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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喬琬芷神色異樣,她一直看著手裡的帳務,遲遲不翻下一頁。帝東隅不免心裡好奇,她走到喬琬芷身旁,同她一起來看帳務,「你在看什麼?」
喬家的帳務,一式兩份。對於司空衍的支持,喬家每年都會給司空衍近百萬白銀的支持。但是,之前因司空衍廢了喬琬芷的功力。
司空衍和喬家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對於書院的支持,不再經過司空衍的手,因此帳務工作,就落在了喬琬芷手裡。
「呵呵!司空衍真是不把我喬家的錢當錢,當大風颳來的。她居然還修葺書院,從頭到尾里里外外裝飾了一遍,花了我家兩百萬兩。」
喬琬芷恨不得錘了司空衍的頭,什麼玩意!
結果,書里飄落了一張借物收據。
喬琬芷撿起借據,冷笑連連,「司空衍和戚重草居然來這裡借過摸金符。她這是挖墳掘墓去了,她挖誰的墳墓?這裡的借據和時間,來回一個月。」
聽到司空衍做盜墓賊的事情,帝東隅看了看上面的時間。
帝東隅推測道:「嗯!看上面的時間是她十五歲,也就是乾東郡王死的那一年,她成為榮安郡王。從這裡出發,算算路程,我更傾向於楚京。」
「說起乾東郡王,我們喬家支持百草殿,有一項就是為了醫治乾東郡王那張走火入魔的臉。」
帝東隅問道:「他怎麼走火入魔的?」
「他是修煉六壬心魔訣才導致走火入魔。」喬琬芷說完,又緊張地看著帝東隅,「你不會想修煉六壬心魔訣,你知不知道乾東郡王那模樣,一頭白髮,臉如豬臉,身體肥碩,經過百草殿的長年治療,身體與常人無異,就是那臉毀了。」
「我不會修煉。」
「楚京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挖墳掘墓?」喬琬芷一臉疑惑,看到借據的地址,「這摸金符出借的地方。正是我喬家的產業,我們明日去問問看。」
挖墳掘墓,她要做什麼?
這種東西絕對是司空衍故意留下的,很有可能是她讓自己看到的。
她莫名被司空衍信任?
這是一種不好的預感,司空衍歸還了摸金符,難道是那塊摸金符上還有線索?
喬琬芷一抬眸,看到帝東隅一臉緊張。她很少看到帝東隅緊張的情緒,她走上去握住帝東隅的手,「東隅,你怎麼了?」
「阿芷,這幾日你要日日在我身邊。」帝東隅抓住喬琬芷的肩膀,像是最寶貴的東西抓在手心裡,她鄭重其事地說道,「千萬小心,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你不會為了河神娶親案,在害怕吧?」
「阿芷,我爹娘當年新婚之後便來此處遊玩。我娘差點成為祭品,把命丟在這裡,幸虧身上帶著神農追日的東西,否則真怕謝不畏那瘋子。」帝東隅一臉心驚膽戰,喬琬芷更加好奇,「為什麼?你娘親是至陰之體?」
帝東隅搖搖頭,這河神娶親案,處處透著詭異,讓帝東隅看不穿。
「謝不畏,神農追日什麼關係?」
「天下所有的神醫,其實都姓謝。」
「而神農追日,他叫謝追日,是天龍谷大公子。天龍穀穀主謝不行,是二公子,曾是太醫院院首。三公子謝不畏,謝家養子。小公子謝重草,他母親姓戚,早年被送去書院,便以戚重草自居。」
謝追日,謝不行,謝不畏,謝重草(戚重草)這四個人是兄弟關係。
「東隅,你有沒有覺得那河神案最初的女子,怎麼跟乾東郡王的情況,有些類似?」喬琬芷忽然問道,「你說,司空衍突然去挖墳掘墓,會不會與此有關?」
「我倒覺得她沒時間去查河神案,你看看這裡的帳目。司空衍在這裡僅僅停留半日就走了。她很有針對性,目的性。」帝東隅更加凝重神情,「關於河神案,我娘說過,河神真的顯靈了。此事頗為蹊蹺。」
「東隅,沒事了。反正,謝不畏死了。」喬琬芷踮起腳尖,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吻,兩人纏綿悱惻地倒在床上,燭火跳動。
而在門外,一縷月光將一人的身形拉長。那人勾唇一笑,「我還差一個至陰之體。」
「這一屆的書院弟子,我都以為跟傳說中的司空衍一樣聰明,一樣謹慎,一樣難纏。」他隨後滿是嫌棄,他低頭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可惜了?帝東隅不想想看,她爹娘能活是有謝追日的信物,謝追日已死。司空衍身邊有謝重草,我自然不能動她。」
「司空衍,她居然來過這裡。我竟然不知道,有趣,有趣。挖墳掘墓,挖墳又掘墓。」
那人在黑夜之中,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邊拍手鼓掌,一邊低沉淺笑,「她到底是挖了誰的墳墓?」
第71章
翌日
司空衍和元洛水便去了一趟縣衙, 至於慕曦瑤,元欣柚就去調查其他人遇害的事。
縣衙一聽說是二殿下,榮安郡王來了, 這不馬上列隊歡迎。
一聽說是為了二十多年前的命案。
縣令說道:「二殿下,郡王殿下。此事已經時間久遠, 而被害者的家屬早已不在人世。」
「那我要見一見掌管戶籍的小吏。」司空衍問道,枉死的那幾個姑娘, 都是至陰之體。司空衍不信鬼神,這種泄漏的話,一定就是戶籍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