了聲,心想得虧是親主人,換做別人誰敢這麼蹂躪她們鳳凰一族的聖物?
盛茗徽就是要趁兩件衣服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簡單粗暴地實施自己的計劃。
神衣正雲裡霧裡呢,身子已經被盛茗徽捧到了天坑邊緣。
再然後,盛茗徽伸長胳膊,將神衣、小粉、背包送至遠端,手一松,親眼看著這三樣東西墜入谷底。
當然不是一個速度下去的。
下落沒多久,盛茗徽綁的造型就起了作用,降落傘一樣將背包安全送至天坑底部。
龍奚笑得不能自已的同時,還記得替神衣鳴不平,說:“你們鳳凰一族的聖物,就這樣拿來運送物資了?”
盛茗徽繼續朝天坑底部探頭,雲淡風輕道:“這叫合理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