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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慕靈諳語塞,被百里打斷了,一想起自己去找她的理由。她直接瞪了一眼百里,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重點嗎?」
「這不是重點嗎?」百里的臉寫滿了我真的很好奇,「你不會無聊到用六壬心魔訣,逼問連尋是不是跟司空衍有私情?」
慕靈諳:......
還是百里了解她,她看著慕靈諳沉默了,這便證實了她的想法。
一個字,蠢
兩個字,好蠢
三個字,蠢女人
居然拿著自家的神功去逼問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姑娘,問她這亂七八糟的私情,真當自己還十六七歲。
「真有私情的話,早就發生了。」
「阿娘......」
......
司空衍和元洛水遠遠就見著那倆大佬正在下棋。
她拉著元洛水的手,她心裡泛起一絲淺淺的甜蜜。洛水的手,真是柔軟細膩。她身上那種梅香和蘭香的混合感覺,讓她心猿意馬,每走一步都覺得我好喜歡。
「洛水,你覺得連尋是怎麼離開房間的?」
「是那個喊『死人』的人。」元洛水聰慧地點破了連尋金蟬脫殼的把戲,司空衍贊同地點點頭,「是,我也那麼想。一聲死人了,所有人都把注意力安排在屍體上,誰會去關心誰喊死人了,那個小丫頭。」
小夫妻兩人相視一眼,只容得下對方一人,簡直為對方能猜中自己的所思所想。
暗暗自豪,天作之合。
小夫妻兩人來到涼亭里,司空衍先讓元洛水坐下,之後倒了一杯水遞給元洛水,站在洛水身後,雙手落在洛水肩頭。她轉頭看嚮慕靈諳,她問道:「阿娘,你昨晚見連小姐了。」
慕靈諳點點頭,可眸光落在司空衍的手落在元洛水的肩上,眼底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光,好親昵的動作。
她什麼時候跟洛水關係那麼好了?
她移開眸光,就聽見司空衍又追問一句,「你找她干什麼?」
慕靈諳見著司空衍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很是不爽,這是對她說話的態度嗎?
她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平靜的面容下,指尖夾著一顆白子,白子開始泛著薄薄的霧氣,要不是這是她兒子,就沖這一句話,早被她打死了。
她冷冷地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
司空衍沉默了一會兒,她也覺得剛才有點在審問犯人那般。
「阿衍。」元洛水捏了一下司空衍的掌心,示意她說話軟和一點。司空衍感覺到掌心間泛起的一絲酸麻,她站起來將位置讓給司空衍,讓她們母子面對面,「道歉!」
司空衍眨了眨眼,沒看錯吧!
她的唇語是道歉,我嚮慕靈諳道歉?你確定嗎?
百里滿意地瞧著元洛水,心裡不斷誇讚不愧是洛兒,就是有公主該有的風範,大氣,顧全大局,真是有她母妃的風範。
慕靈諳見司空衍不開口,她想著司空衍失憶了。她只好先服軟,心裡默念幾句,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別跟自己兒子過不去。
司空衍心裡想著,剛才才衝動了。當著百里的面,沒給慕靈諳面子,確實不對。更何況案子重要,她的命更加重要。
洛水好像生氣了
我等會要去哄哄她。反正,她說道歉,那我就道歉。
「錯了,阿娘我錯了。」司空衍歉意地說道。
慕靈諳聽到她的道歉,她居然那麼聽洛水的話,心裡的氣消了,但又沒有全部消了。平靜的鳳眸下掀起了一層暗涌,似乎可以將一切事物都在此處湮滅。
她的眸光落在了司空衍身上,她停頓了片刻,將手裡的白子放回棋盒裡,她說道:「昨晚,我去找連小姐想去問問她,你們倆的過往。如果,她真不願意嫁人,我便將她帶走。」
實話卻又不是實話
她只是想了解連尋待在司空衍身邊的目的
「我遇到連尋的時候,她大概是要出去吧。」
「你們有什麼發現嗎?」百里是時候出言問道,元洛水將一張來訪名單拿過來給她們看。說實話,連尋很是謹慎。
在那張來訪名單上,其實都記錄著一群人的名字。
昨晚子時先是南宮小妹(慕靈諳的化名),在房間裡待了一刻鐘。
丑時到寅時這一段時間(凌晨一點到凌晨五點),都是管樂都在門外伺候。
卯時(凌晨五點到早上七點),除管樂外,伺候連尋的其他四個人過來給她梳妝打扮。
然後是五個丫鬟都守在門外,靜等時間。
巳時(早上九點到早上11點),她們推開門才發現了屍體。
屍體死亡時間是辰時(早上七點到早上九點)
「從這裡根本就沒有弦樂的記錄,我往前面翻了翻,我發現弦樂在昨天晚上布置完新房之後,她就一直留在新房裡。」司空衍翻了翻前面的訪客記錄,指了指弦樂的簽名,「你們看,弦樂隨著管樂她們昨天來新房的時間是酉時(下午五點到晚上七點),離開的時間是戌時(晚上七點到九點),弦樂的簽名不一樣。」
「這是連尋的簽名。」元洛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