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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擱這裝母子情深
呵呵!怪不得說她倆才是真·母子。一個成天演戲裝白蓮綠茶,博取她的心軟。一個知道不點破,就一直吊著,給足了對方試探的底氣。
更氣人的一句,我的一切都是她的。換做旁人估計都想不到你倆還有那關係。所有人都是她倆的一環。
「合著我的好師妹,你不僅知道,你還假公濟私縱容她。你是不是......」
「百里千瀧!!!管住你的嘴!」慕靈諳沉了沉心,這百里說話越來越沒分寸,都管到她頭上了,她打斷了她的話,「我們母子之間的感情好得很,我現在就很喜歡。我也很享受。你別在這種日子,掃本殿的興致。」
「什麼日子?慕靈諳你說什麼日子?」百里繼續逼問著,「慕靈諳,我的好師妹,你真的知道嗎?你心裡究竟是把她當做什麼了?」
我把她當做什麼?
慕靈諳攥緊了拳頭,她深吸一口氣。
「這裡是白駒過隙陣,這裡是......」剛要說一句這是幻境,你醒醒吧!不要再沉迷了。
「幻境嗎?」慕靈諳順著她的話,她脫口而出道:「幻境又如何?白駒過隙又如何?心魔訣又如何?那又如何......」
——再見她,一切都甘之如飴
「阿娘,阿娘......」
慕靈諳聽到司空·陣眼·衍的呼喚,直接撇下百里,又回到房間裡。
她看到司空·陣眼·衍在做噩夢,司空·陣眼·衍醒來,她伸手抱住慕靈諳的脖子,將臉埋在她的脖子處,眼淚流下來,委屈巴巴地說道:「阿娘,阿娘,我,我剛才做夢了。我夢見你不要我了,我......我找啊,我跑啊,我撞到了好多人,他們都說你不要我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夢都是假的。」慕靈諳伸手拭去司空·陣眼·衍的淚水,司空·陣眼·衍撇撇嘴,歪著頭,「我才不信!除非......」
「除非什麼?」
「你抱著我睡,我才相信你的話。還有,不許你再跟百里女帝再有瓜葛。她一定在背後說我壞話。」
火燭熄滅,慕靈諳抱著司空·陣眼·衍,將她摟在懷裡,又在她的臉頰親了親,「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哪怕這一生便捨命再此,我也無怨無悔。只要你別再說那些胡話就好。
......
百里剛走出去幾步,一團黑影就從她身後出現。
黑影化作了十七八歲的模樣,司空衍。
她對百里千瀧邪魅地笑著,看來慕靈諳的話讓她很舒心,至少讓她心情愉悅。讓那雙詭異又凌厲的眸子都柔和幾分,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慕靈諳的一支金釵,還聞了聞上面殘留的香味,她打著招呼道:「又見面了,百里女帝。」
這才是真正的陣眼,司空·陣眼·衍的本來面目。
她張揚明媚,桀驁不馴,臉上還掛著一串鱷魚淚珠。
百里千瀧看著一副自戀又欠揍的熊孩子,她眉心突突突地再跳,看著這人,不人不鬼,陰陽怪氣,她就渾身難受。
她好嫌棄她,非常嫌棄她。
她說道:「是啊,又見面了司空衍。你剛才打斷她的話做什麼?」
原主將慕靈諳的羲和劍握在手裡,肆意地笑了笑,「難道聽她說,她非我不可。她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哈哈哈哈!!!」
「這話你不愛聽嗎?」百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這種騙騙人的鬼話,我怎麼會信?真當我八歲嗎?她還當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嗎?魅力無限,讓人流連忘返。」
「你既然放下了,你又何必在崖底當著她的面自刎?」百里冷冷地說道。
「她逼我的呀!逼著我再回白水山莊。」原主將手裡的釵子碾碎了,「我想著要不然再死一次,折磨你,又折磨她。」
所以啊!當時在崖底,那個神秘女人便是慕靈諳,原主當著她的面用羲和劍自刎。慕靈諳怕被元洛水發現,匆忙間將羲和劍帶走。
「你還真是知道她,哪裡痛,就捅她哪裡?」
「呵!心脈血的滋味好受嗎?」原主盯著她的手腕,那若隱若現的兩道傷疤,「她估計傷得也不輕,心上,肉///體///上。就算如此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你就那麼恨我們嗎?」
「她把我當作替身,帝御景的替身。我憑什麼受那份罪,那份苦?」原主嘲笑著一聲,「嘉樂郡主的事,我可以不跟慕靈諳計較,但我要與你計較。」
「嘉樂郡主的事,你如果心思不狠毒,將她送去大殿下,惹下大禍,慕靈諳會真的動手殺她?保住你。」
「這就是你們的態度,你一開始告訴我,嘉樂郡主是誰?我還會如此嗎?我現在想明白了,我是司空衍,還是百里澈都不重要。」
「你們看重什麼?天下和百姓,書院弟子以守護天下為己任,當真是笑話!你們在乎自己的臉面,你們無視公道,打著幌子,讓我覺得噁心......」
百里女帝一巴掌打在原主的臉上,「你問我嘉樂郡主是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連尋帶你來過這裡,你沒看御景給你的遺書嗎?他不會告訴你事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