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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萬籟俱寂的時候，齊巡躺到床上，小鴨子扭著屁屁鑽進她懷裡，嘿嘿壞笑。
「姐姐，人家是足浴店按摩師小鴨。」
齊巡在最開始聽到小鴨子的嘿嘿壞笑時，就知道今晚肯定有場硬仗要打。
她很快進入狀態，像個初次涉足此事的青澀新客，很不好意思地支吾。
「小鴨小師傅想怎麼辦呀？」
小鴨子在她懷裡動來動去，一隻毛毛的小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顯然已經提前開始熟悉工作環境。
「小鴨想先喝牛奶。」
齊巡一開始沒聽懂，不知道它說的這個牛奶是什麼，後來反應過來，滿臉通紅。
「小鴨小師傅好厲害呀。」
小鴨子扭到她胸口，毛茸茸一團熱乎乎地貼著她，已經開始動嘴巴，聽到她夸自己抽出空來得意一下。
「人家就是很厲害！」
說完以後，小鴨子低下頭，繼續賣力喝牛奶。
齊巡渾身酥酥麻麻的，覺得鴨鴨這樣太過超前，有種她在欺負小朋友的感覺，斷斷續續哼哼著問：「鴨鴨.......不先，不先變回去嗎........」
小鴨子吧唧嘴巴吧唧嘴巴，弄出很大的動靜，好像很有經驗地說：「這樣子也很有意思，客人相信小鴨，小鴨很懂的。」
齊巡猶疑：「真的嗎........」
「真噠！」
小鴨子喝完了牛奶，又毛毛蟲一樣往上蛄蛹，扭到齊巡嘴邊，用自己小小的鴨子嘴巴碰碰齊巡的嘴唇。
它的小鴨子嘴巴硬硬的，碰起來不是很舒服，小鴨子自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心虛地咕咕了兩聲，調轉方向向下游去。
齊巡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游泳池，有很多的水，還有很寬闊的場地，能夠讓這隻小小的小鴨子快活地游來游去，好似來到了水上樂園。
齊巡漸漸有些困了，因為小鴨小師傅的小手又軟又慢，一開始她有點癢，後來困意漸漸上涌，她很想閉上眼睛就這麼睡過去，但又擔心打擊到小鴨子的自信心。
齊巡困困地說：「鴨鴨，用力一點嘛，好癢啊，好睏啊鴨鴨。」
小鴨子從她腿間探出腦袋，「困困？」
它好像很吃驚，一臉的水水，明明都是客人的，客人卻說自己很困困。
小鴨小師傅覺得這樣的客人簡直不可思議。
「客人困困了嗎？」
齊巡綿綿地「嗯——」了一聲。
小鴨小師傅大受打擊，「客人竟然困困了！大膽客人！」
足浴店按摩師小鴨是一隻很剽悍的小師傅，聽說客人困了，非但不反思自己的服務水平，竟然還跳到客人臉上，用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瘋狂抽打客人的臉！
很快，困困的客人就被剽悍的小鴨小師傅給打醒了。
齊巡坐起身，連聲求饒，「好了好了，不困了不困了。」
小鴨小師傅不高不興地哼唧一聲，霸道地命令客人速速躺下，它要繼續幹活了。
齊巡躺下閉著眼睛，感受小鴨小師傅細細軟軟的毛絨小手，在那裡動來動去，摸來摸去，好像很小心很努力，可惜努力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
小鴨小師傅在這方面似乎確實沒什麼天賦。
客人被小鴨小師傅弄得渾身不舒服，手腳都不自在，又那個又不那個的。
她忍無可忍，一把撈起笨手笨腳的小鴨小師傅，一隻手抱在臂彎里，另一隻手在小鴨小師傅胸口飛速地揉。
「小鴨是想憋死客人，然後繼承客人的錢包嘛？」
小鴨小師傅被客人弄得痒痒的，嘎吱嘎吱笑得歪歪扭扭，扭成一隻快活的小鳥。
「才沒有！人家做的事正經工作！才不干那種喪良心的壞事情！」
齊巡說：「可是我真的快被小鴨折騰得憋死了呀。」
小鴨小師傅有些愧疚，一雙黑黑亮亮的豆子眼在窗外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純良，那麼乖乖地看著她，乖乖地發問。
「尊嘟假嘟？」
齊巡差點被它可愛得笑出聲。
「當然是尊嘟，小鴨笨笨的，難怪沒有別的客人。」
小鴨小師傅很受打擊地望著她，哭唧唧說：「客人好壞，鴨身攻擊人家，人家已經很努力了，還要被壞蛋客人鴨身攻擊.......」
小鴨小師傅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越覺得沒有辦法忍受這樣的委屈，最後「汪」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好傷心，好難過。
齊巡是個沒有心的壞蛋客人，竟然一邊笑一邊安慰可憐的小鴨小師傅，安慰得前言不搭後語，手忙腳亂不得其法，一點安慰的效果都沒有。
小鴨小師傅在她懷裡哭著打滾，手手腳腳到處甩，打在齊巡身上邦邦響，不過倒是不痛。
齊巡溫聲細語道：「小鴨小師傅，對不起嘛，是客人不對，客人給小鴨師傅賠禮道歉。」
小鴨小師傅哭哭唧唧地問：「那客人要怎麼賠禮道歉人家？」
齊巡試探地說：「親一親？可以不嘛？」
小鴨小師傅覺得這樣的賠禮道歉有點誠意不夠，哼唧一聲，天鵝一般高傲地揚起小腦袋。
「客人，人家雖然是足浴店的按摩師傅，身份低微，但也不像叫花子那樣好打發。」
齊巡小心翼翼地問：「那小鴨小師傅想要什麼樣的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