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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師伯。」慕曦瑤恭敬地說道。
「見過謝谷主。」其餘三人說道。
謝不行點點頭,「二殿下,郡王殿下,還有這位姑娘,不必多禮。」
謝不行能看透易容,且女扮男裝的元欣柚,足見功力很深。謝不行隨後看嚮慕曦瑤,滿意地點點頭,他問道:「你是重草的弟子,重草是我四弟。那我便喚你一聲慕師侄。」
慕曦瑤點頭。
謝不行輕輕掃過其餘三人,「不知你們找我何事?」
「謝谷主。」司空衍拿出一封信遞給謝不行,「我們剛從無相宗過來,已經和豐欶師叔,慕容小姐見過面了。我還知道了慕容琳琅假孕的事情。」
聽到司空衍識破了慕容琳琅假孕的事情,這完全就在謝不行的意料之中,他寫信給慕容琳琅無非就是想要藉助,慕容家和司空家存在的師徒關係,要將司空衍引過來,
有些事情,該交代就要交代。
書院之亂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八年,可他是這一場禍亂之中最關鍵的一顆棋子。
「她服用了一樹壓海棠。此物可以讓人短暫出現懷孕狀態一月,若是那位姑娘懷孕,慕師侄你去把一把她的脈,告訴她結果如何?」
一樹壓海棠
這藥的名字,取得真好聽。
慕曦瑤來到元欣柚身邊,伸出手把了把她的脈,她發現元欣柚的脈並無喜脈之相。她愣是看了好幾遍,她才跟元欣柚說道:「欣柚,你真沒懷孕。你應該是之前中了師伯所說的一樹壓海棠。」
「如此說來,那些河神案的受害者,就是中了一樹壓海棠的藥,才會有懷孕之相?」司空衍很快得出這個結論,謝不行點點頭,「這是我謝家的家醜,謝不畏已死,還請殿下放過。」
「為什麼他要那麼做?」
「謝不畏他並非是我謝家之後,是我在外撿到的。我便將其帶回天龍谷,爹娘見他天資不錯,對我謝家忠心耿耿。我爹便將他收為義子,取名為謝不畏。大哥,我,重草長期不在谷中,便是由他替我們照顧父母,處理天龍谷之事。」
「可我從楚京返回家裡,我才知道他痴迷長生成仙之術,妄圖復活我爹娘。我多次勸誡無果,直至我發現了他是河神案的真兇,他便在所有人面前,當眾自刎。」
謝不行聲情並茂地說著這事,一臉沉痛又悲傷的模樣。司空衍想著那把銀蛇劍,難道謝不畏是銀蛇劍客,還有謝家既然是守護她的四大家族之一。
魔剎冰晶是不是在他手裡?
司空衍問道:「多謝告知河神案的始末,那請謝谷主告知,當年為何離開皇宮?」
言下之意,這是要他告知關於榮安長公主失身的真相。
謝不行聽到這真相,臉色瞬間蒼白,他抿了抿唇,他像是下了決心,他對慕曦瑤說道:「慕師侄,你要不要去見見重草?讓他帶你和欣柚姑娘好好看看。」
這是要將慕曦瑤支開。
慕曦瑤點點頭,而元欣柚雖然不滿被人下了一樹壓海棠,但是她不敢多番造次。壓下心頭的怨氣,兩人便離開了。
謝不行拿起手上的茶杯飲了一口,他輕輕咳嗽一聲,茶杯里多了一口血,他說道:「榮安郡王,其實說不說,對您而言,沒什麼損失。不會有人來動搖您的位置,這西楚天下最後還是在您手裡。」
「謝谷主,因此事書院弟子幾乎死傷殆盡,我父蒙受冤枉,您的兄長謝追日為保護我父死了。你難道不該為此解釋一二嗎?」
解釋?
謝不行說道:「榮安長公主那日並未中了春日纏,她消失了,她並未失身。此事還是身為梅花內衛統領的慕容琳琅知道,事後我替榮安長公主殿下把脈之時,我便察覺她被下了一樹壓海棠。」
「誰給她下了一樹壓海棠?」司空衍問道。
謝不行眼神躲閃,卻故作冷靜,「我不清楚,當日來參加的宴會,有許多高手。」
「你說姑姑消失了,那姑姑去了哪裡?」
「她觸發了另一個人格。」
「什麼?」
「那個人是誰?」元洛水問道,「那個人格是誰?」
「我知道她是誰了?跟她修煉的心魔訣有關是不是?」司空衍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只能是她。
......
晚上
「你怎麼了?」洛水看出司空衍心神不寧的模樣,她擔憂地問道。
「我感覺謝不行,沒有跟我說實話。他沒有告訴我,銀蛇劍的主人是不是謝不畏?」
「那你想夜探天龍谷?」
「知我者,洛水也。」司空衍伸手握住洛水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將她拉在自己的懷裡,美色在懷,她低頭吻住了洛水的唇,兩人唇齒交纏了一會兒。
元洛水推了推司空衍,司空衍才放開她,洛水說道:「那你要小心。」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司空衍去打開門,就見著慕曦瑤站在門口,她柔聲詢問著房間裡的女子,「皇姐,瑤兒睡不著。你能不能陪瑤兒?」
「好。」
慕曦瑤的房間
慕曦瑤凝視著元洛水的皓齒明眸,她有些東西哽咽在喉嚨口中一般,什麼都發不出來,只是小心翼翼地問著:「皇姐,如果......我指的是如果,如果你有一個機會,你會不會嫁給以前的,還是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