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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澤蘭臉色好看許多,偏頭避開對方的親吻,將對方推倒。

  「澤蘭?」

  沈澤蘭綁起滿頭墨發,道:「我想自己來。」

  決定在一起,便不能同從前一般,為達目的,雙修任由對方來,將自己置於不安恐懼之中,他需要掌控主動權,撇去不安恐懼,自己也從雙修中得到同對方一般的感受,如此,在一起方能獲得更好的體驗,長久下去。

  不必說,謝陽曜也是同意他自己來,這人幾乎對他有求必應,沒有什麼底線。

  沈澤蘭無所顧忌地挑開對方衣服,這還是第一次自己來,初時有些困難,後面便如水過萬嶺,順利無比。沈澤蘭如願以償地掌控一切,格外安心之間,感覺到與對方同樣的感受。

  天地蒼茫,此時此刻,沈澤蘭產生了一種對方是自己密不可分的另一半身體的錯覺。他的神魂在識海叫囂,想要進入對方識海,融入對方神魂,與之相交,這……簡直是瘋了。

  沈澤蘭在迷糊中,豁然清醒,控制著自己心底的衝動。

  他知曉,自己倘若表現出想要融入對方神魂,與之相交的想法,謝陽曜便要敞開識海,熱情如小狗,邀請他來。

  他不確定自己能否抵擋對方熱情的邀請。

  這段日子的相處使得謝陽曜已經成了他很重要的人,他極有可能抵擋不了對方熱情的邀請,但如此一來,未來不滿意對方,想走,便難以走不了,除此之外,他那些難堪的過往也會呈現在對方眼前。

  他與謝陽曜神魂契合,而契合的神魂相交,能夠窺到對方印象最為深刻的事情。

  孕期實在容易疲倦,雙修片刻,便覺睏乏。沈澤蘭整理好單薄的中衣,熱乎乎,濕漉漉地伏到青年身上,請求對方幫自己梳理經脈。

  這場雙修中,謝陽曜僅僅嘗到些許滋味,全然未痛快,他深深吸了口氣,維持穩重,掐訣護住孩子,環住對方,閉目給對方梳理經脈。梳理經脈這一手段,這是每個修士的必修課,九州修士不說全會,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會。

  謝陽曜輕車熟路替沈澤蘭梳理好經脈,詢問對方現下可好受了?

  沈澤蘭稍稍伸展身體,未覺不適,他抬眼看向謝陽曜,周圍伸手不見五指,自然看不清對方的面孔,他從溫暖如春的懷抱懶洋洋爬起一點,靠在對方肩頭,伸手朝下一探手。

  「陽曜少主,你還未盡興?」

  方才雙修過的人,嗓音又低又沉,說出的話堪比琵琶撥子,帶出獨特的音色,令人為之心醉。謝陽曜一把抓住沈澤蘭的手,鼻尖抵著對方額頭,還算穩重,道:「盡興了,你休息吧。」

  沈澤蘭念訣點燃房內的燈,燈火鋪滿每個角落,他的睫毛掛上明亮光點,向下垂著兩片陰影。「既然要我去休息,怎得拉著我的手?」

  謝陽曜啞然失笑,旋即鬆開了沈澤蘭的手。

  沈澤蘭低低地悶笑一聲,他掀起眼皮,朝謝陽曜看來,眼眸波光粼粼,目.光輕佻。「陽曜少主,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謝陽曜好奇心頓時被勾了出來,但願別是什麼為難他的交易。

  沈澤蘭再度探去,然後刻意按了下,聽見謝陽曜悶哼一聲,他咬著對方的耳朵,輕聲笑道:「我用手給你盡興,你給我清理,怎麼樣?」

  即便沈澤蘭不說清理,謝陽曜也會清理,對方提出這項交易,為了誰,一目了然。謝陽曜耳朵隱隱約約發燙,扯下掛起的床帳,遮住大部分光線,隔著薄薄的中衣,按住對方背脊,低聲道:「好,那麻煩澤蘭了。」

  兩人的呼吸都沉重了幾分,窸窸窣窣數聲間伴隨著低低的聲音迴蕩在床帳內,待到月亮即將隱去時,一切皆結束了。謝陽曜從後環住沈澤蘭,熱情地輕吻前者耳廓,「我心悅你。」

  「知道了,要說多少遍。」沈澤蘭抿了抿嘴中腥味,心道自己瘋了,居然……居然……他皺起眉頭,踹後者一腳。

  這一腳力度並不大,謝陽曜不怒反笑,順著耳廓往下點綴自己的痕跡,能點綴的都點綴了,趕在對方又要踹他一腳前,帶人去清理。

  浴池內的溫泉似乎放了什麼香液,沐浴完,身體上便多了一股清淡的香氣。

  沈澤蘭穿上一件新的中衣,蜷入被窩。被窩不知什麼時候清理妥當了,但被窩裡對方的體溫與氣味還未散去,他窩入其中,倍感安心,很快便睡著了。

  謝陽曜沐浴完,擦乾頭髮,回到房間,見沈澤蘭已然睡著,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床榻前,細細觀摩對方。

  燭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剛好映在床榻對面那扇寫滿諸邪迴避經文的屏風上。

  觀摩許久,他伸指碰了碰對方睫毛,聲音毫無波瀾,緩緩道:「我很快就能處理掉那人,必不叫你難受。」

  話音剛落,暗衛發來消息,說是舞娘的事調查清楚了。謝陽曜只得起身,去處理舞娘的事,之前答應了謝春來幫他處理舞娘的事。

  謝陽曜臨行前,怕對方睡不安穩,召出自己的本命刀赤日刀置於床尾,這赤日刀跟著他久了,也有了他的氣息。

  .

  謝崇光自白日裡打見蘇染帶沈澤蘭去了紫竹林,便積攢起了由妒忌、羨慕、仇恨、難過構成的氣,他想練劍發泄出來,這股氣盤繞於心,無論如何也出不去。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小染,為什么小染卻看上了沈澤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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