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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過來,她說道:「司空少主安好。」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管樂,少主您忘記我了?」管樂一臉疑惑,但後面一句明顯是壓低了聲音。司空衍從她的嘴型大概知道了她的名字,管樂。
司空衍也不管旁人的反應,她開口說道:「我問你的問題,你只管搖頭,或者點頭?」
元洛水不知道司空衍要做什麼,但她命令守在暗處的無雙宮宮人,將所有賓客全部回到客房,等到他們的結果。如今,房間裡就剩下司空衍,元洛水,連夫人,雷二公子,管樂。
元洛水又讓司空衍單獨問話管樂,司空衍對管樂問道:「你家小姐會不會武功?」
管樂點點頭。
「你家小姐善於什麼兵器?寫下來!」
管樂在紙上寫下,小姐只是善於琴,以琴禦敵,很少用劍。管樂還將連尋常用的琴放到了司空衍面前,司空衍注意到琴上面有一個半月的形狀。
她問道:「這琴誰送的?」
管樂在紙上寫下,小姐說是師父送的。
司空衍大概明白了些,她從裡面走了出來。而雷二公子和連夫人還在哭泣,司空衍說道:「別哭了,這不是連尋。」
「怎麼可能?」連夫人不可置信地說道,司空衍只一瞬間就見到了連夫人,雷二公子臉上的細微表情。司空衍從一旁拿了水過來,全部倒在連尋的臉上。而連夫人上前一步,她吼道:「司空公子,你在做什麼?你居然對尋兒不敬。」
元洛水攔住連夫人,她說道:「連夫人,阿衍不會亂說話的。她說不是連小姐,那定然不是連小姐。」
連夫人一臉哭得梨花帶雨,她說道:「尋兒,我的尋兒。」
雷二公子連忙走上前,替元洛水擋住連夫人,他說道:「夫人,既然二殿下那麼說了,定然是有隱情。若是不是,反正也不怕她們。」
司空衍從連尋臉上,緩緩地撕下一張人///皮///面///具,居然真的不是連尋。一張陌生人的臉,還被劃破了半張臉。司空衍用毛巾將臉上的血跡擦乾淨,她忽然看到這個假連尋頭上的髮簪,居然是一個半月的形狀。
半月的形狀,她有點眼熟。
剛才在裡面,聽管樂說,琴是連尋的師父送的。
——司空兄,神農追日,碧落玄女他們效忠的是你父親帝御景。而你父親最後被人追殺,他是帶著神農追日去了某個地方。而困在密室的便是神農追日,他有一個徒弟,姓連,單名尋。祁連山連家小姐,連尋。
這是東方霆說的。
「她,她不是弦樂嗎?」管樂從一旁認了出來,連夫人一臉霧水,「尋兒身邊還有這一號人,我怎麼不知道?」
「夫人,這幾日小姐大婚。所以多招了一些人進來幫忙。弦樂是五日前來的,夫人才不會認識。」管樂說道。
司空衍和元洛水相視一眼,元洛水說道:「來人啊!將帝東隅和喬琬芷給我抓過來。」
半月形狀,她覺得眼熟。她初見喬琬芷的時候,她也見過。
帝東隅,喬琬芷,弦樂都是千玉門的人。而連尋和神農追日這對師徒是千玉門。
區別在於前者效忠的帝東隅,而後者效忠的是司空衍。
「我大概知道殺人手法了。」司空衍說道。
「需要我幫什麼忙嗎?」元洛水問道,司空衍從她的唇形便可分辨,可看著對方那嬌艷欲滴的唇,她眼前不斷回憶著昨晚上,元洛水撲向她的畫面。司空衍避開她的眼神,她自顧自坐到了茶几前,她說道:「首先,連小姐早知道了弦樂是千玉門的人。所以,她知道茶杯里有迷藥之類的。」
這就解釋了茶几附近的水漬。
「她將計就計,一開始她就說要梳妝打扮,讓弦樂將鏡子拿給她。因為鏡子可以反光,看到背後的一切。而弦樂被那鏡子中的白光所賜,連小姐抽出銀蛇千蝶鐲。連小姐善於琴,那使用銀絲跟使用琴弦一樣熟練。然後......」
元洛水拔出清衡劍,寒光奪目,就見著司空衍來到了元洛水背後,將銀絲線纏住了清衡劍劍刃。司空衍的臉正好貼在元洛水的側臉上,臉上的質感,溫度相互傳遞著,兩人的心跳加速,她對著元洛水耳畔低聲輕語道:「洛水深得我心,與我心有靈犀一點通。」
司空衍說完,並在元洛水耳畔輕輕吻了一下。讓元洛水渾身一顫,她向後倒去,正好落在司空衍的懷裡,司空衍的另一隻手緊緊摟住洛水的腰,將她與自己想貼合,「晚上可以投懷送抱哦!」
元洛水暗惱司空衍怎會如此羞人?
好好地說案件還不忘調戲自己一二,清衡劍落地,地上果然多了一個小孔。
司空衍銀蛇千蝶鐲的細線拉出來,這就解釋了細線上的凹形。她指了指那處小孔說道:「這就是弦樂要殺連小姐的武器,類似匕首之類的。」
如此行雲流水般,便將殺人過程說出來。雷二公子,連夫人看著司空衍除了佩服之外,或多或少都有其他感覺,兩人神色不一,似乎有心事。
「稟告宮主,少主,帝東隅和喬琬芷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