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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隱塵掀開他的手:「別廢話,我的血換你的辦法,不行就算了。」
【哈哈哈哈哈。】墓碑靈魂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長笑。
【他當真對你一點邪念都沒有,怎麼樣,感到挫敗嗎?】
宿離無奈一笑,挫敗嗎?倒也不至於,只是多少有些不甘,他動了念想,對方卻無動於衷,置身事外,這可不行。
【玄琴他還沒開竅,沒關係,我會教會他的。】
【可憐的小修士。】
竹隱塵不知為何一陣惡寒,他目光警惕地看向宿離,這個人又在算計什麼?
宿離:「玄琴,我可以幫你,但是我的神、魂上的傷遲遲好不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傷是竹隱塵捅的,他當然知道為什麼好不了,傷口處殘留的寂滅劍意一日不拔除乾淨,這傷就永遠也不能好。
思索片刻後,竹隱塵道:「我給你去除劍意。」大不了以後找機會再捅一次。
宿離情意綿綿地對他笑了笑:「好啊。」無奈對方完全不接受該領域的信號。
竹隱塵專心祛除劍意,不代表宿離也安分守己,幾次被動手動腳搞得心煩後,竹隱塵直接動手和人打了起來。
打著打著到了床邊,不知誰先失去了平衡,兩人一齊栽倒在床上。
竹隱塵黑著臉準備起身,搭在後腰上的手將他按了回去。
接著,門開了,兩人與上官醉震驚的目光對視。
咣!
門又關上了。
「上官姐。」
「放開!」
竹隱塵扯開宿離的手,起身開門,托住上官醉後仰的身體,「小心。」
上官醉站穩後轉身看向竹隱塵,隱晦地打量過他的面色,倒是沒有情動過的跡象,但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總不會是她的幻覺。
「上官姐,你……。」
「寒竹,你真的想好要和他在一起了嗎?」
竹隱塵無奈地閉了閉眼,就知道她會想歪。
「上官姐,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那種關係,那就是沒成,上官醉打了個哈哈道:「呀,不是呀,那就好。」
上官醉鬆了口氣,接著就看到竹隱塵背後探出來一顆腦袋,下巴搭在他的肩頭,口鼻靠近耳根,聲音低啞:「不是什麼?玄琴,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上官醉:……不是那種關係?
竹隱塵一把推開他的頭,手在接觸到對方頭頂前,手腕上鐐銬墜著的鏈條被身後人抓住,懸在半空。
「放開,我沒同意這個。」
上官醉豎起耳朵,同意哪個?說詳細點。
「玄琴這個時候丟下我,我可不依。」宿離不止不放手,反而湊的更近了些。
竹隱塵冷漠道:「滾,這是你自找的,我不信你解決不了它。」
他不信宿離想不到情蠱的來處,順藤摸瓜也能找到情蠱的解決方法,再不濟還可以向妖皇殿求助,有理有據,但宿離什麼都沒做。
真因為情蠱昏了頭不成,呵,鬼才信,他們從妖族禁地出來後,東御天天往宿離身邊跑,而宿離一直沒在他面前露過臉,情蠱對他的影響還沒到徹底失去理智的程度。
不然他讓宿離去死他為什麼不動手!
連殉情都不願意還說愛他,滿口謊話。
「可現在確實沒解決,玄琴,我離不開你。」宿離的頭微微上移,嘴唇距離竹隱塵的耳朵越來越近,從上官醉的視角看去,就像是含在了口中。
上官醉更曖昧的畫面不是沒有見過,更露骨的現場春宮圖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看完,再加以點評。
可眼前這副場景里的主人公里其中一個是她的弟弟,當著她的面被個男人占便宜,這能忍?
就算真是伴侶也該在她這個親人面前收斂一些,更何況寒竹他還沒答應!
上官醉語氣不善:「宿離道友,寒竹他說沒有與你成為互相愛慕的關係,你這般舉止是否太過失禮了些。」
「禮數是對他人的尊敬,而玄琴是我心慕之人,自當把無所謂的矜持放一放。」
宿離說著,張口真真正正的對著盯了許久的耳垂一口咬了下去,牙尖在耳垂的軟肉上研磨。
竹隱塵一個激靈猛的側頭,肩膀大幅度揮動甩開宿離,周身寒氣四溢。
眼神如冰刀般颳了宿離一眼,警告他不要亂來,隨後頗為僵硬的對上官醉道:「他中了情蠱。」
「情蠱?」上官醉頓時感覺解釋得通了,中了情蠱的人再反常都是正常的。
「那你?」
竹隱塵:「我有事需要他幫忙,等回宗之後就去找師尊為他解蠱。」
「玄琴,那個不急,你今晚先搬來我房間。」宿離被推開,手裡依舊拉著那條鎖鏈,輕輕拽動,扯得竹隱塵的手腕隨之搖晃,語調模糊且曖昧。
竹隱塵用力揮動手臂抽出鏈條,冷聲呵斥道:「閉嘴!」
「上官姐,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上官醉皺眉,見竹隱塵神色堅決,並不打算讓她插手的樣子,有些不放心道:「寒竹,你……有事的話去找雲扇長老。」
竹隱塵點頭:「好。」
暴躁,手癢,想捅人,他的劍呢!
咣!
門猛的關上,這次他不忘立起隔音結界。
接著竹隱塵毫不客氣的照著宿離的臉一拳打去,拳頭被掌心接住,接著抬腿就是一腳,同樣被對方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