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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碰到一個受了重傷,她手邊一個基礎物件都沒有,拿什麼拯救受傷的鳳凰?
這麼想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盛茗徽眼神變了,下床,赤腳踩在地上,想想又生氣,看向龍奚,氣急敗壞道:“你知道衣服怎麼閹割嗎?找回來我要先把它給閹了。”
龍奚哭笑不得,一會兒覺得神衣好慘,一會兒覺得盛茗徽好可愛。
普天之下,能對另外一件衣服動情的,估計只有她的神衣了吧,閹什麼,她和盛茗徽沒有共同的朋友,唯一能滲透的,就是對小粉上心的神衣了。
龍奚還打算將神衣轉化成自己人呢,所以不能閹,堅決不能閹。
龍奚知道盛茗徽急了,說:“外面有腳印,我們順著腳印去找。”
“野猴搬走柜子就是好奇,搬累了說不定半路就撒手了。”
盛茗徽披上外套,說:“走吧。”
兩人沿著腳印一路找下山,結果不是龍奚想的那樣,兩只野猴將柜子抬到了山下,從腳印的受力程度來看,它們半路沒有撒過一次手。
盛茗徽邊觀察腳印邊說:“你看這兩只野猴像不像誰訓練出來的?”
龍奚有同感,說:“要是平常的猴子,山洞門口就會把柜子掏了,把裡頭的東西拿出來把玩,玩沒意思了就隨便丟在一邊,哪裡會搬這麼遠的路?”
盛茗徽問:“你覺得受誰指使?”
龍奚:“野人?”
山里除了野人就沒有別的人了,看來虎爺牌通行證的效用並不能持續多久。
進入野人生活區以後,龍奚不自覺放輕腳步。
盛茗徽隨意,原來怎麼走現在還怎麼走,完全不怕驚擾這些土著居民。
野人也懂規劃,哪個地方做路,哪個地方搭棚子,哪個地方種糧食,規劃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們都不在。”龍奚說。
她沿路盯著小棚子看,裡頭都沒人。
盛茗徽說:“有可能聚集在某個地方。”
龍奚明白盛茗徽的意思。
原始部落,不管是打獵還是繳獲了什麼東西,都是要聚在一起慶祝的。
她們現在要找的就是這群慶祝的人。
繼續往前走,穿過一片芭蕉林,龍奚聽到了呼喝聲。
是群體性行為實施之前的恫嚇,整齊劃一,聲音洪亮。
離洞穴越來越近,盛茗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龍奚問盛茗徽:“直接進去嗎?”
盛茗徽反問:“不然呢?難道還要躲起來,偷偷看他們在做什麼?”
出於知己知彼的角度,龍奚覺得有躲起來觀察一下的必要。
但盛茗徽不這麼想。
是她的東西被偷了,別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她來要自己的東西,還要藏著掖著?
盛茗徽直接走了進去。
洞穴一開始是狹窄的,越往裡越開闊。
和鳳凰仙女峰特別辦事處不同,這個洞穴是垂直的,寬度十來米,縱向高度起碼有七八十米,最頂上還有兩平方左右的天井,可以透光,但面積不大,離地面太遠,底下一大片區域還是要靠火光照明。
盛茗徽進來的時候,左三右四,一共有七位野人舉著火把,圍著圓角櫃,看這架勢,是要想辦法打開這個柜子,軟的不行要來硬的了。
剩下的野人分立兩邊,密切關注這一切。
首領拿著他那根獸骨手杖,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俯身看著,以彰顯他的地位。
盛茗徽一出現,立馬吸引了野人的目光。
她回應那些目光,眼神睥睨地走到最深處,走到岌岌可危的圓角櫃身前,定住,轉身,將圓角櫃護著身後。
在她行走的過程中,野人目光動,身體沒動,可能是太過驚訝,所以來不及做反應。
到後面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挑釁了他們。
野人暴怒了,嘴裡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龍奚關注圓角櫃,它被暴力對待過了,但兩扇櫃門緊緊關著,裡頭的東西不傷分毫。
龍奚視線下移,看到圓角櫃底下的縫隙里,神衣收回了它倔強的袖子。
野人一直打不開柜子就是這個原因,櫃門被神衣把住了。
這是它在現有狀態下能做唯一的抵抗。
主人來了,有大腿可以抱了,神衣也不用掙扎了,果斷抽回袖子,鬆開櫃門,從柜子里滾出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然後以不協調的姿勢滾到盛茗徽腳邊。
龍奚猜得沒錯,神衣和小粉互相打結,致使兩件衣服纏成了一個球。
這個狀態,別說神衣自己了,就是龍奚這個旁觀者也要花很多功夫,才能將這些結一個個解開。
神衣找到了,圓角櫃可以不要,剩下的問題是怎麼脫身。
不知不覺中,龍奚已經換成了和盛茗徽背對背的姿勢,這是一種防禦姿態。
神衣特別會給自己找地兒,停在盛茗徽和龍奚兩腿之間,那是公認的最安全的地方。
野人迅速圍攏,站在兩旁的也圍了過來,個個高舉火把,表情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