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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順序就變成了上清祖師、解黎劍尊、白玉京逍遙劍、崑崙劍派楚驚狂,以及「匣中劍」牧夜聲。

  前兩個是歷史上的劍道頂峰,後面三個——

  都是二師伯。

  沒錯,白玉京逍遙劍和崑崙劍派楚驚狂都是牧夜聲的馬甲。

  要不是排第三的宗門紫雲川是純法修門派,沒有劍道;第四的天雷寺和第五的玄月山,分別是佛修和純女修門派,三師伯高低得再整幾個馬甲出來。

  白玉京和崑崙兩派也知道這個榜單,但一直沒弄清楚前兩名是誰,宗門名冊內沒有符合條件的弟子,同門中也沒人認識這「兩人」。查了許久沒有結果,他們便只能將其當做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弟子的「低調行事」了。

  聽說兩派內至今還有不少劍修把這「兩人」當做偶像。

  也不是沒人懷疑過「兩人」不是白玉京和崑崙的弟子,但在見識過「兩人」精妙絕倫的白玉京和崑崙的獨門絕招後都打消了懷疑,

  沒錯,牧夜聲的兩個馬甲不止打了兩派的名號,用的也是兩派的劍法。

  至於他如何學到的別派絕學……

  家裡都有了個精通百家劍術理論,寫出《劍則》的師兄,再多個會好幾派絕學的師弟很奇怪嗎?

  總之,能一人占據戰績榜第三到五名,牧夜聲的好鬥程度可見一斑。

  好在他只打外人,否則雲霄派就別想安生了。

  其中的原因並非兄弟情深。

  用牧夜聲的話來

  說是」閉上眼都知道他們怎麼出招,沒意思」。應歲與倒不在「沒意思」之列,畢竟「這傢伙,喝水都要拐三道彎兒」。但他不願意和應歲與打,因為「太膈應」。

  據說,牧夜聲曾和應歲與比試過一場,之後氣得三天沒睡著覺,只要一閉上眼就全是比試時的場景。

  只是鶴雲櫟記事時應歲與已經封劍,他未曾有幸得見應歲與出手。

  再說就遠了。

  鶴雲櫟疑惑,既不是因為丟面子,那為何還要閉長關?

  牧夜聲明白他想問什麼:「是為了克服魔障。我終究還是輕視世上的妖魔了。」

  令他閉關的並非丟臉,而是心理創傷。

  事情得從搶親後留宿客棧的那天晚上說起。

  當時夜已深,他洗漱完畢,準備在客棧的床邊打一晚上的坐。然而剛坐下,便聞得被子裡傳來嬌|膩的呻|吟。

  猛地掀開被子,白日救下的那個少年一絲|不掛地躺在他的床上,雙唇微喘,媚眼如絲。

  這本也沒什麼,牧夜聲雖無龍陽之好,卻也聽說過那些關於男|寵、孌|童的事跡,算見過「世面」,把被子一蓋將人丟出去就是了,但錯不該轉了一下頭。

  彼時入目之景教他三觀俱裂。

  堂堂匣中劍被驚得急退好幾步,接著迅速拿上劍,踹開隔壁的門,揪起正在喝茶的應歲與,逃也似地離了客棧。

  哪怕到了現在,回憶起那晚的場景牧夜聲持劍的手還是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轉戰半生,未嘗一敗;人到中年,留下陰影。

  男人的那裡……

  為什麼會流水啊!

  第10章

  平復好心情,牧夜聲抽出一封信,遞給鶴雲櫟:「等你三師弟找到落腳的地方,就派人把這封信送給他。再給他帶一句話:如果他找不到媳婦兒,我就不出關,他有本事讓我死在洞裡!」

  說到底還是在意老對頭徒弟先娶媳婦兒這件事。

  也是,如果不是為了爭這口氣,也沒後面這些事了。

  但這樣的話讓當師兄的他怎麼轉達?

  真把話帶過去了,他們本來就彆扭的師徒關係只怕會更糟糕。

  牧夜聲將駱九衢撫養長大,對其傾囊相授,為師之心自不用多說。但他的獨斷也常常讓駱九衢苦於應對。這不,一滿足年紀便「逃」下山歷練了,離開時兩師徒連面都沒見上。

  二師伯這次臨時出關只怕是為了在駱師弟送他回來時見上一面。

  孰料被他弄巧成拙,錯過了。

  出於補償,鶴雲櫟更不可能眼見著兩師徒置氣了。他無奈嘆氣:「二師伯又在說氣話。」

  牧夜聲依舊冷硬:「你只管轉告他。」

  正常的話根本勸不動他。

  鶴雲櫟佯裝沉思:「那……如果三師弟沒有帶媳婦兒回來,我需不需要幫二師伯把洞口封了?」

  這叫什麼話?

  牧夜聲眼眸一挑:「你也向著他,覺得我沒道理?」

  「沒有!不敢!」鶴雲櫟連忙否認,「我當然是向著二師伯的,為此,才不免幫二師伯設想後果。我怕這話帶給三師弟後,萬一他回不來了……」

  「你說什麼!」

  牧夜聲的聲音明顯得嚴厲起來。

  鶴雲櫟不急不緩解釋:「我不是咒三師弟,只是代入想了想。若是師父對我說『他要是死了,就是我造成的』,我會傷心死的。或許在這場,或者下一場決戰里就會因為心神不寧,受傷甚至殞落。」

  隨著他的描述,牧夜聲的眼神可見地緊張起來。

  他聽出鶴雲櫟在拐著彎指責自己,但想到自己的一時之氣可能會傷害弟子,便也沒底氣訓斥師侄了。

  他改了口:「算了,把這封信給他就行了。話不用帶了。」

  鶴雲櫟痛快應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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