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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連忙說道:「三公子離開幾日,帶回一顆金色珠子。再後來,卿之姑娘和孩子都保住了。臨別前一日,卿之姑娘和三公子肩並肩走在洛水河畔。」
卿之姑娘問:「你覺得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好?」
三公子指了指洛水河畔,他說:「那就叫洛水,元洛水。」
「臨別當日,卿之姑娘抱了抱三公子,三公子並未給予回應。」
司空衍聽完老嫗的講述,她想了想金色的珠子,這種是什麼東西?她問道:「三公子有沒有將這金色珠子的來歷?」
老嫗搖搖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道:「三公子還和重華姑娘吵過,好像吵得很厲害,好像在說一個孩子,叫什麼什麼澈兒?」
澈兒,百里澈?
「那重華姑娘怎麼說?」司空衍急切地問道。
老嫗回想了一下,那一天......
三公子將卿之姑娘交給重華姑娘,重華姑娘便去送三公子離開。兩人走在村口,三公子問道:「你把我的澈兒帶去哪裡了?」
「澈兒?」重華笑了笑,臉上帶著怒意說:「你有臉提起澈兒,帝御景那你知不知道靈諳師姐被你害得有多苦。」
帝御景實話說道:「我根本就沒碰過慕靈諳,那天晚上她跟誰在一起?我怎麼知道?她的清白是清白,我的清白便是無人問津?慕靈諳是天下第一美人,她有很多人追捧,並不代表我帝御景就要是其中一人。我只喜歡瀧兒。」
「啪!帝御景,你這是敢做不敢當嗎?難道靈諳會拿清白來誣陷你?」重華姑娘給了他一響亮的巴掌,她怒意上涌,「帝御景,你是不是覺得靈諳好欺負?我告訴你,你不跟靈諳道歉的話,那你跟百里這輩子休想見到澈兒。」
聽到此處,帝御景也繃不住了。他質問道:「澈兒在哪裡?你要對她做什麼?澈兒敢少一根頭髮,我會讓你西楚不寧!」
「你對澈兒這般關心,那你知不知道靈諳剛出月子就來找你。」
「剛出月子,那就恭喜她。」帝御景淡淡地說道。
「那你就不問問衍兒如何?」重華看著帝御景如此不關心小司空衍,真是怒從心頭起,她捏緊了手裡的劍,恨不得取了這負心漢的狗命。
「衍兒?慕靈諳的孩子與我何關?別什麼孩子往我身上貼。」帝御景看著糾纏不清的重華,他深吸一口氣,壓制體內的怒氣,「重華,看在瀧兒的份上,你只要把澈兒還給我。從此之後,我便不在來西楚。」
「好,好,好!!!帝御景,你如此無情無義。那麼,衍兒與你帝家再無瓜葛。帝家給予靈諳的恥辱,我必親自討還。」
「瀧兒真是瞎眼,將你這倆蛇蠍當妹妹!天在做,天在看!你倆不得善終!」
......
剛出月子?
那麼是不是可以懷疑後面帝御極要摔死剛出生不久的司空衍橋段。
那麼說來,百里澈和司空衍就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那帝御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個一個都不是東西。
這牽扯中的五個人,讓司空衍頭大,誰能想到其中四個跟她關係匪淺。一個是親爹帝御景,一個是養母慕靈諳,一個是岳母元卿之,一個是情人重華。
而老嫗說道:「又過了一年多吧,那個叫重華姑娘的,後來在這裡做了一個衣冠冢,她說卿之姑娘喜歡自由。」
元洛水眼中閃過一抹驚詫,她對老嫗道謝之後。司空衍又給了點銀子作為感謝,她立即跟上去,她開口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個......那個,我不知道演變成這樣?」
「哪樣?」元洛水停下腳步問她,看著一臉歉意,說話結結巴巴,少年的臉上滿是糾結。
「嗯......就,就是你母妃和我,那是我親爹是嗎?」司空衍一臉做賊心虛,看著對方淡淡的眸光,她下意識避開,伸手捂著自己的脖子。
她臉上寫滿了我好害怕,我真不是故意來戳你傷疤的,你饒了我好不好?
「你很害怕?」元洛水轉身看她。
「嗯?」司空衍脫口而出,然後立馬搖搖頭,心裡篤定我真是害怕極了,真的害怕,真是狗血劇情,「沒有,沒有,真的。」
元洛水看著她這樣子,她向她的方向挪了一步,司空衍全身緊繃,悄悄地向後邁了一小步。結果,踩到一塊石頭,元洛水伸手拉住她的手。
「那什麼......謝謝你。」
「你無需介懷。」元洛水出聲說道,她抱住司空衍,雙手貼在司空衍的臉上,指尖的熱度在她臉上繚繞,好聽的音色猶如春風吹拂著她的心,「你不要害怕!我不清楚帝御景為什麼不認你?說那麼多的話傷害你。佛說:但行自己路,莫懼他人言。」
「好。」司空衍看著那誠懇又閃著光澤的眼,像是春風吹散了最後的陰霾。
「司空衍,你看!」元洛水看著那溫暖的陽光灑在水面上的金光,水裡的魚跳出水面,她伸手一指,「四季山川,日月星辰,天下奇景很多,這世上人很多,往事如風,讓它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