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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謝不行不見了。」司空衍撐著自己的下巴, 把玩著洛水的食指,將她的手指與自己的十指相扣,「我們要不要去找一找, 魔剎冰晶。」
「你有線索?」
司空衍攤了攤雙手說道:「沒線索,只能找一找。」
「萬一在謝不行的身上呢?」元洛水潑了她一臉冷水, 司空衍搖搖頭,「肯定不會, 這東西一定就在天龍谷,很有可能在某個人身上。」
「你就吹吧。」元洛水送了她一個白眼,隨即起身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感受到她指尖的餘溫。司空衍拉住元洛水的袖子,「你不覺得有一點很奇怪嗎?」
「什麼地方?」
「福安公主為什麼大老遠跑到天龍谷求醫?身為皇室公主, 又是院長的弟子,若是要治療毀容的臉。她怎麼不去找太醫謝不行,還有就是她的師父, 書院院長。」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元洛水脫口而出道:「皇宮和書院都有問題,對她而言都存在危險。」
「或許, 我們找到魔剎冰晶,打開魔剎鼎就可以解釋一切。福安公主和相王姐姐, 之後帝御景和相王, 最後是我和連尋和嘉樂郡主。我覺得我們離所謂的真相, 就只差一步了。」
這三批人的組合,當朝皇室和相王一脈,前朝餘孽和相王一脈, 既是當朝皇室又是前朝餘孽和相王一脈。
「洛水, 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司空衍撇了一眼周圍的無雙宮宮人,她將遺詔交給洛水, 「這是我在榮瑞太子陵墓找到的,像是被燒過。」
洛水拿著遺詔: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召集四大家族......帝家,連家......擁立......榮瑞......之子慕千玉後人為帝,即皇帝位。
元洛水心裡漣漪越來越大,她雙手拿著這遺詔,心裡五味雜陳。司空衍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洛水,我不會和你爭的。」
「可皇位終究是你的。」元洛水被司空衍安撫住了,司空衍將頭貼在洛水額頭上,在她耳垂上咬了咬,吐了一口氣在她耳垂上,「那你就好好愛我,江山和美人。我們一人一半好不好?」
「那我要美人,不要江山。」
「你……怎麼胡攪蠻纏?我又沒有學過。」
「你不會我教你。我相信我的夫君是最厲害的,是天下最最好,最最有能耐的人。天資聰穎,世所罕見。夫君,你想我每天愁眉不展嗎?」
都給我來畫餅,給我來pua
司空衍輕咳一聲,「你認為福安公主知道這個事情嗎?」
「不好說。」元洛水坐在司空衍腿上,「這個遺詔是連家一直守護的,福安公主不可能知道。」
到底是什麼事?
福安公主在書院的亂葬崗看到了什麼?還有在皇宮知道了什麼密辛?
讓她迫不及待離開皇宮,帶著相王的姐姐。而原主同樣也帶著嘉樂郡主。
「二殿下,這是我們谷主之前的一些筆記。」一個僕從將一疊醫書奉上,元洛水點點頭,指了指一旁,「先放著。」
司空衍拿起那本醫書,隨手翻了翻,就看到上面有一句
——不畏,你想知道孕婦如何分娩,居然將懷孕的兔子解剖又縫合,過於殘忍,祠堂跪一日。
這是謝不行在勸誡謝不畏的。
「洛水,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坐船到天龍谷,我發現我們上船時候的吃水線和下船後的吃水線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我倆蒙面上船的時候,之後又上來一人,躲在船板下。而我倆下船的時候,那人還在。」
「對!謝不行長年患有哮喘,他不適合密閉空間,只能是謝不畏。他在撒謊!」元洛水也意識到這一點,兩人居然將河神案的真兇給放跑了。而元洛水注意到今晚便是月圓之夜,「之前死的人之中,有五個是至陰之體,他還差一個。」
「不好,關押謝不行的密室之中,有一隻白蝶。喬琬芷是至陰之體,被他抓走了。」
......
天龍谷後山祭壇
謝不畏打暈了元欣柚,將她扔在了一旁。謝不畏將喬琬芷綁在一根石柱上,與她相對的一根石柱上幫著帝東隅,謝不畏在古玩店的香爐,以及水杯之中都放了大夢浮華。
帝東隅從昏睡之中醒來,她看到自己被捆在一處石柱上,對面便是喬琬芷。帝東隅看到謝不畏,她掙扎著,又憤怒地質問道:「謝不畏,你要做什麼?」
謝不畏將指尖抵在唇上,低聲笑了笑,病態又可笑地說道:「噓!不要吵醒喬琬芷。」
他從腰間彈出銀蛇劍,直接刺入喬琬芷的脖頸處,鮮血順著銀蛇劍流入一個碗裡。
帝東隅瘋狂地扯著自己身上的鎖鏈,而喬琬芷臉上的血色漸漸淡去,生命在此刻渺小不已,「謝不畏,你放了喬琬芷。我命令你放了她。」
謝不畏嘖了幾聲,抬眸直視她,譏嘲道:「帝東隅你以為你是誰?你當自己是幾斤幾兩,榮瑞太子後人嗎?皇室血脈?」
「我便是。」
「切!呵!」謝不畏臉上嘲弄的表情更加真實,打碎她的幻想,「你帝家和我謝家一樣,守護榮瑞太子後人。你爺爺帝家主妄圖混淆皇室血脈。想要鳩占鵲巢,否則你帝家怎麼會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