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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韶城的四大風流地,行家才知道的別號,趕快碼住!》

  文如其名,介紹了雲韶城四個「奉天盟重點關注對象」與它們的別號。

  其中天香花月閣的別號就是「風月無邊」,來源據說與當年推翻龍胤的十七位真君中的一位有關。

  具體是哪位,又有什麼淵源,鶴雲櫟沒看。

  因為對這種花邊消息沒有興趣,他只看了開頭就翻篇了。

  而他很遺憾以這種方式想起這段看過的內容。

  行家才知道的別號?

  ?????

  天機道的掌門在鶴雲櫟印象里是個仙風道骨的男人,雖然愛打啞謎,但總得來說還算正派。誰知道在這裡突然被他閃了一下腰。

  並不想知道的關於前輩的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面。

  另外——

  「師……兄長怎麼知道風月無邊是指這裡?」周圍人來人往,鶴雲櫟還記著師父之前的囑咐,及時糾正了稱呼。

  但稱呼雖是假的,難受卻是真的:師父不會,也是「行家」吧?

  罕見的,應歲與語塞了:「就是知道了。」

  鶴雲櫟直接質疑:「您莫非來過?」

  「就不能是為兄知識淵博,聽說過?」應歲與不欲多談,加快了登梯的腳步。

  但是知道和看到這個詞就秒懂還是有差別吧。

  何況「風月無邊」也不算罕見詞彙,正常人聽到後第一反應都會想到別的吧。

  鶴雲櫟快步追上:「那就是來過了?」

  走在台階上方的應歲與驟然停步轉身,鶴雲櫟走得急,臉差點撞到他的胸膛上。

  只見他彎下腰,將臉抵在弟子面前,幽幽反問:「問這麼緊,是想得到什麼答案?」

  師父的臉近在遲尺,雖隔著面具,但也教鶴雲櫟莫名心慌。

  都要貼到一起了!

  但轉念一想——

  他有什麼好心虛的?

  疑似幹過不正經事的人又不是他。

  他強撐著不讓自己躲開,壯著氣回道:「我想得到您沒來過,或者來了,但什麼也沒做的答案。」

  本想用「突然襲擊」讓弟子不好意思再問下去的應歲與,反被弟子的坦誠將了一軍。

  他又問:「然後呢?得到答案又怎樣呢?」

  鶴雲櫟:「如果沒有,我當然會很高興。」

  接著,他又趕忙補充:「也不是說您有過風流韻事,我就不喜歡您了。只是我更喜歡潔身自愛的……的兄長。」

  應歲與抱怨:「為兄被你這話抬的。就算不潔身自愛,也得潔身自愛了。」

  「那您有嗎?」

  面對非要刨根問底的弟子,他頭疼道:「有些事情雖是事實。但要親口承認,也太過為難為兄。」

  鶴雲櫟錯愕:「師父難道真的有……」

  酸澀委屈的情緒湧上心頭,教他甚至顧不上換稱呼。

  師父怎麼能這樣?

  見他理解偏了,應歲與不得不一字一句地強調:「為師,是,出、家、人!一、直、都、是!」

  聽懂了?

  聽懂就別問了。

  ……

  兩人順著人流步入大堂。

  這花月天香閣從外面看著已是十分豪華,內中更是堪比一座城池。人來人往,張袂成陰,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但鶴雲櫟呆在這裡只覺渾身不自在。

  空氣沉悶燥熱,還時不時飄來一陣成分不明的香風。濃重的酒味與刺耳的喧囂攪得他腦袋昏昏沉沉。

  許多穿著艷麗衣衫的舞者、樂者往來穿梭,無論男女,胳膊、大腿和腰總要漏一個。教鶴雲櫟除了房梁外,不敢在其他地方落眼。幾乎是被應歲與拉著往前走。

  看出弟子的侷促,應歲與感慨:「叫你先回去了。偏要跟來,現在怕也遲了。」

  早在離了盤棱道時,他便找了不少藉口,想將弟子支回雲霄。但鶴雲櫟機警,根本不落套。

  「我沒有害怕!」鶴雲櫟站正了身體,但眼睛還是不敢往旁邊挪。活像試圖用炸毛證明自己高大的白山雀,「我已經成年了,又不是完全不懂這些事。幹嘛要怕?」

  應歲與聞言,略微鬆開了牽著弟子的手。鶴雲櫟一慌,忙抓緊了他的手。

  面對弟子近乎抱怨的注視,應歲與狡黠地眯起了眼,將手指扣入弟子的指縫。

  經此一遭,鶴雲櫟不敢再嘴硬。

  他發現自從得了天機道掌門的回覆,救治三師伯的事有了把握後,師父緊繃的弦就鬆了下來,又開始捉弄他。

  而且比起在宗門,他覺得在外面的師父更加……

  更加壞心眼。

  兩人繼續朝內走。

  作為最頂級的「酒樓」,天香花月閣每天接待的客人不計其數,其中不乏像兩人這樣喬裝改扮的客人。

  這種大多是在修界有些臉面的人物,想要消遣,但又不願被人認出。

  因此戴了面具的兩人並不算突兀,進門時也並未引起注意。

  但走了一段路之後,鶴雲櫟便感覺投向他們的目光漸漸多了起來。

  他不禁忐忑。

  難道這些人認出來他們不是正常客人了?

  環視一周,確實有不少有意無意打量他們的人。有膽大的見他轉過去還「笑裡藏刀」地頷首致意。

  是挑釁!

  鶴雲櫟立即貼近應歲與,握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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