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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曜道:「我有疑問。」
「講。」
「如果沒帶披風怎麼辦?一定要披風?」
謝春來:「……你換個別的東西一樣可以,根據情況,靈活運用。我現在只是舉個列子。」
「明白。」謝陽曜拿出玉簡,用神識將謝春來的話刻入玉簡中。
謝春來看著他錄好,接著問道:「你說了傷人的話怎麼辦?」
「我不會說,之前太生氣,做錯了,反省了,以後先喝兩碗逍遙湯,再不說傷人的話,做傷人的事了。」
謝春來道:「假設。」
「沒有假設。」
謝春來:「你是不是在跟先生對著幹?」
「沒有。」
「你就是在跟先生對著幹。我說假設,你說沒有,你是先生還是我是先生。先生我要的只是個回答,檢驗你這段時間學得如何。」
謝陽曜擰著眉頭,對方的話在他腦海里清晰閃現,他緩聲道:「道歉,解決問題,想辦法哄人開心。」
謝春來欣慰地點頭,「大體確實如此,接著來……」
問了幾個問題,謝春來覺得尚且可以,宣布教完,放他出師。
謝陽曜翻看玉簡內刻錄下的筆記
一、形象好
(一):衣冠整潔,面容乾淨√
(二):寬容大度,不矜不伐,謙謙君子……√
(三):出場要快,姿勢要帥,解決問題要靚
(四):修身養性,勿造口業……√
……
二、情緒穩
(一):管理情緒,表達情緒,自我意識清晰,尋求幫助……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二):記得攜帶逍遙湯
(三):……
三、做事快
……
謝陽曜看了看筆記,確實無遺落後,舒了口氣 收起玉簡。比起修煉,處理州內事務等,此事更加麻煩困難。
謝東池還未同意他離開寒室,因而他只能待在寒室內接著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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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城東吳鎮。
白天收拾好東西,到了晚上,就不必忙活什麼。
沈澤蘭提著蒼穹劍,在院子裡練習劍法,練到下午,趁著天還沒黑,他收起蒼穹劍,站到背風處,拿出傳音符,回了唐鋮和郭荇祝他一路順風的消息。
他兩人有事,明早不能送他了。
——郭荇離開門派太久,門派中長輩催促他回門派,監督下面的人收拾新弟子住所,唐鋮則要帶著妹妹去參加目標宗派的入宗考核。
做完這件事情,沈澤蘭同爹娘吃了晚飯。
九州內,鮮少有修士常年累月辟穀,因為修士所食之物,皆為靈物,靈物同普通食物一般,種類豐富,但與普通事物不同的是,靈物入體後,無雜質積累於腸胃,且有提升修為與體質之功效。
靈物有高低貴賤之分,隨處可見,獲取容易的靈物,價格便宜,有時候比普通肉類還便宜。
家中這些日子所食大部分為價格便宜的靈物,他把任務所得以及靈船出事所得的錢全部拿了出來,用以購買靈物。
家裡人知他應對入宗考核,倒也不說什麼。
沈澤蘭吃過晚飯,回房修煉,下午練了劍法,身體疲倦,修煉片刻,便覺得乏力,於是停下了修煉,側臥於床休息。
休息時,他想著他娘的話。
他娘所言,不無道理。
他也知道,找個道侶,自己更輕鬆,可他就是不想找道侶。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不想找道侶,因為未來規劃里沒有道侶?
好像不是這樣。
深究起來,沈澤蘭發現自己不想找道侶,是知道害怕受到傷害。
道侶身為與你最親密的人,知曉你許多事情,卻可能為了任何大於你的事,對你背刺拋棄。
沈澤蘭審視自身需求,又對比了找道侶的風險和好處,發覺還是一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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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種了幾株桃樹,前些日子剪了枝,現下都長出褐色芽苞。
四四方方的窗戶框出一副生機盎然的入春圖。
深夜,窗戶投入的光被遮掩了。
沈澤蘭睡得沉時,察覺到此,稍稍抬起眼帘。
這一抬眼,他發覺床邊站了個人,卻也看不清對方長相,只瞧見對方生得很是高大,硬生生遮擋了窗戶投來的光。
沈澤蘭睡意頓時削減去了,他掐出一道劍風,靜靜看著對方。
對視片刻,對方彎身,撫摸他的臉頰。
距離很近,沈澤蘭看清了對方長相,長眉挺鼻,丹鳳眼,眼眸明亮。此人是個丰神俊朗的年輕人,且不是別人,正是姚五。
沈澤蘭蹙眉,想問對方為何又找了過來,不是說好不再糾纏?話至嘴邊,未能說出口,孕期的強烈渴望讓他極其貪戀對方的體溫。
對方細細撫摸著他的臉頰,隨即又撫摸到他的耳垂,身體從外到內的熱了起來,沈澤蘭腦子混亂,他盯著對方的臉,被欲.望裹挾,想要些更親密的舉動。
對方卻只是撫摸,沈澤蘭像被擱在火石上烤一般謝,難受得很,心下一惱,將人拽上床榻,跨坐腰間,做道侶之間才會做的事。
此事做的身體發軟,肚子不適,可他卻越陷越深。
……
沈澤蘭呼吸沉重,猛然醒了,他撐坐起來,碎發濕漉漉,臉頰泛著紅,鼻尖帶著細碎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