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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入我太一玄宗,當提醒其師多加注意。
執事長老看一眼他的劍,道:「留一命。」
蘭妄生收回劍,直接上腳。
「啊——」
司月雅不安地看著柳南煙:「二師姐。」
柳南煙死死盯著那根針,轉身向執事長老深鞠一躬:「這毒我現在解不了,還請貴宗出手,幫我師兄解毒。」
她不是不知道解毒辦法,而是修為不夠。
執事長老:「我已聯繫門中醫修,相信他們很快就到。」
被蘭妄生打到鼻青臉腫的楊崇卻突然大笑著呼喊:「我是金丹,我是金丹!憑什麼說我不是金丹。」
發冠在被踢飛時掉落,半散的頭髮遮住一隻眼睛,他撿起草人手中的刀,狂笑著劃開了自己的肚子,將手伸了進去。
「我有金丹,我的金丹,我的金丹呢?!我明明有了金丹,我的金丹去哪裡了?!」
正在揍人的蘭妄生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自殘舉動驚到,皺眉離遠了些。
執事長老出手打暈楊崇,保他一條命在,搖頭嘆息:「執念過重,入障頗深。」
眾人在楊崇剖開腹部時都看到了他丹田的情況,那裡哪有金丹,只有一團黑色的魔氣罷了。
竹隱塵在極速湧入的劇情中捕捉到了幾個字眼。
有辦法了!
[停下!]
大量信息在識海擁堵著,腦袋一抽一抽的疼。
嘶,頭快炸了。
竹隱塵試圖發散思維來轉移注意力,讓自己忽視腦子裡的鈍痛與不適。
宿離是個半魔,他的丹田是什麼樣的,半黑半白?加兩個點豈不是能湊一個八卦圖出來。
[系統,你就沒個商場之類的東西發點外掛嗎?]
……
[系統?]
又掉線了啊。
真是,什麼時候才能穩定溝通,他這破系統,沒個金手指還總是短路。
「把他交給我就好。」
宿離的聲音,這廝來的可真快。
「你是誰?」柳南煙和司月雅擋在竹隱塵身前,警惕地看著宿離。
宿離越過她們看向竹隱塵:「玄琴的情況不能繼續拖下去,我有通往乙木藥池的令牌。」
太一玄宗的乙木藥池號稱化神之下無毒不解,除去天下三大奇毒,和少數極為罕見的毒藥,沒有什麼毒是在乙木藥池裡泡一泡無法解除的,如果有,那就再多泡幾遍。
在排毒的同時還有洗經鍛骨,通明淨體的功效。
兩女的眼神更加不對了,乙木藥池的效果有多好就有多難進,非親非故,此毒也並非無藥可解,這人直接搬出了乙木藥池。
「南煙,之前遇到魔修是子珩救了我,不用擔心。」
竹隱塵說前半句話時無比慶幸自己凍結了面部經脈,不然他難以想像自己的臉色會是多麼扭曲。
這真是他這輩子,不,是他兩輩子說過最違心,最令人作嘔的一句話。
執事長老:「宿離是仙尊唯一的弟子,他手上確實有乙木藥池的通行令。」
在師兄和執事長老的雙重擔保下,柳如煙和司月雅才讓行。
宿離走到竹隱塵身旁,攬住他的腰身:「你不便使用靈力,我帶你。」
竹隱塵抗拒的動作僵在原地,在宿離看似攙扶,實則禁錮的動作下踩上了他的飛劍。
目送兩人御劍遠去,執事長老開始維持秩序,讓弟子將楊崇抬走,並開始趕人下擂台。
蘭妄生瞥了一眼爛泥一般的楊崇,與師姐妹一起走下擂台。
「我覺得不太對。」
司月雅:「我也覺得不對勁,這幾天師兄居然都沒有提起過這個宿離,他以前什麼都和我說的。」
蘭妄生點頭,他看到那個叫宿離的靠近的時候,寒竹像是有些想躲開,對自己救命恩人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司月雅:「是不是我這次離開時間太久,師兄都和我生分了。」
蘭妄生:「……應該不是,你覺得宿離這個人怎麼樣。」
司月雅想了想道:「傳聞里他溫和正直,有責任心,今天見了確實和傳聞差不太多,更何況他救了我師兄,現在又帶師兄去藥池,好的過頭了點。」
是好的過頭了,不是感覺有問題,所以寒竹不太適應這種熱情?
蘭妄生反思自己是不是過於多疑了,誰心思不純會帶人去乙木藥池那種寶地,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多此一舉。
司月雅:「師姐,你要去哪?」
柳南煙徑直向藥區比試場地走去:「我去繼續比賽。」
她不願出門,終日假面示人,遠離人群,就是想求一個安穩。
可當師傅不在,師兄師弟失蹤,到今天,明明知道解毒方法卻因為實力不足,只能期待他人善心。
她才發現這份安穩只是有人幫她撐起了一把傘,金丹期的實力,根本不夠。
爐鼎之身行走在外界,做錯任何一個選擇都會萬劫不復,更何況拜師這種終身大事,但是她相信師兄。
「小心海心,去拿個第一,拜師川烏。」
竹隱塵臨走時向她傳音,雖然不知道川烏是何人。
但藥比第一,她拿定了。
*
乙木藥池並無人員看守,因為這裡的陣法是仙尊親手所下,沒有令牌,就算是化神大佬進不得其中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