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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火光明亮。柴火堆旁坐著一個人,同樣的衣不蔽體,正用石頭砸著什麼東西,發出刺耳的敲擊聲。

  盛茗徽眼底浮現冰冷的殺意。

  她不知道自己遭受了什麼,但面前的觀感十分不好。

  鬆開袖子,穿上神衣。盛茗徽解下腰上的葉鈴,組成利劍,一步步朝著這個“赤身裸體”的人走去。

  葉鈴系在腰上搖搖晃晃,沒什麼殺傷力,可把它們拆卸下來,重新組裝,就會成為一把鋒利又趁手的武器。

  無聲無息走到近處,看到自己靈巧的髮帶被這人破布一樣系在手上,盛茗徽惱怒更甚,一刀向龍奚劈來。

  若不是餘光看見了黑影晃動,龍奚這會兒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她翻身躲開。

  盛茗徽的攻擊並未結束,一刀落了空,第二刀立馬跟過來。

  龍奚沒停穩,就要被迫滾地,躲過盛茗徽接踵而來的攻擊。

  她是真的起了殺心,無論龍奚怎麼叫停都沒用。

  龍奚很納悶,抵達藏身之處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女人身上的利器收繳了。

  她再三檢查,將盛茗徽的神衣搜了個遍,還把看似空心的麥穗狀鈴鐺拆開,翻出藏在裡頭的兩把小刀、兩個針筒,以及一瓶不知道是什麼藥的藥。

  想著沒有利器,女人再怎麼能打,也是個傷員。兩個傷員,都有不利索的地方,最多打個平手。

  沒想到女人還有後手。

  “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怎麼還要殺我?”

  赤手空拳好說,龍奚右肩受了傷,盛茗徽又一直拿刀攻她右路,她一直被壓著打,真的要憋屈死了。

  “我用得著你救?”盛茗徽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毫不手軟地朝著龍奚的要害處攻去。

  “怎麼不用?當你昏迷著掉到我的船里的時候,是我好心將你帶下船的!當你被一溜槍手鎖定的時候,是我帶著你逃脫升天的!”

  “我還給你塗藥,幫你把肺里的水排出來,不然你怎麼會這麼早醒?”

  龍奚就差把“救命恩人”這四個字紋在頭上了。

  她很少有急紅眼的時候,可現在,盛茗徽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了,她能不急嗎?

  第8章 救命恩人

  聽到“槍手”這兩個字,盛茗徽愣了一愣,旋即皺眉,面帶不悅。

  槍手和她什麼關係?憑什麼把這事安在她頭上?

  不明不白把人宰了不好交代,盛茗徽刀貼在龍奚的動脈上,將她逼到牆角,說:“你只有兩分鐘,長話短說,把事情敘述清楚。”

  龍奚不可謂不狼狽。

  那麼激烈的打鬥,她氣都來不及喘。兩分鐘的時間,一分半都在喘息,剩下半分鐘,語速飛快地把自己遇著她、碰到槍手、逃到山洞這一連串險象環生的事說了。

  並強調,自己一路都沒拋下她,一路都在保護她,甚至肩上的傷也是為她受的。

  盛茗徽最煩這種也沒求著她保護,卻惺惺作態地把名頭安在她頭上的行為,冷聲道:“你肩上的傷和我什麼關係?”

  龍奚又為自己爭取了一句話的時間,飛快道:“子彈沒擊中你也沒擊中我,但它打在你腦袋旁邊的岩石塊上了,如果沒有我偏這一下,彈片和碎石就會在你臉上炸開花。”

  盛茗徽低頭看龍奚肩上的傷,確實慘不忍睹。

  石頭和彈片嵌入了她的肉里,要想取出,得把肉翻開。

  “所以剛才你在取你肩上的彈片?”

  龍奚鑷子還握在手裡,一直不敢往外丟,臉上是撥開雲霧睹青天的憤然,說:“不然呢?”

  盛茗徽看著被藥水洇濕的褻衣褻褲,又問:“你給我塗了什麼?”

  龍奚順著盛茗徽的視線看過去,又被頸側的刀逼著抬起目光,被迫和刀的主人對視。

  龍奚的舌頭打了結,捋平後說道:“傷口癒合劑啊,明天早上,你那兩處傷就會好得差不多了。我還配了一副祛疤的藥,結痂之後塗幾次,這兩處刮傷就不會留下印記了。”

  龍奚的話不曾有假。

  盛茗徽甦醒的地方,確實放著兩罐藥膏,只是她起得倉促,又滿心憤怒,沒注意到這兩個小物件。

  龍奚努力展示自己的和善,順道提醒盛茗徽:“那個那個姑娘,我得提醒你一下,外圍的敵人並沒有消退,現在我們內訌是不明智的。”

  並小聲抗議:“你怎麼這麼大火氣,一定要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嗎?一條繩上的螞蚱,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溝通呢?”

  “誰跟你是螞蚱?”盛茗徽拒絕這種歸類,她不打算放過龍奚,冷著臉問:“我鈴里的藥呢?”

  神衣輕飄飄的,她一穿上就知道不對勁。

  龍奚叫苦不迭:“你又要給我扎針?”

  “藥呢?”盛茗徽問。

  龍奚坦白:“倒了。”

  刀鋒離龍奚的動脈又近了幾分,盛茗徽壓抑的怒火噴薄而出:“倒了?”

  龍奚指向外頭,老實交代:“逮了兩個摸過來殺你的,藥倒到他們嘴裡了。”

  “他們現在昏睡著,我把他們綁了,捆在外頭的樹上,派了一隻金絲猴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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