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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郡主看著那劍,推開司空衍替她擋了致命一擊,安州郡主被疼痛撕裂,她晃著手指,凝起法訣,鮮血滴落在地上的符紙上,天空之中雷電閃爍。
泣血般的歌頌,三道雷電直接將季長明劈成了焦炭,那人墜落,猶如流星般璀璨。
「衍兒,我相信你不會謀反的。」
「姨母,南宮沛說得就是實話!我是真想讓你們姓慕的全部死。」
第67章
「陛下, 安州郡主死於六芒星陣。六芒星陣,乃天成山的法陣之一。」
「六芒星陣?朕之前聽季長明道長說過。」西楚帝不否認和季長明認識,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 沉思一會兒,他據實相告, 「他之前因著天成山被封來見過朕,朕將他打發走了。」
「陛下, 請告知老臣真相。」國師臉色凝重,一雙渾濁且充滿著智慧的眸子,可以看透這一切。就那麼看著西楚帝,而西楚帝一臉迷茫,似懂非懂, 又問道:「請國師指教。」
國師看了一眼西楚帝,知道對方在演戲,他仍舊介紹道:「這六芒星陣乃是天成山禁忌之陣, 奪人魂魄,滅人氣運。需要獻祭被入陣者的至親白骨。」
言下之意:六芒星陣, 你們拿誰的屍體,誰的白骨做了祭品?
「國師, 你這般說辭。朕更加不懂了。」西楚帝習慣裝傻充楞, 他看向國師之時, 止住黑色的荊棘在瘋狂增長,他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
國師見著西楚帝頭上縈繞著團團黑雲,見不到屬於帝王的氣運升華, 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蛆蟲, 在對他的欲望橫生,雜念冗長, 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占有。
「六芒星陣,一旦被開啟。首先要用忘川花製作忘川神水,可以讓人時刻處於暴躁,病態,先毀了人的神志。十年之期之後,此人僥倖還活著。就要獻祭入陣者的至親,此人只要距離六芒星陣百米之內,就會被六芒星鎖鏈穿心而死。進入六芒星陣的人,手腕上會留下六芒星的標記,會讓此人武功盡失。」
西楚帝聽著這些描述,他回憶著司空衍,安州郡主被困在六芒星陣之中,一切浮現在眼前,仿佛昨日那般記憶猶新,那一日,這安州郡主居然以身擋劍,替司空衍死了。
而西楚帝嘴角微揚,沉默了一會兒,這安州郡主死了便死了。反正,她也不是自己的人,留著總歸是禍患,而且季長明也死了。
誰為安州郡主的死負責,不是司空衍,便是季長明。挑起天成山更大的憤怒,也不是不可以。
西楚帝面色緊張,又裝作鬆了一口氣,緩緩地評價道:「果然是一個可怕的禁忌之陣。」
不過話又說回來,給季長明他用的那具白骨,為什麼會害死安州郡主?
明明是司空衍的先祖白骨。
不該為鎖鏈穿心的是司空衍嗎?怎麼會是安州郡主
「陛下,您不該為二殿下著想嗎?」國師看著西楚帝,試圖喚醒西楚帝的舐犢之心。西楚帝想了想,他反而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國師你說的那麼玄乎,朕看著司空衍挺正常的,連破兩個案子。不愧是我西楚好兒郎。有句老話,不聾不啞,不做家翁。朕還等著抱外孫。」
「微臣告退。」國師攥緊了手裡的拂塵,皇帝已經瘋魔了。
「國師,朕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一個人變化前後會很大,那她會是同一個嗎?」
「人還是那個人。」
「那真是可惜了。」西楚帝惋惜地說道,西楚帝看著雨後的御河,御河上吹起的層層褶皺的漣漪。
......
「父皇,父皇......父皇。」一個少女呼喚著明黃色衣服的人,聽著一旁的師父讚許,「殿下,天賦超絕,練成凝水訣,九玄功。」
「果然是朕的好女兒。」先帝哈哈一笑,「你想要什麼獎勵?」
「嗯!」少女想了想,「兒臣願為父皇分憂,還有想去書院拜最厲害的院長做師父。」
「好!不過,你要去一趟洛州。你相王兄草菅人命,瘋了殺了他幾個兒女。」
「父皇,相王兄一定有苦衷。」
「這樣吧!你去吸了相王的六壬心魔訣,他估計練得走火入魔。以你九玄功之力好不好?救一救你的相王兄。」
場景一變
她又看到了血淋淋的場面,百里懷裡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聽著外面的廝殺聲,「百里師姐,我先去外面看看。」
「重華師妹,你萬事小心。你不管對御景有多大的誤解,你能不能先退敵?」
重華腳步一頓,「百里師姐,你放心。」
忽然,她感覺一陣陰風吹起。一個人輕功飛速,緊接著她就聽到了百里撕心裂肺的呼喊聲,「相王,相王你要做什麼?」
重華回到百里身邊,百里梨花帶雨,「澈兒,澈兒,被被,相王帶走了。」
重華很快追上相王,她的瞳孔化作紫色流光,相王同時使用心魔訣,兩人互相廝殺。重華說道:「相王,交出澈兒!」
「交給你,讓你交給你父皇。有朝一日,澈兒一定會讓你們九族償命!」
重華內力深厚一掌打在相王身上,相王懷裡的澈兒被帶回出去,重華足見一點,將澈兒抱在懷裡。她哄著澈兒,「澈兒別怕!重華姨母幫你打退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