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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你帶功贖罪的時候到了。」蘭妄生截住他的退路,語氣陰沉暗含威脅。

  「你明明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南宮破天咬牙道。

  蘭妄生:「我不合適,論身份和世家背景,我怎麼比得過您啊,南宮大少爺,更何況,忘情水本就是你自己討的,自己拿錯的。」

  宗主:「就這樣吧,南宮你配合一下,本宗以太一的名義向藥宗討要忘情水。」

  柳南煙:「從現在開始,你只有十歲記憶。」

  南宮破天不由分說的被安排了人設,他看向真正只有十歲記憶的人,對方在看著桌子上的盆景出神,似乎對上面流動的水渠很感興趣,唇角始終帶著一份笑意。

  上官醉說的不假,他確實愛笑,至少十歲的時候很愛笑。

  自己十歲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南宮破天回憶了一下,完全記不起來啊!

  南宮破天在為裝失憶而煩惱的時候,宗主亦是愁眉不展:「本宗去翻查一下宗門古籍,看看忘情水可有其他解法。」

  轟!

  一聲巨響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思緒。

  竹隱塵透過窗戶看向遠方,淺色的眸子如同被雨水洗過的玻璃,一塵不染,清亮無暇:「山被切開了。」

  宗主一眼看出那座山是哪處:「伏遙仙君的住所。」

  他前不久剛把人帶過去,怎麼就把山給劈了?

  宗主瞬身前往斷山處。

  「師傅。」柳南煙剛想一同追去,轉眼看到一臉好奇的竹隱塵。

  「我可以過去看看嗎?」

  白髮修士詢問道,笑容清雋,溫和有禮,若是不熟悉他的外人與之交談,完全無法察覺到他只有十歲的記憶。

  柳南煙完全無法拒絕這樣的師兄向她提出要求,同時有一絲細微的不適應:「可以。」

  可以不用這麼客氣。

  蘭妄生也不習慣這樣的竹隱塵,不過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和十歲的好友混熟:「當然可以,來來來,我帶你一起飛。」

  蘭妄生本想搭在人肩頭的胳膊在柳南煙的凝視下改成了伸出爪子等竹隱塵來牽。

  柳南煙叮囑道:「蘭師兄,請小心一些。」

  她也想牽著師兄,都是這該死的體質!

  竹隱塵:「我自己不能飛嗎?」

  蘭妄生:「可以是可以……」但你只有十歲的記憶,能控制好靈力嗎?

  竹隱塵笑容放大了些:「我要怎麼才能飛?」

  蘭妄生遞給柳南煙一個眼神,怎麼辦?教不教?

  柳南煙看向竹隱塵,被青年充滿期待的目光擊中心臟:「我們坐法器吧。」

  等到兩人左右護送著竹隱塵飛到目的地時,一道流光迎面飛來,落在竹隱塵面前。

  竹隱塵看著站在法器邊緣的女孩友好地提道:「要不要靠里一些,小心掉下去。」

  說罷面前的女孩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啪嗒啪嗒砸在法器上。

  伏遙仙君淚眼婆娑:「阿竹不認識我了。」

  柳南煙隔空哄道:「師傅!您別哭!師兄這只是暫時的,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眼淚依舊在掉,半點沒有緩解。

  蘭妄生完全傻眼,伏遙前輩這就哭了?不是,我們上次在西州見面時您不是這樣的啊?!

  竹隱塵遞給她一個帕子:「我現在認識你了。」

  伏遙仙君眨了下眼睛,止住淚水:「阿竹又認識我了。」

  「嗯。」竹隱塵笑著點頭,側頭看著從中斷裂的山崖,語氣並不誇張卻叫人覺得十分真誠道:「那座山是你劈開的嗎?好厲害。」

  伏遙道人:「嗯。」

  蘭妄生問向柳南煙:「寒竹和伏遙前輩一直如此嗎?」

  柳南煙搖頭:「師傅一般情況下不會哭。」

  緊隨其後跟來的宗主看向伏遙仙君的眼神有些複雜,這位掛名長老的殺傷力是否太過強悍了些,還好,有首座在,就算是失憶的首座也能穩住這位。

  伏遙仙君想起了什麼,那劍指著斷山的方向:「為師幫你報仇了。」

  竹隱塵眼中浮現出淡淡地疑惑與新奇:「報仇?」

  「那個欺負阿竹的黑漆漆壞傢伙,為師把他砍死了,嗝。」伏遙仙君突然打了個嗝,立即抬手捂住嘴。

  竹隱塵似乎看到有一縷黑霧從她口中溢出,感覺,有些熟悉。

  蘭妄生:「伏遙仙君說得是誰?」

  柳南煙忽地輕笑一聲,快意地吐出那個名字:「羽魔。」

  「羽魔,這就死了?」

  蘭妄生難以置信,他不是期望羽魔還活著,而是一直以來羽魔詭異莫測的形象已經在心中固定成型,突然說他死了,怎麼都感覺不太真實。

  「真的假的?伏遙前輩沒有被騙吧?」

  寒竹當初也說羽魔已經死了,結果後來又活了。

  柳南煙也想到這種可能:「師傅不會說謊,但是不能保證那一定是羽魔真身。」

  「不過,就算砍死一個分身,也值得高興一下。」

  宗主:「太一也是時候重新檢修一下護宗大陣了。」

  羽魔出現在宗門內部,在伏遙長老發現其之前,大陣居然沒有半點反應。

  竹隱塵將他們的對話全部收入耳中,問道:「羽魔,是誰?」

  「一個居心叵測的邪魔,師兄如果見到帶著白色羽毛面具的紅眼睛男人,絕對不要信他所說的任何話,立刻去找師傅,或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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