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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沒過多會兒,裡頭驚叫起來,雲鶯趕緊推門,就見一黑溜溜長條狀物事沿著門縫竄出去,唬了一跳。
第76章 嫌隙
好在雲鶯辨認得那蛇鈍頭圓腦, 想來無毒,便不去追趕,而是忙著查看那拉氏的情況。
那拉氏卻似被嚇傻了, 呆呆愣愣站著, 雲鶯探了探她額頭,還好只起了點虛汗,並未發熱,想來是無虞的。
因攙扶著那拉氏出來,可巧挽星過來查看,瞥見那拉氏裙擺上點點穢物, 呀道:「這可怎生是好?」
雖然氣味不重,可那點污濁落在衣裙上甚是醒目,那拉氏又身懷有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大庭廣眾下失禁呢。
雲鶯只得叫挽星去馬車上取一套自個兒的衣裙過來,顧嬤嬤處事周密, 料著這等宴會頂容易出現酒醉嘔吐情況,以此作為備用。
雖說她的衣裳套在那拉氏身上該相當緊繃, 也顧不得許多了。
這廂雲鶯攙著那拉氏來到一處供客人歇憩的清淨雅間,又倒了杯熱茶供她驅寒靜心,那拉氏握著她的手,「多謝你。」
雲鶯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可巧有佟府奴婢瞧見那拉氏臉色張皇,七福晉連同諸位妯娌過來查看, 她雖對那拉氏的孩子有些妒恨, 可若在這裡出了事, 自己也躲不了干係。
雲鶯正要將適才經過吐露,那拉氏卻扯了她一把, 含笑道:「只在風口裡站得久了些,不礙事。」
七福晉打量她神色不似作偽,便懶得管了,仍舊要回牌桌上去。
四福晉倒多打量了雲鶯兩眼,亦並未多說什麼,只道:「你好好照顧側福晉,有何情況,儘管差人來花廳稟報。」
挽星聽她那頤指氣使的口吻,大感不平,主子好歹是側福晉了,還當奴婢一般呼來喝去呢?
雲鶯不以為意,相比較其他人,福晉身上那種高門貴女的傲慢尤為顯著,她或許自來如此,並非故意,但,雲鶯註定是難跟她交心了。
那拉氏換了衣裙,雲鶯又體貼地問她,「可要打些熱水來擦擦身?」
怕她有些心理潔癖。
那拉氏搖頭,「算了,就這樣吧。」
她這樣大的月份,洗一次澡十分不易,生怕著涼了,再者是在別人家裡,寧可省事些好。
雲鶯躊躇剎那,「方才……你為何不許我說實話?」
那拉氏微微笑道:「其實你也猜到,對不對?」
雖說蛇蟲鼠蟻都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可都快寒冬臘月了,從哪竄出偌大一條長蟲來?除非有人故意使絆子。
放眼府里,與她有隙又敢恣意妄為的,也只剩那位了。
那拉氏唏噓,「想不到李四兒如此心窄,又睚眥必報,此人真是得罪不起。」
顯然仍有餘悸。
但,即便明知乃李四兒所為,她也只能聽之任之。既無證據,說出來白白壞了兩家交情,沒准還讓那位更加記恨,得不償失。
那拉氏很會自我排遣,「今日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也算沒白來了。」
語畢又望著雲鶯玩笑道:「說也奇怪,她怎麼單單對我惡作劇,卻放過你?」
雲鶯也摸不著頭腦,「大概是嫉妒你得七爺寵愛、又身懷有孕罷。」
到底在場就那拉氏一個大肚子,這樣醒目。
雲鶯是藏不住事的,回府之後,到底還是悄咪咪對四爺說了,四阿哥立刻道:「你傷著沒有?」
恨不得扒了她的衣裳瞧個仔細。
雲鶯滿面羞紅,「沒有,您放心罷。」
四爺卻有些不信,非要檢查,雲鶯拗不過他,少不得解下腰帶,半露香肩。
一通「檢查」下來,二人皆有些氣喘吁吁,雲鶯癱在他身上,含嗔道:「早說沒事了。」
四爺沙啞的聲音裡帶著饜足,「誰叫你總不老實。」
雲鶯簡直被雷到了,這跟說她是磨人的小妖精有何區別?沒想到四爺也會霸總語錄。
她用腳趾頭夾了夾他腿肚子上的肉,「依您看,那李四兒究竟怎麼想的。」
四爺估摸著李四兒只為嚇唬那拉氏,否則不會弄條無毒蛇來,作為背後嚼舌頭的懲罰。這倒不是說她心善,只是喜宴上也不便將事情鬧大。
雲鶯咋舌,「阿彌陀佛,她這玩笑開得太過分了些,幸而那拉姐姐無虞,倘若驚動胎氣可怎麼好?」
八個月的孩子,說不定都能早產了。
四爺攤手,「那也只好自認倒霉。」
畢竟沒證據是李四兒放的,人家抵死不認又能如何?
雲鶯胸口仿佛塞了團棉絮,悶悶透著噁心,這都叫什麼事呀!不過李四兒對她的「寬容」就更神奇了,總不見得看她貌美憐香惜玉吧。
四爺道:「你想想她的由來,便知端倪。」
見雲鶯一臉懵懂,四爺只得耐心同她分說,「李四兒是隆科多從他岳父手上奪過來的,外頭多少垢誶謠諑,你想想咱們。」
雲鶯方才恍然,敢情李四兒以為她倆同病相憐,感同身受了!雖說她的確是經過大選的秀女,可性質完全不同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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