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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竹隱塵快速扶住說睡就睡的伏遙仙君:「系統!我師傅她沒事吧?」
【沒事,砍天道契消耗太大了而已。】天道契是什麼很容易砍斷的東西嗎?
「那就好。」竹隱塵鬆了口氣,看著已經睡死過去的女童,無奈將人抱到了床上,壓好被角。
本欲守在她身邊直到人醒過來,結果收到了柳南煙的一條傳音信。
「師兄,南宮破天來找我討要忘情水,我給了,希望他和上官姐分乾淨點。」
竹隱塵看著信,自言自語道:「他又受什麼刺激了?」
那人不是在不久前還不把他的提議當回事。
況且他剛與宗主說了要適當給人放個假,這麼點時間,南宮破天是剛出主峰就直奔藥宗了嗎?
還未思索出個所以然來,南宮破天的傳音信也飛了過來:「蘭妄生在我這裡發瘋!快把人帶走!」
竹隱塵頭頂立起一排問號,墨蘭在南宮那裡做什麼?
看了看睡得正沉的伏遙仙君,一時半會應該醒不了,在屋外設下隔音結界和守護結界,竹隱塵方才離開去往南宮破天所在的府邸。
還未在門前落下,就遠遠從空中看到那庭院中的觀賞植木一排排的倒下。
「哈哈給哈哈!風來!」隨著一聲肆意暢懷的大笑,樹葉與花瓣一同被突如其來的狂風捲起,在院落上形成五彩斑斕的風旋。
「我的花圃!蘭妄生!給我住手!」
呼嘯的流風亂走激烈的打鬥聲,傳到竹隱塵耳中時只剩斷斷續續,雜亂無章的零碎聲響。
寒流瞬至,風中回雪,冷氣一吹,蘭妄生像是清醒了些,狂風散去,雪花飄落頭頂,他抬頭看到緩緩降落在屋頂上白髮修士,興奮揮舞手臂:「寒竹!你來啦!」
竹隱塵瞬至蘭妄生身旁,按住他的肩膀,一股在狂風吹過後殘留的淡淡酒氣傳入鼻腔。
「他喝醉了?」
南宮破天拍拍身上的落葉積雪,望向花圃的目光悲痛不已:「我的蝶落花,藍仙子,夢春海鳶……」
竹隱塵:這都是什麼?花名?
「我沒醉!」蘭妄生在竹隱塵分神的時候猛得掙開他的手,如一道疾風般闖入屋中,緊接著一陣乒桌球乓的聲音如同土匪進屋。
南宮破天臉上瞬間燃起怒火,當即沖了進去。
竹隱塵搖搖頭,也邁入門中。
一進去就見蘭妄生拿著一盤點心沖了出來,不由分說地塞到他嘴裡一塊,糕點入口即化,一股濃到發膩的強烈甜意直衝喉道。
「咳咳咳!」竹隱塵捂著嘴狂咳不止。
「嘔!寒竹,你說這點心太甜了點,膩得慌。」蘭妄生吐著舌頭,五官扭曲地說道。
他的話引得竹隱塵泛著凶光的瞪視,你知道甜得不像話還塞給他!
那股子甜意揮之不去,在口中不斷擴散,竹隱塵掃到一旁餘溫未散的茶壺,倒出一杯茶水後猛得灌下。
連續數杯,將茶壺中的水徹底倒空才緩和了些。
「我的琉璃盞,八寶聚靈杯,荷香粉……」
南宮破天口中念叨著蘭妄生剛剛造成的損失從屋中走出,眼中冒著火光,凌厲地掃視屋中,尋找到屋外的罪魁禍首,抬腿追了過去。
竹隱塵突然感到一股朦朧的暈眩感湧起,身形一頓,抬手掐住頭頂。
茶杯掉落在地上,翻滾了一段距離。
【宿主,你還好嗎?】
誰在說話?
【宿主?】系統檢查了一遍竹隱塵的身體情況後,差點飆出了海豚音。
【忘川河水,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好睏。
竹隱塵緩緩坐在椅子上,閉目睡了過去。
南宮破天抓著張牙舞爪的蘭妄生回到廳室,頭也不抬地向屋中人說道:「快點把他帶走!」
那動靜將睡在椅子上的人吵醒,他慢慢睜開眼,疑惑地看向周圍。
南宮破天沒有聽到回復,一轉頭,只見白髮修士對他露出一個極有禮貌的微笑:「你好,請問這是哪裡?」
咣當!
南宮破天拽著某個醉鬼領子的手驟然一松,蘭妄生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醉眼朦朧地望著屋頂,迷茫道:「哎?這是哪兒?」
南宮破天像是見了鬼一般望了竹隱塵幾眼,難道這個也喝醉了?不對,不應該啊?這不是他的作風。
目光掃過竹隱塵腳下不遠處滾落的杯子,和桌上的茶壺,南宮破天面色大變,徑直衝了過去,抓起茶壺,空蕩的重量讓他一頭一震。
他睜大雙目看著竹隱塵:「你把裡面的水喝了?」
竹隱塵緩緩眨了一下眼睛:「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
這時,屋外飛來一隻傳音紙鶴,柳南煙的聲音從紙鶴口中傳出。
「南宮,你拿錯了,那個是我新研製出來的加濃忘情水,效果是普通忘情水的百倍,喝了以後可能會忘記大部分記憶,我過一會就去太一玄宗,希望你還沒喝。」
南宮破天看著傳音鳥,再看看一臉純然微笑的竹隱塵,面色慘澹:「完了。」
拜蘭妄生所賜,他是沒來得及喝,但是竹隱塵喝了啊!
第117章
「你還記得多少?」
南宮破天暗暗祈禱竹隱塵忘得不太多,可他都不認識自己,從新秀大會往後的記憶絕對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