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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試一試,保證會讓你滿意,無論是哪方面。】

  【或者,放下你那些累贅們,玄琴說著討厭瑣事,卻帶著一堆麻煩,給自己找事。】

  [他們於我而言,不是麻煩,你才是。]

  我這輩子遇到最大的麻煩就是遇到你這麼個混蛋!

  【不,我才不是麻煩,我明明是你的道侶……】

  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宿離感受著道侶契那頭被掐斷的契約,眼底翻湧著不安分的細流。

  「差點被玄琴發現了。」

  「玄琴那邊有那麼多事讓他分心,還是注意到了我的動作,果然,玄琴最在意的人還是我~」

  異瞳的魔愉悅地笑著,短暫的笑意過後是填不滿的欲望在不斷瘋長,叫囂著,催促著,去尋找他的執念,去掠奪,去占有,去將其徹底拉入自己體內,永不分離。

  「真想馬上見到你。」

  ……

  竹隱塵抬手召喚出宿離的屍體,命令道:「手給我。」

  傀儡動作僵硬地抬起兩隻手,伸到竹隱塵面前。

  竹隱塵指尖劍氣一划,隨意挑了一根手指劃出傷口,化神修士的血液哪怕死亡也不會凝固,鮮紅的液體從指腹流出。

  用帕子隨意沾了點血,扔給林晨生:「詛咒他。」

  林晨生心道,這是隨便找了一個人來試驗他的能力嗎?

  看著飄到面前沾著血跡的手帕,他雙手接過手帕,雙手上下交疊,將其放在手心。

  閉上雙眼,眉心緊蹙,不久之後他睜開眼,面色發青地看著竹隱塵身旁看不清面容的人。

  「這個人已經死了。」

  「是死了。」黑袍人聲音發涼:「但是死的還不夠徹底,看來,你的能力只能用在活人身上。」

  林晨生:「您是要詛咒他的靈魂嗎?」

  「你有辦法?」竹隱塵這下當真來了興趣。

  林晨生:「可以試試,他的靈魂很邪惡,而且很強大,需要很大的代價。」

  竹隱塵:「多少人?」

  仙盟里的爛柿子不少,他很樂意選一部分渣宰提前獻祭去給宿離送上一份霉運。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林晨生再次確定,他面對的反派當真是個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危險人物。

  「十萬凡人,一萬築基修士,一千金丹,一百元嬰,十個出竅,兩個化神,其中一項即可。」

  林晨生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人越多,詛咒效果越好。」

  「越多越好,下一個該誰了呢?」竹隱塵看著一旁牆上掛著的修真界勢力分布圖沉思片刻。

  林晨生偷偷壯著膽子地抬眼偷瞄了一下反派,只見那道身影站在描繪著十宗分布的圖紙前,隨手拋出一枚縮小到巴掌大的陣旗。

  一道破空之音划過,陣旗穿透圖紙牢牢定在牆面上。

  「就它了。」

  那被陣旗定入牆中的位置不屬於任何一個宗門,圖紙之上,仙盟二字被陣旗從中刺穿,仿佛在預示著它未來的命運。

  林晨生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與另一道聲音完全重疊在一起,那是他的兄弟。

  一群陌生人而已,就算死了也是反派動的手,沒什麼,比他的兄弟更重要。

  只要林夜至能活下去,死再多人都和他沒關係。

  仇滅笑了笑:「仙盟啊,想必又能遇到幾個熟人吧,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

  竹隱塵淡淡道:「仙盟用不到你們,等本座消息,去百鍊閣,通知慕河,把界石拿到手。」

  織音是最為期盼魔淵開啟的人,聽到界石二字當即應聲:「是!」

  *

  太一玄宗,明心橋尾。

  「寒竹師兄!不對……見過首座。」

  宋子汐笑容輕鬆地向竹隱塵打招呼,剛出幻境時的那份沉重暮氣已經不見蹤影。

  「首座有何吩咐?」

  竹隱塵輕輕搖頭:「我來此等人。」

  「是等蕭師弟嗎?」宋子汐眨眨眼:「他昨日渡橋成功離開了。」

  撲通!

  一道沉重的落水聲傳來,順著聲音望去,橫跨兩側山崖的石橋下,一個修士正在水中滑動著四肢。

  「救命!我不會游泳!」

  岸上有人喊到:「又掉下去一個!」

  不多時,在橋下蹲守的執法堂的弟子就拿著大網兜去水裡撈人。

  竹隱塵看著那放大了數倍的撈魚網,問道:「這是?」

  宋子汐:「明心橋下有禁制,任何人都用不了靈力,所以父親派遣執法堂來看守橋下,防止有人被沖走到別處,或者在橋下鬥毆。」

  「橋頭柱亮了!又有人走過橋了!」

  宋子汐回頭一看,橋柱確實亮了。

  「首座隨意,弟子有政務要做。」說罷轉身回到桌前坐下,熟練地提起筆,頭也不抬道:「姓名,道號,師承,骨齡,修為。」

  「南宮破天,道號……師尊未賜。」

  宋子汐抬頭,只見南宮破天站在桌前不遠處,目不轉睛地看著一旁的白髮修士。

  那句『師尊未賜』,配上這幅場景,怎麼聽著都有種酸楚的委屈,雖然她從南宮破天的臉上沒有看出什麼來,但是不影響她補腦!

  南宮破天繼續道:「骨齡……忘了,修為元嬰中期。」

  宋子汐指了指旁邊的測靈石:「師兄測一下就好。」

  你要不要把視線挪一挪先,一直盯著首座,像是要打起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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